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白乌鸦问道。
“狩魔。”息景皱了皱眉。
狩魔?白乌鸦颇感意外,呆籽竟然有胆量捕猎魔物,白乌鸦喝了一口酒,望向息景:“狩谁?”
息景一字一顿:“梦魇魔。”
“多少人?”白乌鸦问。
“一共四人,不过狩猎的貌似只有三个人。”
“这位师父,可喜可贺,不愧是是荡师出傻徒,你徒弟太有出息了,上赶着找死。”白乌鸦放下酒瓶。
息景满不在乎地笑道:“我记得白将军昔日有位故友,不知如今还算不算得上是朋友?”
“哼,要我求他帮忙?没门。”白乌鸦瞬间提高了音量,它偏过脑袋,“狩梦魇魔而已,这种小事,鸟爷我一翅膀就能搞定。”
“这事小不小,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位鸟爷,你似乎很久很久不曾化为人形了。其实吧,低头认个错也不是大不了的事。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何苦如此为难自己,事到如今,莫不是连自己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息景耸肩。
“靠,鸟爷我就长这副鸟样,不在乎人形。”白乌鸦愤愤然转过身,“我去接呆籽回来。”
“等等。”息景急忙喊道。
白乌鸦头也不回:“你那凡人的小身板,别告诉我你要出门。”
“不是我,”息景挥挥手,角落里传来一声轻柔的猫叫,小金猫从黑暗里轻快跑出来,直直望着白乌鸦。息景徐徐道,“花妞没狩过这么大的猎物,带它去长点见识吧。”
白乌鸦不乐意地哼哼了两声,它展开翅膀,顷刻变大了身体,小金猫动作敏捷,一跃踏上石桌,猛地一跳落在白乌鸦后背。
白乌鸦驮着小金猫飞远了,息景望着夜空中消失的身影,他沉思良久。
到底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他不见白乌鸦化为人形,白乌鸦不是不愿意化为人形,而是没办法化为人形。可惜,以白乌鸦的脾气,主动低头认错是不可能的事,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可能会越来越低。
情关难过,情结难解。
息景认为他也没资格说白乌鸦,他自己尚有一大堆问题有待解决。
又在庭院站了一会儿,息景感到手脚有些冷了,这才徐步返回屋内。秦霄宇的体温十分暖和,息景把自己冰凉的身体往对方的怀里蹭了蹭。
半夜的黑血岭,阴风阵阵,甚是吓人。
呆籽瞅着腾起的轻烟一头雾水,他尝试着用猎魔箭轻轻碰了碰烟雾,岂料竟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哪个没礼貌的小混球,砸我的脑袋。”
呆籽一惊,飞速缩回手,他把箭放回箭篓里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片刻,轻烟淡去,大石头的位置站立着一位个子矮矮的小老头,他手杵木拐杖,弯着腰,白色的胡须一直垂到地面,白色的眉毛挡住了他的小眼睛。
呆籽好奇,他凑近看了又看,偏着脑袋想了又想,恍悟他曾在书里看过这样的存在,他惊喜道:“你是土地爷爷?”
他话音刚落,忽感身体一斜,小老头伸手捏住了呆籽的耳朵:“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淘气,谁教你暗箭伤人的?”
呆籽吃痛,十二分的委屈:“土地爷爷,我无心的,好看的小说:。我只不过是狩猎前练手而已,我下次再也不对着石头练箭了。”
“谁给你说石头了,以后不准背后打我脑袋。”小老头严肃说道,他原本打算多教训呆籽几句,但他很快放开了呆籽。
土地公睁大自己的小眼珠,吃惊地盯着身处的地方,僵了半晌,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抓起地面的泥土仔细闻了闻,随即厌恶地丢掉:“谁这么可恶,这儿的泥土整个一股血腥味,好端端的山岭怎么成了这样。”
呆籽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土地爷爷,这儿就叫黑血岭啊。满天飞的都是怪物,天空经常下黑血,别说泥土了,淋雨之后,身上都是血腥味道。不行,你闻闻。”
呆籽牵起自己的黑斗篷给对方闻。
土地公没有理会他,而是掐指一算,随即大呼糟糕,他拾起碎掉的石块反复看了看,摇头叹气:“无妄之灾啊,想不到我竟然遭人暗算封在石头里几千年,山岭全毁了,这儿的土地全完了。”
“土地爷爷,”呆籽挠挠头,诚心认错,“对不起,我以后不拿石头练箭了,我无心伤人的。”
“不是你,是另有他人。他打晕我,把我封在石头里。不过,”土地公捋了捋胡须,他扬起拐杖,拐杖上面一个新增的大窟窿,“你下次射箭记得轻点,幸好是击中拐杖,万一打在身上怎么得了。”
呆籽应了声,倍感苦恼,对方又没告诉他,自己藏在石头里哪个位置,他怎么清楚该对着哪个方向。
土地公环顾四周的金光,再度掐指算了算,大为惊讶:“你在狩魔?”
呆籽点头,土地爷爷真厉害,这也算得出来。
“此刻时辰犯凶煞,这块土地亦是阴气聚集地点,在这儿狩猎,必死无疑。”土地公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