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至于可着我一个人整吗?”吴峫真的是竭尽全力安慰自己,绝对不是他人缘不好。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好心。”小恩露出邪恶至极的微笑。
吴峫觉得他自己都已经习惯糟烂的人生了,结果似乎还能更糟烂一点儿。
“啊呀!不要想太多!年纪不要思虑过重嘛!会脱发的。”小恩拍拍吴峫好像是在安慰他,可是他笑的嘴脸都要与太阳肩并肩了。
“这人生苦短累, 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了不哭大声笑, 为了不烦大声呸,小小的人儿啊~ 风生水起啊 ~天天就爱穷开心啊~逍遥的魂儿啊 假不正经吧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小小的人儿啊 ~风生水起啊 ~天天就爱穷开心啊~逍遥的魂儿啊 ~假不正经吧~”
吴峫摆烂的一摊,爱咋咋滴吧!谁还不是个倒霉孩子呢!
谁能安慰谁吧啊!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办法比较谁更不倒霉一点儿。
还没来得及完全躺平,吴峫就突然悬空了,“不是,等会儿!你们要干什么,我都不问了,怎么处置我,是不是应该通知我一声!”
四个人一人拽一肢。
吴峫仰头看了一眼黎七爷,然后扭头看另外一个人,“小花~”
花儿爷微微一笑,拍拍吴峫的头,“别担心,不会把你卖了换钱的。”
“是哦,不换钱,你又不缺钱,”吴峫瘪瘪嘴,“小花~”
黎七爷突然掐着吴峫的下巴,把人转向自己,“勾引他,不如勾引我,他不缺钱我可缺!求求我,也许就吧卖你了。”
吴峫被塞进刚刚空出来的水晶棺里。
“咔!”
卡扣瞬间把吴峫锁死。
“嚯,不是卖了我,是要埋了我吧!”吴峫被锁住所有关节,脖子都转动不了,“不是,当着人家棺主的面,抢人家的棺材,不好吧!”
吴峫眼角余光清晰可见,那抹红色的身影安静的立在树荫里。
“她得感谢你,你解救了他,你要感谢我,我都好心的把卡扣上的放血尖刺,给你卸下来了。”小恩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半个有用的字眼都没有说,然后他一抬手就要把棺盖盖上,打算封棺。
“你会哭吗?吴峫。”黎七爷突然伸手拦下一个缝,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嘴角还带着微笑的吴峫,“要不你求求我。”
“呵呵,再传授你一个行走江湖的最后一个技巧,永远不要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能拯救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人世间唯一不该放弃你自己的,就该是你自己。”
“不学!”黎七爷啪的一声帮助棺盖盖严了。
小恩看着气鼓鼓的黎七爷,“关那么快做什么?我发现我忘了点东西。”
“什么?”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可能大约有点痛,不知道他会不会咬舌头,万一要是把舌头咬折了,不知道会不会噎死他自己,万一要是噎死了他,倒也问题不大,这水晶棺本来就有镇鬼封魂的处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变成厉鬼。”
黎七爷被小恩慢条斯理的话说的头疼,他清晰的看着那双鸳鸯眼里都是跃跃欲试,他只好伸手又去抬棺盖,费力的推开。
“怎么着呢?难不成是良心发现舍不得我了?我……唔!”吴峫突然被黎七爷掐着下巴,用方巾裹着核桃塞进嘴里。
“看什么看!再看就脱袜子给你塞嘴里!”黎七爷大力捏捏吴峫的脸,“挺白嫩的嘛!”
水汪汪的狗狗眼,不明原因有点泛红。
嗯,出水芙蓉沾点儿红……
吴峫无语的看着黎七爷的眼里,闪过他极其熟悉的炙热,不是,他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新世界吗!
棺盖合严,吴峫屏蔽所有混乱的思绪,把呼吸放缓,不管那几个人要做什么,他能做的只是管控他自己的耗氧量。
南瞎北哑加上花儿爷,又去排排坐了。
黎七爷站了两秒,也去坐下了。
所以棺头站着阿白,棺尾站着小恩。
“这是要干什么?送他走之前还要有什么仪式吗?”黎簇摸着手杖,目光冷淡的盯着水晶棺里的吴峫,好像刚刚眼光炙热的人不是他一样。
黑爷翘着二郎腿闲闲吐槽着,“大约就是给他点祝福什么的,省的这个倒霉催的,越来越邪门。”
三个非人的侍从,寂静的立于阴影处。
阿白两只小手分别搭着侍从,站到水晶棺之上,肉肉的小脚有节奏踩着规律的步伐,脚腕上的小铃铛铃音清越,干净又清澈的仿佛能贯通天地。
奢华又威严的权杖,折射着阳光的色彩,释放着自然界永存的美丽。
把呼吸放的轻缓的吴峫,总感觉那铃声是踩在他心脏上了,他的心跳渐渐跟着铃声走,迷蒙的目光只能看到水晶面上肉肉的脚丫。
小恩他没有动,他只负责跟队友共享血条和魔法值。
专业的事儿要专业的人来干。
黎七爷仔细观察着水晶棺里的吴峫,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要是失败了的话!是不是可以直接把吴峫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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