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宛城侯张绣在城下叫阵!”
一声急报,顿时打破了曹植的沉思。
这么快就来了?
曹植屏退斥候,这才刚刚稳定了城中格局,却不想张绣居然一日时间都不给曹植准备,就已经兵临城下。万人围城,千人守城,结果可想而知。
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如今曹植坐地孤城,周围势力尚未彻底归降,根基未稳之间,张绣大军已然将宛城团团围住,铁桶一般,任一只苍蝇也出入不得。显然张绣是要将这股不知好歹的势力置于死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得留下点东西。
“公子,我们怎么办?”
刚刚收编了宛城势力的赵铁一脸兴奋,似是要试试新刀快不快,只不过当他看到曹植一脸的沉冷,才悻悻作罢。
曹植心中也是没底,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后悔什么了,“那贾诩可曾来了吗?”
赵铁道:“你是说张绣身边的那个谋士?他没跟着来,应该还在拒守襄城,因此只是张绣带兵前来搦战。”
曹植不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倒让赵铁等人有些诧异,贾诩不过籍籍无名之辈,怎被公子如此忌惮,难不成他一人可抵一万兵马?
曹植自然是看出了赵铁心中所想,解释道:“别以为我是小题大做,不瞒你说,贾文和一人,便可敌十万雄兵!”
不管赵铁一脸的惊讶,曹植突然道:“赵铁,你可带新收的兵马先行出城。”
赵铁刚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转,听到此话,顿时汗颜道:“就这么冲上去?”
曹植恨铁不成钢一般道:“傻呀你,上去给人剁啊,我是叫你带人从旁门出去,避开敌人锋芒,在宛城往南十里处下寨,记住,务必守住寨门,但倘若张绣举大军去攻,你倒也不必以为死守,可以弃寨而走,并再退十里下寨,懂了吗?”
赵铁摇摇头,道:“不懂!喂……公子你先别打啊,我是实在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宛城兵士战斗力太弱,根本挡不得张绣一轮攻杀,这样下寨根本毫无意义。”
曹植拽住赵铁的衣袖,奈何这犊子力气不小,自己根本拉不动,曹植倒也不坚持,自己贴上去,扳下赵铁的黑脸,低声道:“我们若是全部拒守城中,宛城势必成为一座孤城,若是张绣来个围而不攻,过不了多久,城中粮草一尽,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你若在城外,一旦城中告急,起码可以引为外援。”
赵铁这才明白过来,领命道:“喏!”
“回来!”
曹植来回踱了两三步,停下后,终于对着赵铁郑重吩咐道:“如果三日城破,你自引本部兵马奔回许都便是,不必再回头。”
赵铁顿时一怔,随后便敛容道:“此令末将难奉!公子你也不必骂我,现在我虽然统领的是宛城兵马,但我还是虎豹营的牙将。公子,莫要忘了,当初是你自己说过的,无兄弟,不荣耀!耻辱便是死在兄弟之后。如果宛城城破,我一定杀回来!一定!”
“就当是回来把尸体跟兄弟们放在一起吧。”
曹植正欲发怒,听到赵铁的最后一句话,终是忍住了,虎豹营正在自己的手上发出不一样的光芒,而这股光芒的源泉便是兄弟二字!
曹植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去吧。”
赵铁拱手一拜,不再说一个字,跨过门槛便走。
典韦突然上前,盯着曹植皱眉道:“有什么不妥?”
曹植欲言又止,但看典韦这般神色,终于道:“原本我打算奇袭宛城之后,便即刻再攻襄城。因为我知道若张绣得知宛城有失,必会驱兵回防,我们只需在路上避开张绣,等他回到宛城之后,我们再直奔襄城,如此,便可投机取巧的直下整个南阳郡,虽然之后依旧是得而复失的结果,但我原本就不没寄希望能打败有贾诩辅佐的北地枪王,那也不现实。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张绣居然像是事先就知道我的行军路线一般,竟如同紧随我们身后赶来一般,到了现在,我只能尽量移兵出城,能逃多少算多少。”
典韦听闻此话,立刻愠怒道:“区区几万人马就将你吓成这个样子?你若实在惧他,我即刻去斩了他首级给你!”
典韦说罢便欲提戟出战,曹植忙拉住他,道:“典胡子,并非我惧他张绣,只是兵力悬殊,且我们太过纵深,宛城孤城一座,坚守尚难,想要突出重重包围则更是难上加难,此刻郏下、安众、安乐等地想必已经被张绣收复,如此釜底抽薪,必是出自贾诩之手,他这一手明显是让我等除了坐以待毙之外,无有他法。”
典韦冷哼道:“那我就去杀出一个法子来!”
曹植苦笑道:“只怕只会杀出一个十面埋伏。典胡子,宛城屯粮在昨天夜里我已经差人送出城外了,我叫赵铁出城便是护住粮草,那里自会有人接应他。所以城中此刻并无多少粮草了,我给赵铁说三日之限尚有些牵强,如今我们可真是身陷死地了。”
典韦看着一脸颓败的曹植,终于没能说出什么话。
“其实,这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