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看年羹尧随意将十余颗东珠连带百万龙头票扒拉到一边,魏珠儿很是吃惊年羹尧的“手笔”,几乎是三分之一,太狠了一点吧?
“这是给太子殿下的,好看的小说:!”年羹尧随手又是一划,剩余部分楚河汉界,曲径分明,“这是咱们兄弟的,一人一份!”
三分之一已骇人,冷不丁的又翻倍,魏珠儿忽的跳起来,瞠目结舌良久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也,这也太多了!”
“多么?可哥哥不觉得,”年羹尧抓起一叠银票,翻书一样搓两下,“千里求官只为财是千古名言,没钱,谁帮你说话?谁帮你办差?外边那些人又凭什么随着哥哥出生入死?”叹口气道:“江夏一役,弟兄们战死的二百余口,每人五千两就是一百万,再加上活着的呢?”银票被随意一丢,“再多,也不过是千金也散尽!”
“那,那兄弟不要了——”魏珠儿极其留恋的看一眼桌上的银票东珠,咬牙往年羹尧身前一推,“这,就当小弟交了年军门这个哥哥!”
“果然是好兄弟!”年羹尧抚掌而笑,“可是兄弟,你要不拿,哥哥怎么敢当你是兄弟!”
这还真是实话呢,所谓朋比为奸,说的就是趋利之人常为朋比,同其私才有同其仇!钱不外手,魏珠儿心里踏实不少,但新的不安又来,“可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
年羹尧又笑,心说刚才你送给我可没这么多顾虑,往自己嘴里送才想烫不烫么?但既为交好,他自然不会在“疖子长别人脸上”多做纠缠,拍拍魏珠儿的肩膀,悉心解释道:“余下这些,哥哥会着人重新装回马鞍,兄弟回京直接送太子殿下,必定是大功一件!”
“你想啊,太子初理朝政,哪哪都需要钱,即便夺了恭亲王的买卖,随便动用也难免得落人口实,能神不知鬼不觉入账百万,殿下只会高兴!”年羹尧呵呵一笑,“就算阿山真敢说出来,别人敢信么?他只能死的更快!”
“到时候兄弟高升,才有咱们兄弟的相互守望啊!”
一番讲解滴水不漏,魏珠儿的担心抛向爪哇国,双膝跪地砰砰几个响头,“小弟多谢大哥提携,他日兄弟出头,但凭哥哥吩咐!”
儒家讲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知至而后意诚。而这哥俩,直接从格物变成了意诚。还是那种不交心却胜似换命的,是否荒谬且不纠缠,但回京城。
通州,本就有大小河流十三条,条条若游龙盘旋城内,更作为千里运河的尽头,自开漕节之后,河岸之上船桅如蒿,商贾如梭,热闹非凡。
通州最高处为燃灯舍利塔,就在潞河与运河交汇处数百米,塔下有佑圣教寺,自古便是燃灯古佛的道场。据《妙法莲华经》记载:佛祖还是善慧童子时,这位已经是佛陀,一日两人同行于路上,善慧童子发现前面有一滩污水,担心污水脏了佛的双脚,就扑在地上,还用自己的头发铺在污水上,等燃灯佛从头发上走过去。
燃灯佛看善慧童子这种布髪掩泥的情景,就授记说:善男子,汝于来世,当得作佛,号释迦牟尼!
无量劫后,释迦做佛陀,尊燃灯佛等七佛为过去佛,以弥勒为未来佛。如今许多庙宇的大雄宝殿中燃灯佛居左、释迦佛居中,米勒佛在右,便是代表过去、现在、未来三世。
康熙十八年,京城大地震,寺院后砖塔倾倒,发现一颗佛牙与数百粒舍利,寺内早有实录记载塔内藏燃灯佛之遗蜕,有此为证更是惊动朝廷。康熙亲自下旨,就在原址上重修八角十三层密檐实心塔并扩建古寺。
燃灯塔有须弥座,各面以精美砖雕镶嵌,雕佛像104尊,每椽悬铜铃一枚,共2232枚,上刻供养者之名。康熙三十五年,塔顶无端生出一颗榆树,几年间已是枝繁叶茂,浓荫如华盖,塔上生树本就惊奇,联系佛经所载,信徒皆以为神异,好看的小说:。
八月二十二日,为燃灯古佛之圣诞之日,佑圣教寺本欲大开七日水陆道场,因头天晚上宛平永定河之水导入潞河,水漫家园之危顿解,信徒皆以为佛佑,整把的香烧出明火来,更像是纵火之人,头一日便生生烧化铜炉,若不是现场正好有几位贵人,指挥侍卫伴当们抢救得力,本是祈福的道场险些成了灾难。
如今道场虽散,烟雾之气犹存,身穿簇新僧袍的小和尚们忙忙碌碌的正在清扫,远远瞥见几位贵人过来,赶紧避让,口宣佛号。
几位贵人的确也没亏了“贵”字,庄亲王博果铎居中,左右分别是睿亲王苏尔发,肃亲王丹臻。庄亲王与睿亲王居都已年过五旬,却是苍发黑须丝毫看不出老态,一身团花的锦袍压边绣着万字不到头,看上去就像是寻常的富家翁。倒是正值壮年的肃亲王丹臻,因为随政噶尔丹被箭伤了肺部,早早的佝偻了身子不说,还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一身青布长衫衬着苍白的脸面,就像那些习惯长期浸淫于阴谋诡计中的狗头军师。
这三位后边,克勤贝勒噶尔汉与裕亲王世子保泰皆做士子打扮,一左一右扶着已近六旬的信贝勒董额,说说笑笑,就如陪着家中老人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