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柳娴没那么强，外强中干罢了。
不过，让人忌惮她，足矣。
各方势力默契配合，暗中谋划、操控一切，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发现源初仙灵重现世间，到逼迫范无极开启祖地，再到对孙阎的虎视眈眈，甚至包括最后这一战，可以说他们能想到的并无遗漏，该做的也都做了。
谁曾想，孙阎更胜一筹。
孙阎深知人族靠不住，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完美的人类。
灾和诛、小白和小黑，还有凤初和恶鬼面具，哪个不比人族可靠，精灵们才不想自己死呢。
幸运的是，精灵们都很靠谱。
六尊源初仙灵没祭天，其他精灵还活着，影帅也回归了，皆大欢喜。
以最小的代价，成功保住了小命。
从始至终，死的只有人啊。
送葬人本就没想活着。
除此之外，死的都是些宗门弟子，尤其是那些凑数的，死得莫名其妙。
俗称炮灰。
讽刺的是，此战的人族领袖们，都活得好好的，一个没死。
这些和孙阎没关系。
他只知道自己被欺负了，这不得人假凤威，谋点好处。
君无止冷着脸，没理他。
玄澈拂袖离去。
其他存在感较低的人，眼看事不可为，还留下干嘛？
祖地已然关闭，聚灵阵也没了，各回各家呗。
第一次，孙阎敲竹杠失败。
然后，他被套上锁链，和凤初一起，被几十只凤凰关进鸟笼里。
孙阎：“……”
我擦嘞！
忘了凤初是罪凰，大意了……
通过精灵契约，孙阎好奇问道：“老实交代，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凤初偏过头：“不是啥大事，死不了。”
孙阎脸色一黑，没好气道：“这时候就别提‘死’字了，你这样搞得我很慌啊。”
“回羽天界之后，应该还有一场审判，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尼玛，更慌了！
孙阎心头一紧，扭头看向谢昕桐和柳娴，欲言又止。
却见谢昕桐摇头，语气坚定：“我不走，明明都说好了，再也不分开呢。”
柳娴更没想过分别。
两女主动钻进鸟笼，打算跟着一起前往羽天界。
鸟笼里的空间，还很大。
但是，段蓉和云芸在犹豫。
她们一明一暗，有理由不被束缚，拥有自由，才能做好一些事情。
至于林小语和夏玲儿师徒，她们明面上还是道庭弟子，这就更没理由一起进笼子。
尤其是林小语。
苍邪、九泉殿和神剑城众人，早就各自散了，趁乱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还有惊鸿联盟的各位，孙阎压根就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等一下！”
最后，叫住凤凰族的，竟是范无极。
孙阎不明所以。
范无极是最坚定的人族领袖，面对异族，这货可谓是六亲不认。
自己不相信道庭的庇护，转头寻找异族的帮助，若真计较起来，这不就是打人族的脸么。
“拿去，之后好好修炼。”
不曾想，范无极只是扔来一个储物袋。
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修炼资源，炼器炼丹的材料也不缺，而且级别不低，更别提那些堆成小山的灵石了。
孙阎掂了掂储物袋，脸上的表情很是疑惑。
“什么意思？”
“只是不想人族多个敌人罢了。”
“我老婆全是人。”
“那你还我？”
“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谢啦。”
范无极伸了个懒腰：“回去了，有缘再见。”
一场本不该存在的战斗，也可以说是战争，就此落下帷幕。
包括孙阎在内，没有胜利者。
接下来，各方势力会做什么，和他其实并无太大的关系。
没办法，都进鸟笼了，不唱铁窗泪是因为凤初的确犯了事，自己的精灵接受审判，身为精灵使自然得帮它辩护，实在没精力也没实力去管太多。
范无极说得对。
好好修炼，等到无敌之后，再一一上门讨说法。
临走前，孙阎昂首挺胸，隔着鸟笼，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青年穷！”
柳娴和谢昕桐捂脸，简直没眼看。
这个梗，她们懂。
而且，懂的人还不少呢。
孙阎刻光盘的时候，为了丰富内容，不仅有各种影视剧和动漫，还有小说漫画，把他前世看到的，一股脑塞了进去。
躲在暗处观察的某些人，例如楚书黛，只恨自己准备不足，没把他这黑历史录下来。
有些话，主角说说能成经典。
你一个修行数十年，结果还被一群人追着打，落荒而逃，没一点主角光环在身上，究竟是怎么敢说出这句话的？
“师父，他这样……还有活路吗？”
“这是凤凰族的家事，死倒是不至于，可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