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社老板娘连声喊她老公过去看,一个头发有点儿乱的男人小声嘟哝着什么走过来,凑上去一起研究,想必就是老板娘口中的老公了。
男人看到潘长伟潘主席把那两张卡片收拢到自己包里的时候眼睛一亮,放在妻子背后的右手紧了紧,又松开,然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用高亢的声音说:“这个男人我认识!”左手指着潘长伟。
等她妻子用诧异的眼光看过来的时候,这名男子已经一脸气愤地骂了起来:“就是他们公司,这段时间一直跟我作对,最近两次投标失败都是因为他们司,每次都是比我们的报价略低一那么一点点,我就说怎么这么巧,果然使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了,md,这次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茶社老板娘一听男子这么说,顿时也爆了,指着屏幕骂了一会儿三字经,然后安慰自己老公道:“好了,别生气了,我看着你最近一段时间情绪不太高,这几天还上火了,想问一下吧,又怕再给你增加压力。不就是两笔生意嘛,我相信我老公会迈过去这道坎的!我们赶紧把这段录像送到警察局,还有治商办,没了他们使手段,你们公司肯定能拿下下一笔生意!”
男子眼睛闪了闪,抓住老婆的手说道:“你不知道,这种不是造成重大社会影响的商业犯罪,就算证据俱全,也就是罚款了事,而且罚的款政府并不会赔偿给商家,我们公司损失的生意可是确确实实补不回来了!”说着咬了咬牙,看着老婆道:“不能这么便宜他!我拿着这段录像去找他,怎么也得让他把我损失的钱吐出来!”
老板娘瞪大眼:“老公!你要去勒索他!这是犯法的!”
“不是勒索!!我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钱!”男子声音大了起来,。
“可是这属于犯法啊,万一他们不愿意反告你勒索呢?”老板娘还是不同意:“而且太危险了,他们看起来做这种犯法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人往往心狠手辣,如果他们要杀人灭口怎么办?”
老板娘的话一出口先把她自己吓了一跳,使劲摇头:“不行!不行!你不能去!宁愿不要钱你也不能去!”
“老婆!你不知道这两笔生意让我损失多大!”男子有些气急败坏地喊:“现在我们公司正常运转都很困难了,如果不找一笔钱出来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过的!而且这本来就是他们造成的,我拿点儿补偿有什么好害怕的?”
老板娘听到男子的公司问题竟然这么严重,滞了一下,继而又摇头:“那也不行!老公,日子苦一点儿我不怕,我不能让你冒险。”想了想又说:“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父母不是给了我一笔钱吗?这笔钱我一直没动,你拿去先应应急,公司生意肯定会好转的!”
“我不用你的钱!男人养家天经地义,我哪能用老婆的钱!”男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继而又劝道:“我只是拿回公司的损失,又不多要,他们不会因为这么点儿钱就杀人灭口的!而且我会找一个公共场所跟他们谈,放心,不会有事的!如果情形不对再报警也不迟!”
“可是,我还是很害怕啊!”女人依然顾虑重重。
“老婆,你放心,我……”男子拉着女人的手继续小声劝说。
————我是情景转换无能的分隔线————
周一上午一上班老爷子就把投票表决计划书提交执委会审批,执委会研究了计划书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再加上整个立法委已经因为这一条律法忙活了快两个星期了,再拖下去很可能无法在计划时间内完成这次修订工作。因此执委会的几个人迅速招开小型会议,会上批准了老爷子的计划书,并按计划书的内容指定专人马上做好表决的准备工作。
参与投票的人数将近五百,人员的通知和时间上的协调花了点儿时间,关于是否提高奢侈品税率的表决会定在周三上午招开。
这天的一大早,立法委的大部分成员都早早来到会场,倒不是帮忙布置桌椅票箱什么的,而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议论。其中崔平州是最活跃的,满场蹿,几乎哪里都有他的影子。虽然这两周以来他都是活跃分子,但今天的表现仍然引起了张若的警惕。
每次招开关于奢侈品增税问题的会议的时候,崔平州都会积极发言,会下还会努力宣传他对这一问题的看法,而他是坚定的反对增税人群中的一员。两周来的会前会后,都是崔平州高谈阔论的时间,今天虽然他比平时更为活跃,但却不是逢人就讲他的论点,而是跑到一些人面前说一两句话或者拍拍肩、点点头之类的,好像和这些人之间达成什么一致意见,此时大家心照不宣。
张若看得出崔平州的身上有种压抑不住的亢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潘主席,他的表现和平时没有不同,依然是站在会场既不引人注目又不会被轻易漏掉的地方,和周围的人轻声聊着什么,对崔平州的活跃好像一点儿也不奇怪。
潘长伟越是表现的若无其事,张若心中的不安越重,崔平州异于平常的表现已经引起好几个人诧异的目光了,身为省长办公室主任的潘长伟对现场气氛和个人表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