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青年甚至还被人给了一枪托子,对这些民军自然没什么好感。而驻军在赶过来后,一些日常所需的补给,比如说食水等都是从当地百姓家中购买的,与百姓交谈的时候难免透露了一些。
比如说在发生冲突的情况下,除非对方开了第一枪,不然他们绝对不许先开火。不过只要对面的开了第一枪,那就往死里打!出了事有上面扛着!
青年正处于年轻气盛的年龄。自然不懂得这里面的道理,然而听到他的话,他的父母却在旁道。“别瞎说。打仗可是要死人的,你又不是没看到,前几天可是死了好几个人呢…”
听到父母这么说,青年脸上也是变了一下,本来嘟嘟囔囔的嘴巴也乖乖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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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安徽方面与南京方面的关系越来越恶劣,边境发生冲突的事情,隔三差五的就会传到严绍的办公桌上。
理所当然的。如果才能改善安徽与南京方面关系的事情,也有不少人提了出来。
“虽然现在袁世凯已经当上了大总统,而孙中山也已经正式卸任。离开了南京,就连参议院都搬到了北京去,只留下一个黄兴任南京留守处的负责人,专门负责遣散还剩下的民军。但是同盟会毕竟占据着江苏、江西等省份。而我们,则恰好被夹在了中间,所以和同盟会改善一下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坐在沙发上,李良用手摩擦了下手中的茶杯后道。
他的话,也引起了宗武等人的赞同。
“没错,虽然南京方面在自废武功,但这毕竟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而且同盟会在南方还有很大的势力。尤其是在安徽周边的几个省份更是如此,和他们打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等到李良说完后。宗武附和道。
“打好关系固然有必要,但也有些事情要小心一些…”见李良和宗武已经开口了,一旁的付修明也开口道。“最近在当涂的驻军经常传回与南京民军发生冲突的消息,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南京留守处开始遣散部队,那些民军似乎没了着落,连带着情绪也变得有些不是很稳定,经常会在边境主动挑起事来…”
“自然,经过慈湖河一役后,我们已经不必在担心这些民军,但万一南京方面发生什么变动,导致那些民军全都跑到安徽来……如果他们堂堂正正的打过来,咱们自然不怕,但要是他们只是想跑到安徽来抢掠一番的话,单凭我们现有的兵力,恐怕很难守住所有位置…”
正面推进与散兵袭扰可是不一样的,前者是集中兵力推进,目标明显,容易防守,后者的话…
十几二十个士兵,找个村庄随便抢掠一番,然后掉头就走,等你人赶到的时候,这帮人恐怕已经走的没影了。这可真的是防不胜防,而以目前南京的状况来看,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并不算低。
袁世凯上任,孙中山离开南京,只剩下一个黄兴实在是没办法。
在南京还有二十多万民军的时候,当时《民立报》就曾批评说“江南各地到处都是兵!军官的数量多如牛毛!陆军部不但不知道这些兵够不够用,就连有多少兵也不清楚!调查也没有办法,遣散也没有办法,要编制这些军队,又不好编这个不编那个。军队要求发饷,陆军部又不敢不答应。呜呼!长此以往,这些兵就足以让我们的国家灭亡!”
就在前不久,位于南京的赣军和一部分桂军甚至因为欠饷的问题发生了兵变,乱兵们在南京太平桥、白门桥一带大肆抢劫,影响极坏。事实上,这次哗变和2月底的北京兵变其实几乎雷同——————你不发钱,我就抢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兵变发生的时候,黄兴正在上海公干,他得到消息后急忙坐夜车往回赶。等他回到南京的时候,天色已亮,兵变也被驻宁各部以十分残酷的手段镇压了下去。
说实在的,对于这次兵变黄兴心里也感到愧疚,当时在南京的一些部队,不仅军饷拖欠,而且供应也极其微薄,有的部队甚至连饭都吃不饱。要知道他可是陆军部长,连手底下部队吃饭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心里如何能不愧疚。
只是兵变虽然已经被镇压下去了,但欠饷的问题毕竟还没有解决。本来他还想依着往日的交情让严绍想办法帮忙解决一部分,但是慈湖河一役后,他也不好意思在上门求帮忙了,结果就因为欠饷的问题。弄得他如坐针毡。
(历史上兵变后,黄兴心中焦灼万分,他一再给北京政府发去电报。催问拨款:“万分火急。之前还可以靠军钞救济,如今只能坐困穷城!此间军队的伙食已经数日不能发给,今日数处竟然日仅一粥,每日索饷者几乎踏破门槛!危险情形,日甚一日,已有哗溃之势。二日之内如果无款救宁(南京),必有大乱!”暂且不提袁世凯根本没钱。就是有钱也不可能给黄兴,所以在接到电报后袁世凯也只是乐呵呵的坐在一旁看黄兴的笑话。
至于事后那些指责黄兴遣散民军的同盟会成员,说句实在话。他们这么能耐,当初干嘛不站出来筹钱把军饷问题解决了?有问题的时候不说,事后才站出来马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