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
一波忙碌过去,张老奇怪地说:“怎么那么多过来开防蛇虫、蚊虫药的?”
王兵和彭宝瑜住在家属院,知道家属院现在最流行的八卦,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梁春宜。
梁春宜默默举手:“可能是因为我。”
她便把防虫药包送给胡晓竹,还有让陆长州带着的事说了。
胡晓竹带着药包上山,没再遇到蛇,还没有蚊子咬。
加上梁春宜救了她,于是她在家属院大肆宣传梁春宜的医术高,送的药包有用。
好多家属都来问梁春宜送胡晓竹的什么药包,能不能给她们一点。
梁春宜拒绝了,让她们来医院开药。
她家里的药材有限,那么多人根本不够。
而且升米恩斗米仇,她送胡晓竹是回她送的鸭蛋和菜。
如果她没有节制地送家属院其他家属药,那么这些家属会一直来她家里要药,如果她不给,还会落埋怨。
还有一点,她现在没有学成出师,并没有治病救人的资格。
张老点点头:“你做的是对的。你们现在别说一瓶水,连半瓶水的医术都没学满,别为了炫耀医术就随便给人乱开药,没效果是小事,万一开错药方,误了别人的病,那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的!”
梁春宜郑重地点头,王兵和彭宝瑜也一脸被吓住的模样,连连“嗯嗯”应声。
张老喝口水,对自己三个学生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不慌不忙地开口:“对了,这个月的任务该检查了。”
一颗炸弹扔下,王兵和彭宝瑜顿时哀嚎一声:“老师,怎么这么突然啊!”
张老:“哼,昨天就提醒你们了。”
王兵和彭宝瑜赶紧着急忙慌地翻书,梁春宜已经站到张老面前让他提问了。
提问结束,张老“嗯”了声,看向梁春宜:“你学习的进度很快,现在能学习脉学了。”
然后张老点名了几本脉学的书让梁春宜去背:“你的穴位图也背会了,可以在家缝个和人体相似的布偶人,同时练习扎针。”
说着张老从抽屉里拿出一副银针:“这是我以前学徒的时候用的,现在给你,好好练习。”
梁春宜郑重接过银针,笑得一脸开心:“谢谢老师。”
她终于可以学习更高层次的医术了。
王兵和彭宝瑜羡慕地望着梁春宜,特别是她手里的银针,那可是老师亲传,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学到师姐这种程度啊!
夏天的天,犹如婴儿的脸,说变就变。
明明白天一天都是艳阳高照,但快到晚上下班的时候,“轰隆隆”“咔嚓”,几道惊雷声响起,紧接着,噼里啪啦的大雨倾盆而落。
窗外天色顿时阴沉下去,屋里也跟着变暗。
“下大雨了,我没带伞!咋弄啊!”
彭宝瑜看着窗外发愁。
梁春宜也发愁,这么大的雨,出去一会儿衣服就得湿透。
王兵在旁边得意地“嘿”了一声:“我妈疼我,肯定会来给我送伞。”
彭宝瑜焦躁又失落:“我妈比我都忙,根本没时间接我。”
她看向梁春宜,八卦地问:“师姐,陆团长会不会来接你?”
梁春宜在整个家属院都是出了名的命好,以前那样作,陆团长都不离不弃。
梁春宜生完孩子后,更是经常看到两人带着孩子一起遛弯。
梁春宜花钱大手大脚,也从来没见陆团长介意过。
彭宝瑜都不知道听了她妈在家里说了多少次羡慕。
梁春宜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闻言道:“他训练挺忙的,应该不会来。”
结果三人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穿着雨衣,长身玉立等在那里的陆长州。
梁春宜脸上露出惊喜,小跑到他面前:“你怎么会来?”
“下雨了,大姑说你没带雨衣。”
陆长州从怀里掏出干燥的雨衣抖开,示意梁春宜张开手。
梁春宜在家习惯了陆长州的伺候,她伸手任由陆长州给她穿上,并且温柔细致地扣上雨衣的扣子。
而她身后的王兵和彭宝瑜,被两人震得目瞪口呆。
梁春宜一回头,正对上他们惊诧的眼神,她想起刚刚的动作,脸瞬间热起来,她忘了这不是在家里。
她故作镇定地朝两人挥了挥手:“我爱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然后催着陆长州赶紧走。
王兵和彭宝瑜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呆呆地跟着梁春宜挥手。
陆长州抬眼看过来,朝两人点了下头,推过来梁春宜的自行车,带上她很快消失在雨帘中。
王兵和彭宝瑜对视一眼,慢慢合上下巴,不敢置信地问:“刚刚那个是陆团长?”
彭宝瑜“啧啧”出声:“我妈一直在家里说陆团长多疼多疼媳妇,我总觉得她夸大了,没想到不是,陆团长比我妈说的还疼师姐啊!”
王兵非常赞同地点头:“反正我在家没见我爸给我妈穿过衣服,都是我妈给我爸穿。”
彭宝瑜:“我家也是。”
*
梁春宜不会缝娃娃,陆大姑帮她缝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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