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可是真真正正的剥削者和吸血鬼。但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的老百姓愿意到工厂里做工,因为工厂里的收入要比在地里干活多出不少。
当然,这点在国社政府已经免除农业税及大部分税收后,已经出现了很大的改善,但就算这样,在工厂里做工依然要比在地里干活有很大优势。
考虑到这时的工人月收入只有三元钱,很多人甚至连三块钱都不到。旗人这种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坐着收钱的要求自然遭到了他人的敌视,这也是社会各界都对旗人毫不同情的一个原因——————自己累死累活的在地里、工厂里做工,一个月才赚到2、3块钱,而那些旗人什么都不做一个月就能拿到三四块钱、四五块钱甚至更多,就算再老实的人也会心里不平衡啊。
于是在国防军痛殴了那群旗人之后,社会各界对此反到是一片支持之声。当然,反对的到也不是没有,只是和支持的声音相比反对的声音明显就显得微弱太多了。
而在弹压结束后。居住在租界内的溥伟、善耆和铁良等清室宗贵则是发出声明声讨国社政府的暴力行为,并要求国社政府放人,同时遵守当初袁世凯签订的‘清室优待条例’,为此他们还专门拜访了各国在天津的领事馆,希望他们能在这件事上主持公道——————他们当然知道各国不可能会站在旗人这边,但毕竟还是要做做场面的,何况作为宗社党的领头人,几万旗人被抓,他们也不可能真就一声不吭,那样的话可就没人愿意继续跟随他们了。
事情到是没出乎这些人的预料。在溥伟和善耆等人拜访过英国及其他几个国家的领事馆后。这些人都表示无法在这件事上做出什么表态。
国社政府和旗人对列强来说谁更重要这点暂且不提。要知道当时国社政府弹压旗人时的理由可是为了保护东交民巷的各国使馆,而且当时那些旗人也的确是气势汹汹的朝东交民巷赶去,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不好多说些什么。
日本人到是愿意帮个忙,但谁都清楚。如果只有日本人的话,是不可能让严绍屈服的。所以这件事除了让旗人的环境更恶劣外,到是没别的什么了。
另一方面,那些被看押在军营里的旗人,对此到是一点也不了解。
这时的他们在军营里可是住的舒服着呢,虽然没酒没肉,但每天白面馒头吃着,还什么也不用干,这日子可比在家里的时候舒服多了。而且一个营帐十多个旗人。到也不必担心会感到无聊,在军营里住了几天,这帮家伙还真有些乐不思蜀了。
不过就在这帮家伙在军营里闲着无聊的时候,严绍与李良他们也在考虑着对他们的安排。
“………就这么白养着他们是不可能的,现在既然已经把事情弹压下来了。接下来也该考虑一下对这帮家伙的处置了…”
会议用的长桌上,揉了揉太阳穴,付修明有些无奈的道。
虽然这件事似乎并不应该由他管,但现在本来应该用来守卫首都的军队,如今却用来看押那些旗人,这终究是有些别扭。
尤其是军营里的一些将校军官,作为职业军人,每天看着那些旗人的大爷做派,真的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偏偏他们又那这些家伙没什么办法。最后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也只能向付修明反映了一下,希望能把这些‘大爷’从军营里弄出去,免得妨碍了他们的日常训练。
“关键是现在京津地区的监狱全部加起来,恐怕也不够…”坐在另一侧,司法部长颜永年面瘫似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苦恼。“如果想把这些旗人全都安置下来的话,怕是需要把全国的监狱动员起来才行…”
对于这点,其他人也很清楚。
毕竟这时北京的人口也才70万而已,如果说一个只有70万人口的城市里居然有两三万人都是囚犯,那这个概率也未免太夸张了些,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会有哪座城市会准备这么多的监狱。
“到也未必就非要把他们都送进监狱…”严绍摇了摇头。“我们取消‘清室优待条例’仅仅只是想让各族的地位平等一些,同时减轻政府在财政上的负担,并不是说要对满人做些什么。如果就这么把这些满人扔进监狱的话,等他们出来后,依旧是一群不事生产的米虫,到那时他们恐怕还要闹,而且闹的比现在更厉害,何况他们也有不少家人,没了他们,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
“那您的意思是?”
长桌周围,十多个人齐齐看向严绍。
“给他们找点事做…”严绍不假思索的道,这件事他已经考虑很久了。“把他们好好改造一下,想办法改掉他们身上的那些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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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驻军营地专门给旗人划出来的军营里,金洲揉了揉肚子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今天天气不错啊…”伸了个懒腰,金洲打了下哈欠。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高兴自己当初参加了那次的抗议游行。要知道在那之前,他可一直都是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有时甚至连着两三天都吃不上一顿饭。整个人更是饿的骨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