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安排好了明日一切事宜,曹植这才解衣欲睡,只是没等他上榻横倒,就听到房外脚步匆匆,历来警惕,尤其是身处他人篱下的曹植即刻翻身而起,顺手摸在了片刻不离身的朴刀上,眉头轻皱。
心腹管事忽然叩门,“公子,吕夫人来访。”
吕夫人?
曹植略微惊愕,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徐州城内,能当得吕夫人之称的,恐怕也只有那么一人了,虽然吕布还有纳妾,可毕竟名声不响,加上徐州城内,但凡有吕姓的人家,娶妻纳妾之后也万万不敢称呼为吕夫人,所以当曹植听到吕夫人三字之后,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绝世的娇媚容颜的同时,也心生了几分因为出乎意料的警惕。一个仅凭出众容貌就足以令人犯罪的绝世美妇深夜造访,尤其这个人还是如今徐州之主吕布的爱妻的时候,由不得曹植立刻念头急转,他可不会白痴到是这个大美人貂蝉寂寞难耐,来他曹植府上“尽地主之谊”的。
“让她进来,我片刻便出。”
疑惑归疑惑,曹植还是决定开门出迎,不管是不是“幸福在敲门”,能就着一盏昏暗烛火,哪怕不能亵玩,好歹能近观那个被后世称为“四大美女”之一的闭月貂蝉,也是非一般人能承受的恩泽了。即便这是一朵扎手的玫瑰,一向自诩千磨万击还坚劲、能让她在丛中笑的曹某人却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二话不说,开门揖美人。
等得曹植刚刚出了厢房踏入大院的时候,管事的便领着那一抹娇艳迎面走来,而在那个天然妩媚的身躯之后,只有两个容貌同样清丽的婢女相随,只不过珠玉在前,这两株放在任何地方都称得上是国色天香的闺中花朵,此刻却由不得黯然失色。
曹植缓缓停下脚步,静静看着那个凹凸有致的成熟躯体扶风摆柳,似乎是见得曹植眼神飘忽,自觉深夜造访旖旎万分的妇人脸上浮现淡淡红晕,微微欠身,道:“妾身不请自来,礼数不周,望公子见谅。”
被点醒的曹植微微一笑,道:“美人来访,寒舍自是蓬荜生辉,曹植受宠若惊啊。”
似是一见面就被曹植有意无意的“调戏”,原本脸上就有些红晕的貂蝉微微惊愕,那抹红晕顿时深了几分,宛如熟透一般,美艳无双。可偏偏曹植谦谦君子般正面称道,完全不似街头登徒子的无礼冲撞,倒让原本预备嗔怒的貂蝉心头一颤,便将此忽略过去,只是说话间言语未免有些“娇喘”的嫌疑,“曹公子谬赞了,妾身来此,说几句话便走,不知公子可方便?”
一直暗暗察言观色的曹植见貂蝉并不似那钓鱼的鱼饵,这才隐隐放心了几分,听得貂蝉此话,笑道:“吕将军所赐府宅之内,似乎没有不方便之地吧。”
似是听出了曹植话中的几分意有所指,如玉的双手在身前微微一合,貂蝉又是一礼,对着曹植含蓄道:“妾身夫君如有怠慢公子的地方,望公子雅量海涵。”
对方越是礼数做得滴水不漏,曹植就越觉得事出反常,照理说他一个被软禁的阶下囚,名义上做客徐州,实际上则是被强行扣留,自己在吕布手中,处处掣肘,吕布万万没有向自己低头的可能,所以貂蝉如此不惧世俗流言的单身一人前来,再加上眼前种种做派,倒让曹植脑中突然产生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诞的念头,难不成吕布居然开了窍,狠下心要让貂蝉美人心计梅开二度,依着当初离间董、吕二人的法子,也让自己跌进去?
可不等这个想法有机会去根深蒂固,曹植便自觉无趣的一笑,伸手扶空,道:“吕夫人不必如此,在下与吕将军和谈已有一月之久,就算不能尽欢而散,也起码不会即刻兵戎相见,日后但有兵阵之事,那也是在下离开徐州之后的事了,徐州城内,我们到底还是主客相待,所以并无间隙。而吕夫人不辞辛劳来此,在下倒是有些好奇了。”
听闻曹植如此“坦诚相待”,貂蝉一手抵在景象壮阔的胸前,一手掩着下颌,微微抿嘴,然而即便是这样轻描淡写的笑意,也是刹那间顾盼生莲,妩媚天成。不等曹植暗暗感慨红颜祸水引人犯罪,便见貂蝉微微向左右顾盼,曹植玲珑心思,自是懂得,忙朝着一边做了一个请势,道:“吕夫人这边请。”
无论是曹植的管事,还是貂蝉带来的两名婢女,均被双方屏退。而被引到一个“露天”亭子里的吕夫人貂蝉,似是感激于曹植没有让她陷入一男一女共处一室的尴尬境地,于是打从进了曹植府上就一直如入虎穴般小心翼翼的貂蝉终于轻轻松了口气,面上也缓和了几分,而看出端倪的曹植也不说破,只是嘴角抿着茶杯,有意无意的往对面佳人白璧无双的颈下的傲人处瞅了几眼,明显注意到曹植眼神动作的貂蝉也仅是脸上飞红,但却只能故意装作没看见这种可说可不说的细节,曹植自然也是乐得不被说破,而被曹植暗暗吃了豆腐的貂蝉只好隐隐用手拨了拨胸前衣物,想要掩盖那一道惊人的沟壑,只是奈何衣物至锁骨往下三分地都是少的可怜,不仅没有遮挡住那条深沟,反而因为撕扯衣物,使得那两座挺翘双峰被易形而动,更似是被一双大手蹂躏变形一般,风光无限。
亭外空无一人,四下更是寂寥无声,不知是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