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点头:“可以。不过怀孕的事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不孕不育的也可能是男方,我建议你把周煦一块儿带过来,我都给你们看看。”
田苹苹没有收回手:“我来都来了,你先给我看看呗。”
梁春宜现在是医生,田苹苹是病人,她正经挂号进来的,她不能忽视病人的需求。
她伸手给她把脉。
摸了一会儿,梁春宜收回手看向她说:“伸出舌头我看看。”
田苹苹紧张地问:“我什么病?”
梁春宜:“你以前是不是落过水,或者受过严重的寒凉侵袭。”
田苹苹愣了下,立马点头:“我之前冬天的时候落过水,还是周煦把我救起来的。”
梁春宜:“那估计就是那次你没有注意,导致寒邪入体,形成了寒凝血瘀,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体寒。我记得你每次来月经的时候很痛,我还劝你来医院调理一下。”
田苹苹:“对。但我觉得月经痛很正常,而且我也不好意思来医院看这。”
梁春宜:“所以你没来。”
田苹苹低头“嗯”一声,心里不是不后悔的,要是她早点听梁春宜的话,或许她的身体调理好了呢。
梁春宜之前是实习医生,不具备治病救人的资格。
而且田苹苹是私下里找她的,就算是好朋友,她不会破例,劝她来医院找张老看,田苹苹没有听。
田苹苹抬头,看起来一向没心没肺的她,眉眼间有了些愁:“春宜,我这病能治好吗?”
“可以调理,用针灸加药减轻你的体寒症状,让你气血通畅,不会再受痛经的折磨。不过怀孕这个事,我不敢保证,看缘分的。而且你老公也没让我把过脉,我也不知道他身体是否健康。”
田苹苹请梁春宜给她治疗,等周煦休息的时候,她会带他来看看。
梁春宜给她写药方的时候还在说:“不要觉得不怀孕都是女人的原因,男人不孕不育的也不少。”
写好药方,她站起来说:“来里面,我给你针灸。”
看着梁春宜打开针包,那一排长针银光闪闪,她只觉得心慌。
“这不疼吧?”
梁春宜:“在针尖的位置,你会感受到舒服的疼。”
田苹苹:“还有舒服的疼?”
梁春宜已经给针消好了毒,示意田苹苹躺下:“你感受下就知道了。”
田苹苹有点害怕,那针那么长:“不针灸行不行?”
梁春宜放下手:“可以,但是治疗时间会变长。”
田苹苹现在做梦都想有个孩子,一听说时间要长,立马闭上眼躺好了。
结果等真梁春宜下针,她发现还没有蜜蜂蛰得疼,而且针尾处好像有股暖流进了体内,会微微有点疼,但确实是舒服得疼。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小腹暖暖的,身体也越来越舒服,好想睡觉。
梁春宜在闹铃上定好时间,走出针灸的房间,继续看书。
闹铃一响,梁春宜进来,田苹苹揉揉眼睁开眼睛惊喜地说:“针灸不疼哎,而且身体还会很舒服。”
梁春宜给她拔针说:“本身针灸就是为了治病,如果让你身体不舒服,那就不是治病了。”
她给针消毒,田苹苹看着那长针,还是不可思议刚刚那针扎进了体内。
梁春宜收好针,把药方给她让她去拿药:“药一日两次,一副药吃两顿。每次熬药加三碗水,加几片生姜先泡起来,泡三到四个小时再熬,熬成一碗喝。”
“还有,明天记得来针灸。”
田苹苹“嗯嗯”应着,怀揣着希望去拿药了。
如果不是梁春宜当了医生,她可能还是会继续拖着不来看病。
*
梁春宜一回家,就感觉吉宝和乐宝今天特别乖。
乐宝拿拖鞋蹲下来要给她穿,吉宝接过她的包要帮她放。
梁春宜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俩今天怎么这么乖?”
乐宝:“妈妈,我一直都是乖宝宝啊。”
吉宝:“我也是。”
梁春宜看向厨房:“大姑,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陆大姑人都没出来,随意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也没啥,就是她俩和毛毛一起跟李营长家的洋洋打了一架。”
乐宝立即拉住吉宝的手就跑,小猴子跟在他们后面跑,两人一猴躲进了他们的房间里。
梁春宜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批评小孩的人,她先去厨房找陆大姑了解了事情经过,这才出来,开始敲门。
“吉宝,乐宝,把人打开,我不打你们。”
门里面没动静,梁春宜又敲了两下:“开门,再不开门,罪加一等。”
门“唰”一下就被打开了,吉宝和乐宝耷拉着头,看起来认错的模样,但梁春宜已经看到了乐宝悄悄抬头,用眼睛偷看她。
梁春宜一手拉一个,把他们带到沙发前。
“不管因为什么,打架都是不对的。”
乐宝扁扁嘴:“他抢我们的小猴子。”
梁春宜点头:“我知道,那是他的错。他先动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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