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猜道,“难不成是地动或者时疫之类的天灾?”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表演,宁云晋心中好笑,如果真是天灾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是人祸的话,对大夏危害最大的反派们都已经集中在这里,这些家伙们哪里会丝毫不知情,装得实在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心里虽然在吐槽,他却十分配合的露出惊诧的表情,一边顺势将那匕首从自己手腕上移开,一边对宗正若林劝解道,“无论京城发生了什么,我们是不是要先做应对的好?只是这验血之事要不要先行……”
“现在情况不明,不如改日再做安排。”宗正若林连忙打断他的话,笑道,“定远伯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用急在一时。”
宁云晋心中冷笑,一滴落进水里能否相融不过分分秒秒的事,若是真心想要滴血认亲,有这么多废话的功夫早就做完了,看来他们确实不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份,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而已。
这样想着,他装作不乐意道,“可是好不容易才取到皇上的血,若是错过这次……”
宗正若林摆手道,“贤侄无须担心,本王会命人用特殊方法保持这些血,至少一个月之内都不会有影响。”
宁云晋曾经听师傅说过有几种方法可以保持血液,但无一不是冷僻得几近失传,没想到显郡王府还能有人懂。
就在他踌躇的空闲,外面又喧哗起来,似乎下一秒这秘密的场所就会被人围起来,对方都已经将戏做成了这样,他不识趣也不行了,于是故作遗憾的将那匕首扔回托盘里,然后有些惆怅的看着宗正若林将那小瓷瓶贴身收好。
本来就只是一场针对他的骗局,在宁云晋放弃之后,很快就有人带着他从后门撤退。他先是找到自己之前的那队御前侍卫汇合,然后再赶回了住所。
出乎他意料之外,不禁御舟上人来人往,岸上也陆陆续续有侍卫们满头大汗地赶回来,将码头牢牢围住,如临大敌。
宁云晋不知道宗正若林他们到底是干了什么,这时候倒有点后悔让对方拿走那瓶血,这些传承至今的古老家族总有些防不胜防的手段,又还有两名大宗师助阵,确实是难缠至极的敌手。
他登上御舟之后,立刻被引到了文禛所在之处。还没进门他就发现整个原本肃静的地方有些乱糟糟的,一群文臣正跪着,而文禛却他们置之不理,不时地对武将们提问。
感觉到宁云晋的视线,文禛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毫无停顿地道,“朕心意已决,若是就此返回京城岂不是如了那些乱臣贼子的意。为了皇宫的安全,朕将让一半奉供先行回京,接下来的行程众卿尽快拿出个章程来!”
他的话音一落,就连那些武将们也齐刷刷地跪下,只见他们满脸的为难,与文臣们齐声高呼,“皇上请务必三思!”
宁云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将自己当成站岗的侍卫,张着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很快他就弄清楚了群臣为何反应如此激动的原因。
他还真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大手笔,居然派了十数名死士趁着鸿皙鸿阳约了鸿明出宫去看他们府邸的时候发起刺杀。根据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如今两名皇子轻伤,而太子鸿明则重伤被送回皇宫,生死不明,也难怪文禛会如此震怒。
静静的听了一会,宁云晋很快就猜到了文禛的意图,既然对方想要调走这边的防卫力量,文禛便如了他们的意,装作无可奈何地送走一部分高手,这样明面上的护卫力量减弱之后,更能诱使对方加快动手的速度。
文禛并没有让大臣们待太久,很快就让他们都退下去各行其事。他遣退左右随侍返回自己卧室的时候,宁云晋早已经等在了里面。
宁云晋望着文禛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却没先开口,只是转了转手中的茶杯。
一看到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文禛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坐下,“我可不是在冒险。”
即使文禛没直说,宁云晋也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对方真正有威胁性的只有那两个大宗师,其他人都不足为惧。如今剩下来的奉供和士兵足够对付并未在最佳状态的毕沧浪,又有自己这个新晋的大宗师在,已经可以直接收网了。
毕竟一直以来让文禛不敢硬碰硬的原因,就是怕将奉武族和大周残余势力打得太狠,让那两个大宗师狗急跳墙。
他挑了下眉头,有些不爽地道,“只是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感觉真够憋屈的。你这皇帝当得实在没什么滋味。”
宁云晋那略显可爱的表情,让文禛忍俊不禁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自信地道,“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等到将这些最后的反对势力收拾服帖,将会是你与朕光明正大地同时站在这帝国最高处接受万民朝拜的时候。
即使不能立后,也会另有办法……想着那一幕,文禛望着宁云晋居然有些痴迷了。
作者有话要说:[B]sorry,因为一些事情已经很长时间没上网,其实连游戏、微博、扣扣都没碰过了。最近回了老家调养休息一段日子,终于可以恢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