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他喊了禁.书数次,曾经见过的光团好似沉寂了,而功能却还保留着,只是再无人伴他左
绵绵隐约感到,这可能与他这次忽然回到第一世有关系。
半个月说长不长,却足够让绵绵感受到白霄这个男人在方方面面的潜移默化,这样的习惯就像被一寸寸侵.犯着属于自己的领地,让人从深处滋生出毛骨悚然的紧迫感。
白霄就像一个对调料搭配精准无比的料理师,慢条斯理地将一盘佳肴以自己的方式烹饪出想要的味道。
绵绵知道,这个男人,正在狩猎他!
或许,他们正在互相狩猎。
大清早,他接到了来自校方的电话,通篇的英文,重点就是白先生你很优秀,但是并不适合我们学校。
通常情况,校方不会刻意来电话,寄推荐的学生那么多哪里会理会那么几个。既然来了也就是对他的身份有所顾忌,校方为何单单凭一个名字就知道他是谁,若不是谁在背后有人授意,又怎么知会他,而那人做得如此明目张胆,好似在展示他掌控力,告诉你他有多么无所不能。
说白家鞭长莫及,还真是够谦虚了。
平日的肢体接触也日益增多,比如与白零几人在练武场里过几招,白霄偶尔会亲自下场,那时候他就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来应付,那些触碰再正常不过,如果不是那日晚上的身体记忆,都会以为自己想太多。
绵绵下楼的时候,是七点十分,白家已到早餐时间。
“爸,早。”这些日子,在称呼上他顺从了白霄的要求。
“恩。”白霄应了一声,摆了下手让白瑜准备上绵绵的早餐。
正在用餐的白霄看了眼儿子,就平淡无波地收回了目光。这要换了早年可就没那么好了,白家规矩重,早餐是准时七点,可早不可晚,晚了就要受教训,如今白霄这般轻描淡写地揭过算是对他极为宽容。
绵绵穿了一件白衬衫,下着黑色西装裤,像青葱儿似的散发着年轻的朝气,从二楼缓步下来,更衬得长身玉立。
站在餐桌边低声报告业务单的李总差点就没认出这是他印象里叛逆不羁的太子爷,那张脸虽然完全没继承白爷的俊美,但那干净利落的模样令人耳目一新,特别是一双深邃的眼,那潋滟中直泛着令人悸动的危险气息。
容貌依旧没变,可这短短时间里气质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收回目光,微弯身,“大少。”
绵绵点头回应,当然没有喊出对方名字引起怀疑。在上辈子白霄“死亡”的那段日子里,接管了白氏,对这些股东们也算了解,这位是寰宇娱乐的李总,直接对董事长负责,这辈子对方还没见过自己,却不代表对方连自家企业的太子爷都不认识。
入座后,餐具已经摆在面前,很朴实的餐点却透着低调的奢华,单单从原料上就经过精心挑选,作为一个百年世家的底蕴就在此了。良好的教养让他已经习惯食不言寝不语,绵绵目不斜视,习惯了白霄工作狂的状态,就比如好好的早上,他必须要听冗长的数据报告来度过。经过白霄示意,李总继续报告,不急不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当绵绵准备用餐的时候,忽然一双银筷进入视线中,男人把猫耳朵里的胡萝卜给一片片挑出来。
这是绵绵以前不爱吃的东西,对,是绵绵的,而非白展机。以往在白家用早餐的时候总会不自觉挑出来,当然不是不吃,白爷可不是那么宽容的家长,放在一旁等其他吃完了再一口气吞下去。
白霄有时候也不想崩那么紧,让孩子对自己越来越害怕,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那是以前的绵绵,在末日待了那么长的时间,挑食这个坏习惯自然而然改了。
当白霄将那盘胡萝卜挑出来,放入口中咀嚼,整个过程都安静、优雅,绵绵没有动作,一旁素养极高的李总也楞了下,谁说白爷对大少不满意的,这根本就是满意得不得了了吧,哪里还像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白爷,看把儿子宠的,都要上天了。
这种太过人性化的举动,与白爷平时的作风实在相差甚远,甚至是不合规矩的。
“爸……”
男人吃完儿子碗里的胡萝卜,掀了掀眼帘,“怎么?”
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那么理所当然。
随口说了句没什么,绵绵低下了头,耳根子有些发红。
有些事由白霄做起来,总透着那么点不一样的味道,这个老男人,居然在用这种方式,追求他。
所以,他该怎么回礼呢?
绵绵暗暗想着,用饭速度快了很多,并胃口很好地多添了一筷子,任何在末日待了一段时间得人恐怕都会对食物有某种程度上的执着。
“早上八点的课?”
出门时,白霄转身问了句。
你连我的课表都给背出来?绵绵点了点头,白霄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强势的进占他的生活。
“一起,送你过去。”
“不麻烦爸了,我开自己的车。”白家对白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