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长大了之后,我与阿姐越来越难相见了,阿宴不喜欢长大,长大一点也不好。”
萧晚宴眼里的忧伤浓郁的快要溢出来,他看向宋藜时,盛满的情绪泄露,深深的刺到了宋藜的眼睛。
“是阿姐叫阿宴受委屈了。”
宋藜轻轻抚摸男子的头,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安慰弟弟那样。
萧晚宴莹白如玉的脸上眼眶微红,噙满泪珠,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如同破碎的布娃娃。
“我的阿宴,好好养伤,伤好了便可以进宫了。”
“真....真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萧晚宴抬眼,说出的话都不成调子,抽抽嗒嗒。
宋藜轻轻点头,指尖拂过男子额头的红色小痣,轻轻的吻了上去,萧晚宴破涕为笑,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求抱抱,宋藜将人捞了起来,他就靠着宋藜的脖颈处,轻轻的蹭了蹭。
“阿姐,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宋藜不能理解萧晚宴的执念,也不懂他的偏执,却愿意满足他这个小小的心愿。
她一直不答应萧晚宴进宫,其实更多的是在等他后悔,只要他后悔,日后相中了宋国哪家的女郎,她都可以给他抢来,有她这个帝王撑腰,没人敢对他不好。
她可以随意的娶一个男子进宫,于她而言,不过是多了一个摆设,并没有什么不同,后宫君侍有很多,有的这辈子她可能都不会见一面。
但阿宴不是摆设,她也不希望他是一个摆设。
她希望他是幸福的,最好是能找一个两心相许的妻主,和和美美的过一生,最好能如同她与阿朝那般。
可事与愿违,她给萧晚宴的机会,却换来他的不安与哀伤,甚至是自我伤害,连活着都不肯了。
既然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她成全他又有何妨。
“阿姐,那德家那边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管。”
萧晚宴点点头,乌黑的墨发披散在身后,他轻轻的靠着宋藜,感受山茶花的气息侵蚀他的每个毛孔,脸颊逐渐发烫,有的地方也开始悸动。
他难耐的喊了一声:“阿姐。”
宋藜看着萧晚宴动情的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后宫君侍三千,这个样子她在了解不过了。
萧晚宴现在就是一个病美人,不断的往自己身上贴,诱惑她。
雪白的中衣随着他的动作敞开,月光打进屋内,落入床榻,将他的肌肤照的莹白如玉,中衣之下的暗影引人探索,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情欲。
唇瓣发红,他轻轻的舔了舔,更加的鲜艳欲滴,他缓缓的凑近宋藜的唇瓣。
一点一点靠近,呼吸交融,鼻尖相碰,他却停了下来,那双眼睛无辜懵懂的望着宋藜。
眼中尽是渴求。
视线相触,帐内的喘息声加重,也不知道是谁的,宋藜轻笑,抬手放在了萧晚宴的后脑勺上,将人微微往自己的方向送。
唇瓣相贴着,她摁着他的脑袋,轻轻碾压,口齿缠绕,萧晚宴的中衣敞开,胸口下的胸膛起伏不定,他难忍出声,嗓音暗哑。
“阿姐......”
萧晚宴是第一次这般被吻,吻过,他害羞的缩在宋藜的身上,不敢抬头,唇瓣红的滴血。
“害羞了?”
宋藜的声音倒是很清亮,女子轻笑,声音却震荡在他的胸膛。
今夜,宋藜住在了萧府的藜园,藜园还是同从前一样,她的房间也是,没有一丝的变化。
宫中。
祁朝也知道了萧府的消息,他一直都知道萧晚宴喜欢阿藜,喜欢的很偏执。
许多年,他最见不得阿藜身边出现其他的男子,起初,他一看到自己和阿藜相处的时候,就像一个炸了毛的小老虎,总是在阿藜不在的时候,对他呲牙。
将最后一朵山茶花修理好,后来,他就把萧晚宴给揍了,萧晚宴不敢告状,或许他知道宋藜的身边肯定会有祁朝,自那以后,他对祁朝就剩下了尊敬。
但也越发的不肯叫其他男子接近宋藜,那时候的祁朝,还很赞成他,毕竟他也不想要其他人打扰阿藜。
宋藜回宫后便下了旨意,待萧晚宴养好伤,便可入宫。
如此后宫四君正式凑齐,以裴羡为首的羡君、孕有一子的迟君、清冷的安君和身份贵重的宴君。
三位新入宫的氏族之子被封了华卿之位,分别是江华卿、符华卿、梅华卿。
椒房殿。
顾文宣正在挑选料子,一排排看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拂过料子,俊丽的眉眼微微皱起。
高清上前看了一眼料子,板着脸:“皇贵君最喜欢的辰山冰锦缎怎么没有?”
宫人不敢去看顾文宣,低着头看着脚尖,支支吾吾道:“路上路过了符和殿,里面的贵人将料子挑走了。”
高清气笑了:“宫中的料子向来是君后先选,然后是皇贵君,什么时候这选料子符和殿在椒房殿前面了,你们有没有规矩!”
宫人被高清吼的迅速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他们哪里是不知道规矩啊,实在是人微言轻,谁都不敢得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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