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视,等到曹植礼毕之后,这才淡淡道:“起来吧。”
除了只给死去的爷爷跪过坟茔的曹植缓缓起身,第一次跪人,曹植并无想象中的艰难,臣跪君,这种理念,在前世的他眼中,可能只是一种封建礼数,可真正到了自己的跟前,这才明白,这是一种规矩,也是构建中国人千年以来精神领域的重要部分,甚至会和整个时代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忠君忠君,当初认为的很多人之愚忠,到了此刻,曹植才知道忠君对于一个为人臣者来说具有着怎样的意义,狂悖如董卓,废君自立有心无力,奸雄如曹操,僭越始终有度,贼心不死似江东孙氏,逢年过节送往许都的贺词照样不曾断过。古人所言守志,其实就跟女子守节一样,无节者,无以立。所以再愚忠,得武穆谥号,也都无可厚非。
“许都斩杀张义府,可曾还想过有我这个君?”
对于刘协见面便旧事重提的问题,曹植也没打算和浆糊,平静道:“想过。”
“可是还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