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尽了阴阳师的脸了,“敌人只不过是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呃!”
话没说完,平泽久寺的声音就嘎然而止,因为苏白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直视着苏白的目光,平泽久寺感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和土蜘蛛的妖气不同,和圣使大人的魔气不同,更不是祸美人的那种杀气,而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直接,也更加让人恐惧的东西,就好像……就好像,老鼠见到猫时感受到的威胁,青蛙见到蛇时感受到的恐惧,虽然并不强烈,却能够直接的感觉到死亡。
这种压迫感,是生命与生俱来的东西,来自于灵魂的深处!
这个时候,平泽久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两个阴阳师会吓得直接瘫倒,就连他,在这样的瞪视下,心中也是升不起丝毫战意。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祭祀事关重大,如果不是因为圣使大人就在现场,如果……如果情况允许,平泽久寺相信,自己绝对会立刻逃跑。
这一刻,生命的本能的告诉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之交手的,只要自己还是一个人类!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具有如此让人恐惧的压迫感?!
苏白的目光从平泽久寺的身上扫过,然后一个个的扫向在场的那些阴阳师,而每一个阴阳师在被他注视过之后,都感觉到了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面对苏白,他们再也生不起丝毫战意,有的只想远离这个男人!
“明明身处敌群之中,竟然能以一己之威震住上百个敌人,哈哈,我对他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圣使虽然与祸美人战得难分难解,但苏白那边的情况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而在看到自己这边的人被苏白吓成这副样子,他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还有一些人似乎并不受影响呢。”祸美人沉声道,她也看得清楚,虽然阴阳师们几乎个个都被吓破胆,但唯独那十几个黑衣人,他们的气息波动毫无变化,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们在布置法阵的关系。
“这是当然的喽,毕竟他们都不是人类嘛。”圣使轻笑一声,随即闪身避过祸美人的攻击,将流淌着鲜血的手掌放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感受着鲜血腥气的刺激,咧嘴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对主仆还真有意思啊,一个是人类的克星,一个是罪业的克星,自从得到这份力量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伤呢……”
祸美人没有说话,只是冷静的盯着对方,死死的限制住对方的行动。
苏白对阴阳师们有这样的震摄力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是由世界意志想像并创造出来的生物兵器,其本身就是为了消灭排除这个世界上的生命而存在,而这样的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住民自然就是猎人和猎物的关系,天生就有着克制的能力。
如果对方的实力足够强大,或许还可以不受这种克制的影响,但若实力不够,那就完全不需要正式战斗,只要释放出这种威压,就足以震住全场。
不过,这种克制力也只是对人类和一部分生物有效罢了,比如鬼族这种居住于冥界、早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束缚的种族,就不会受到他的威摄。然后,和他有着类似气息,同属于世界想像出来的妖魔鬼怪们,也能够免疫这种克制。
祸美人从一开始就知道,眼前的圣使以及在场的那些人并不是人类,而现在她则更加确定,这些家伙就算不是和苏白类似的存在,至少也是和那些存在有着联系的,面对他们,苏白将不具备那份生命上的优势。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在第一时间将圣使接手过来。
不过,隐隐约约的,祸美人却感觉到,这些家伙的行动还存在着一些违和之处……到底是什么?
以阴阳师们现在的状态,别说只有上百人,哪怕再来个十几倍,他都可以轻松的解决掉,不过显然他并没有做这种事情的打算,在震住阴阳师们以后,苏白就已经来到了樱下仓唯的面前,笑道:“好久不见了啊。”
“你……”樱下仓唯愣愣的看着苏白,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觉得心中复杂无比,片刻后才问道,“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一目了然的事情还需要问吗?”苏白耸了耸肩,说道,“当然是来阻止安倍晴明的复活喽,虽然不是特意来救你,不过,顺便救你一下也无所谓就是了。”
“我可不是特意来救你的哦,只是顺便而已……他的话,我大概可以这样理解吧,简直就是教科书一样的傲娇,公主,你怎么看?”躲藏在暗处听到苏白那句话的血缇,顿时向着冥夜传音道。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们的目的本来就只是为了阻止安倍晴明复活,而樱下仓唯,虽然还不至于顺便,但也仅是计划中的必要手段罢了。”冥夜如此说道。
“真是这样的吗。”血缇呵呵笑着,语气里满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祭坛上,听了苏白的顺便两字,樱下仓唯本能的有着些许失落,可是,自己明明就没有渴望获救,也不曾对生命心存留恋,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