掌间男人。
但令她失望是,就婚礼当天她便意识到,眼前这名同她见面不超过三次,说话不到十句男人,同他那位只手遮天野心勃勃父亲完全两样。
他是那么温顺,仿佛像只绵羊一般,唯唯诺诺,小心拘谨。他甚至连股票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别人谈到红十字会和难民救助时,方才开始侃侃而谈。谈都是些永远赚不到钱也无关于权力东西,于是整个婚礼她便如同一缕幽魂般浑浑噩噩注视着沈东辰来来去去身影,试图同他说上一两句话,但他仿佛当她不存一般从不投以正眼。
这样一种冰冷维持到婚礼结束。
郎被灌得死醉,房外睡得如猪一般不省人事,晓芝坐空落落房里对着满抽屉珠光宝气收拾发着昏沉呆。
看着看着,她见到沈东辰推门走了进来,那瞬她便如发疯般将那些珠宝朝他身上扔了过去。扔到他身上,再看着它们璀璨夺目地从他身上落下来,她伸直了脖子冲着他尖叫,叫着一些连自己也听不懂话。
然后她被沈东辰抱住推倒了床上。
这个比晓芝年长了足足四十岁男人,却如二三十岁精壮男人一样散发着狼一般气魄和**。他撕毁了她礼服,将她压身下,她愤怒咆哮和抵抗中同她纠缠了一起。随后又被她纠缠住,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纠缠了一整夜,直到天微明,他便又如婚礼当时那般将冰冷罩了她同自己之间,没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丝留恋,径自离开了那个房间。
那夜之后,沈东辰彻底同她断了以往关系。而她也收拾起一切失望和愤怒心情,那张温婉美丽面孔下,同沈微正式成了夫妻,并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她总想,也许等到有一天,等沈微到了足够成熟岁数,他或许会变成沈东辰。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
但她再次想错了。
沈子琨两岁时沈微加入了联合国红十字会,开始终日为那些远天边灾难和贫穷募捐和奔波,有时候整整两三个月也不见踪影。而即便回来了,也终日如死鱼般无趣,只知道看那些传教书籍,或者干脆丢下手里一切,跑到郊区他所买那栋破旧农舍里,对着一窝鸡,一头羊,一大院子长势惊人丝瓜藤倾注着他全部精力。
晓芝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她还如此年轻,并还保持着良好容貌。可是所嫁人却已如七老八十岁一般对生活生出一种和煦平静,又如寺庙里和尚那样,对周遭一切无欲无求,甚至渐渐解除了集团中所有职务,只拿着一份供养基金,心满意足地过着他与世无争生活。
而晓芝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原本只属于她同他资产,一分分流逝到那些外人手里,有些是外姓亲戚,有些甚至连亲戚都不是。
看着他们沈东辰培养下渐渐青云直上,那些原本卑微而一无所有人。现却开着豪华车,用着那些属于她资产,过着上流社会美好生活。
而属于她美好却又到哪里去了,她甚至比当年自己父亲商社摇摇欲坠时候还如。
这令她几乎疯了。
她像疯子一样成天寻事跟沈微计较,用刻薄话指责他无用,无论是事业还是床上。
而那好脾气人,好得让她要崩溃男人,却无论她是动怒还是冷战,始终一副温驯而无辜样子,惶惶地看着她用她方式发泄着自己怒气,然后像只狗一样睡房间外,整夜连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终晓芝放弃了她挣扎,她不再对这男人抱有一丝可能改变幻想。
而就这时,一个男人出现了她生活中。
那是一个同沈东辰几乎一模一样男人。
是沈东辰商业上合伙人,却比他年轻得多也英俊得多。
那是第一次晓芝感到原来爱情也是可以因人相貌而滋生出来,原来相貌也可以比金钱和权力令人感到诱惑。于是她沉沦了进去,同那男人相识第三天,他们开始了暗渡陈仓往来。
偷欢总是令人因道德指责和肾上腺素加速分泌而格外充满诱惑。
所以明知这件事如果被沈东辰知晓会引起怎样后果,两人仍是对这枚禁果充满着无限**,又因沈微经常出国或者入住乡下,演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直至终于被沈东辰雇佣侦探拍下了所有证据。
那时晓芝还并未发现沈东辰已经知道这一切了。她浑浑噩噩生活自己偷来幸福之中,几乎忘却了所处现实,终于有一天她发觉自己无论到哪里也找不到那个情人了,他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这个世界上,而他公司则一番动荡后分崩离析,又轻易地被沈东辰纳入掌下。
此时她开始害怕起来,让她害怕是,沈微似乎也知道了这一切,因为他对她态度似乎和以前不同了,甚至对待自己儿子也是。不止一次她见到他望着自己儿子目光,陌生得仿佛不是自己儿子,这感觉让她觉得很冷,由骨髓深处透出来冷。
但晓芝毕竟不同于寻常女人。
她将这恐惧深深地藏心底,同往常一样地对待着自己丈夫,因为她明白只要态度稍有改变,便会令自己变得加可疑。一边偷偷地将自己名下那些财产地转到国外银行和保险库中去,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