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又起在风雨之中。
华夏军战船继续靠岸向龙泉城强攻。如果不攻下龙泉不能互为犄角守望相助那么华夏军势必困死在镜泊湖。原来入海的河道因为长白山脚的大山洪和泥石流已经难以保证战船巨船的通航如果华夏抛下钢铁战船和楼船那么水军天下无敌的神话将彻底破灭。
而且让一旦东突厥狼骑军再得到战船那简直如虎添翼。以当今世间群雄的力量纵使叠加起来也不可挡。
滔滔浊流水漫大地。不要说援军远道自海上而来就是华夏水军想寻找正确的湖沿靠岸也得费好大的周折。一场大洪水让两军陷入了最艰苦的战斗。
华夏军不复有水军战船的助佑金狼军也没有能够骑马冲锋的可能。双方站在腿膝深的浊流之中捉双对杀尸体不时倒下血泊在浊流中散开。
天空中沥沥小雨似乎为这场无尽的杀戮伤感落泪。
徐子陵战得一身是血他手中一边是陌刀另一边是斩马刀两刀都砍得刀口翻卷崩裂。虽然贵为一军之主但是他永远战斗在第一线战斗在所有人的前面。
华夏军只要看见他的身影就永不言败。
血战经日当数万金狼军战得筋疲力尽之时契丹大阿保甲和铁弗及时出现。他们的到来让华夏军百上加斤龙泉赵德言也趁机杀出三方围攻。华夏军、江淮军和宋家子弟兵又一次抛下万数不止的尸体退回战船之上退入湖中。
虽然华夏军凶悍的战力让金狼军和契丹联军在各种新式武器之前倒下了双倍的敌人。但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敌人越打越多而华夏军联军减员近半而且一大部分的受伤士兵无法在短期再有战力。他们甚至会是一种负担沉重的负担。华夏军联军的真正战力只有五万但是已经折损两万。伤兵累累反视金狼军和契丹大军因为阿保甲和铁弗数万人的到来非但没有减少反倒增加了人数。
江淮军的大总管杜伏威亲自驾舟来接最后一批撤回战船的华夏军之主徐子陵。
徐子陵的身边还有同样一身是血的跋锋寒、阴显鹤、龙卷风突利、周老叹和周老方、银龙拐宋鲁、除却他们这些高手之外其余的士兵已经在敌人疯狂的反扑攻击中牺牲了。
血战暂止阴雨黄昏沥沥迷蒙。
在这种最为疲惫不堪的时候忽然不知在何方有人宣了一声佛号。有如万千僧众齐声梵唱又有如金刚怒喝更如九天之上的真言禅颂直贯人地天灵之顶震入所有人的心底让人有一种心灵所有杀戮都为之一洗的感觉。
徐子陵血战经日本来杀气冲天暴戾无比地斩杀几名追敌后正准备踏步登船。一听这声佛号竟然浑身一震鲜血喷口而出。
刀剑狂人跋锋寒与蝴蝶公子阴显鹤也身形摇晃几欲摔倒。
在三人浴血奋战之后一声佛号却有如巨石投入心湖激起干层浪。三人真气震荡无比虽然其他人听得舒服悦耳心灵如洗但是他们三个却听得有如雷霆霹雳神魂俱碎。
“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僧愿以业身化解两军戾气。”一把平和温润的声音如丝般远远地传过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道:“请华夏军的徐公子金狼军的颉利大汗今晚子时过来一叙。”此人的声音如空山之雨又如灵溪过石静柔无痕。
听者无不心神俱畅如心灵与身体一同受到某种清净的洗涤一般内外通畅。
那语音间有一种无法猜估的从容和庄严仿佛他一说出来便会是世间注定的真理。或者他任何说话与理念都会化成世间不灭的真理那般的存在。
虽然说得谦虚但却有一种就连最心底间也无从质疑的庄严。
“这个老家伙终于来了。”徐子陵一边轻轻抹去嘴边的鲜血尽量轻淡地道。
“妈的早不来迟不来等我们的气力消耗得差不多才来。”刀剑狂人跋锋寒怒哼道:“也不知道他算了多久等我们心神刚刚在大战之中脱出就宣佛号震伤我们的内腑妈的真是一个大奸狗老秃你们还笑得出!”杜伏威一点竹篙将小舟如飞划出一边大声道:“还不快运气调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现在离子时没有多久了看看剩下这两三个时辰你们能回复多少……”
“回复多少也不济事休息一天也不够。”徐子陵收起斩马刀变出一大坛酒还没有送到嘴边杜伏威就扑了过来劈手夺去大怒道:“内伤未愈你还喝酒你还要命不?你以为天僧真是泥捏的菩萨吗?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放弃你知道吗?”
“我现在想喝酒老杜让我喝一口。”徐子陵疲惫不堪地坐在小舟之上四肢伸张道。
“你回来老子陪你喝个够可是现在一滴也没门。”杜伏威看也不看他将那坛酒轰一声扔进镜泊湖里去了。
“浪费真是浪费。”刀剑狂人跋锋寒摇头叹息道:“都死到临头了连酒也不让喝一滴惨!”
“那上去吃个饭啊!”阴显鹤挨着跋锋寒坐下大笑道:“我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正好洗洗吃饱饭再小睡一会儿。我也好几天没有睡过了只剩下两三个时辰了我得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不。我不睡。”跋锋寒马上摇头道:“只剩下几个时辰我怎么能睡呢?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