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将自己的经历叙述给了苍南庭,当然,如何获得收妖录都是胡乱编造说给苍南庭听的。
关于是否契约了妖,她没有告知,好在苍南庭也没有多问。
听完她的叙述,苍南庭既满意,又欣慰,连说了好几句,姜浔的机缘好后,这才放姜浔离去。
苍南庭看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蓝色背影,感慨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当年我们得到收妖录,后面又因为叛徒偷走,遗失了此书。”
“找了多年,兜兜转转,却仍旧回到了我们苍家人的手中。”
“刚才您打断我收那收妖录的话……只是这收妖录,留在浔儿手中,怕是会招人有心之人觊觎。”苍邪看向苍南庭道。
刚才他有意收取姜浔的收妖录,就是避免有人暗地里伤害她,而且,苍邪认为,收妖录,是弊大于利的。
名震天下第一术师,是苍家老祖的结拜兄弟,据说是青云剑宗被逐出门的弟子,曾与苍家老祖一同在捉妖路途共患难过,后来遭人嫉妒,所契约的妖被人控制,激发出了心魔。
最后被宗门以清除逆徒之名围剿,逃跑途中,收妖录交给了老祖保管。
这才一直放在药王谷中,后来谷内出了叛徒,将老谷主杀死,在藏宝阁内偷取出了收妖录后,就再也没有寻找到收妖录的消息。
“书在她的手中,就以认了主,得到了术师的传承!”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收妖录若有契约的妖,便是荣辱与共,妖死,主人的寿元就会减少,主人死,妖就会灰飞烟灭!”
苍南庭说着,杵着拐杖走到他的面前,语重心长道:“苍邪,风筝的线再短也会断,不若放长些,任其高飞!”
“我观那孩子面相,是个福相,无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她都能凭借着自身的魅力与气运,吸引到那些愿意伸出援手之人。”
苍邪依旧有些不放心,更不愿意听他的唠叨:“竟不知叔父何时重操旧业,算起命来了?”
苍南庭:“就刚刚,那孩子叙述时,算了一卦,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人还是少去管哦!”
苍邪白了他一眼:“不是你女儿,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眼见苍邪听不进去,转身就要走,苍南庭伸手拉住他的衣服笑道:“臭小子,把我请来药王谷,不请我喝你酿的佳酿,有些说不过去吧?”
苍邪嘴角一撇,就知道这老酒鬼,说了那么多话,合着在这里等着他,不过看在认祖归宗圆满结束的份上,他心情大好,拿出来给他喝也不是不行。
当年若不是没有苍南庭这个叔父排除众议,他也没那么轻松掌管药王谷。
苍邪伸手扶住苍南庭的手臂,轻笑道:“行,给你这个老酒鬼喝个够!”
苍南庭被扶着走出静堂,又开始了絮絮叨叨:“我刚才算卦可是真算了的,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小子别不放心上,姜浔这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的!”
“以后绝对会是我们苍家流传千古的后辈!”
苍邪笑着附和:“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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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王谷众人的见证下,认祖归宗的姜浔,获得了其他人的敬佩和尊重。
走到长廊之上,路过的药徒或外门弟子,都会恭敬的喊她一声“大小姐。”
姜浔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称谓,毕竟,这身份本就属于原身。
苍意欢去找慕容千雪催药,于是只剩姜浔一个人回栖临阁。
静堂与北院有些距离,姜浔便一边欣赏雪景,一边慢悠悠的走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庭院里的红梅上,忽然想起房间内有一个青花瓷瓶,配红梅正好。
“我也效仿那文雅之士,陶冶一番自己的情操!”
姜浔紧了紧身上的蓝色披风,缓缓走到梅树跟前,那淡淡的花香裹挟着一股寒凉的气息,直往鼻腔里钻。
正打算学着高雅之人,折梅吟诗,冷不丁地感觉鼻子一阵痒痒,一个喷嚏就这么打了出来,刹那间,那原本的意境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浔揉了揉鼻子:“果然我不适合装文雅!这梅花做梅花汤饼,梅花糕,梅花粥一定是好吃!”
“噗嗤~”
“姜小姐爱吃的本性依旧未 改啊!”
一道清润且熟悉的嗓音悠悠地从身后传来,姜浔折梅的手微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去。
她略带惊讶地看向来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白老板?你怎么也到药王谷来了?”
白珩身穿一袭华一袭华丽白衣,白衣洁白如雪,在阳光下似有微光散发。
衣服上精心绣制的海棠花暗纹若隐若现,身披着一件墨绿色的鹤氅。
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扇骨精致,扇面上绘着一幅淡雅的山水画,为他增添了几分雅致。
俊逸的面容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让人感觉亲切又舒适。
“你不会也中毒了,来治疗看病的吧?”
“我并未受伤,只是妖界的恶妖逃出来乱窜,搞得世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我便来这里,想买一些法宝护身。”白珩微笑着解释道,声音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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