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可欣吃过晚饭后,在屋子里等着刘大娘回来,可左等不回,右等也不回,孟可欣意识到,刘大娘应该是出事了。
“翠儿,你去厨房看看,刘大娘为何还不回来!”
“是!小姐。”
就在这时,一张纸片被人用内力打进了房间,刚好落在了翠儿放针线的篮子里。
翠儿拿起一看,只见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刘大娘被夫人打板子。’她不禁心头一紧,赶忙拿起纸片,如箭一般冲到了孟可欣的面前,惊慌失措地喊道:“小姐,不好了,刘大娘被打了。”
孟可欣看着翠儿手中挥舞的纸片,眉头微皱,疑惑不解地问道:“翠儿,这纸片哪里来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翠儿茫然地摇了摇头,焦急地回答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刚才正在绣花呢,这张纸片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从窗户外边飞了进来。”
孟可欣顺着翠儿的目光朝着窗子外边看去,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是他?又或者只是巧合罢了……”
然而,此刻时间紧迫,救人之事刻不容缓,容不得她再深思熟虑。于是,她二话不说,朝着二夫人的院子飞奔而去。
翠儿见此情形,心急如焚,一边跟着跑,一边大声呼喊:“小姐,等等奴婢!”
当孟可欣踏入兰美玲的庭院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瞠目结舌——只见刘大娘已被打得惨不忍睹、遍体鳞伤,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烂不堪,鲜血淋漓地染透了每一寸布料,仿佛一朵凋零的残花般令人心碎不已。
孟可欣被眼前的景象激怒了,她猛然大喊一声:“住手!”声音如雷贯耳,响彻整个院落,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慨。
那些护卫们听到这声断喝,纷纷惊愕地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孟可欣身上。
他们手中原本高举着的板子此刻像是凝固在了半空之中,不知所措。
这些护卫们心里清楚得很,站在面前的可是府上的大小姐,稍有差池,他们便吃罪不起。
冷汗从他们的额头滑落,沿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惶恐和不安,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其中一名护卫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您恕罪。”然而,他的话语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奉谁的命?”孟可欣的声音冰冷至极,她的目光扫视着这群护卫,让他们不由得低下了头。
“大……大小姐,是夫人的命令。”护卫的声音越来越小。
孟可欣冷哼一声,“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刘大娘犯了什么错,要这样毒打她?”
护卫们相互对视,谁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纷纷选择了沉默。
孟可欣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甚,“今天我就要为刘大娘讨个公道!你们要是再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她扶起刘大娘,准备带她离开这里。
屋子里的兰美玲本来是不想出来饿,可听到孟可欣这么强势,如果她再不出来,她想要赶刘婆子出府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于是在丫鬟小厮的簇拥下来到了外边,她冷冷的看着孟可欣,“孟可欣,你这是要造反吗?”兰美玲怒视着孟可欣。
“二婶,刘大娘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惩罚她?”孟可欣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兰美玲冷笑一声,“她打碎了我最喜欢的花瓶,还不肯承认。这样的下人,难道不该受罚吗?”
孟可欣看着地上破碎的花瓶,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兰美玲故意找的借口。她挺直了身子,“二娘,就算刘大娘真的打碎了花瓶,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而且,你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刘大娘打碎的。”
“证据?这院里的人都看见了,还需要什么证据?”兰美玲瞪着孟可欣说道。
“那我也可以说是有人故意陷害刘大娘。”孟可欣据理力争。
兰美玲气得脸色发青,“你......你竟敢顶撞我!”
“我只是在讲道理。二婶,如果你继续这样不讲理,我会写信告诉父亲我在将军府的处境。”孟可欣寸步不让。
兰美玲自知理亏,但又不想在孟可欣面前示弱,“好啊,好你个能孟可欣,我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竟然让你这么目无尊长,就是你父亲知道了,我也是你的长辈。”
孟可欣扶着刘大娘转身离去,“长辈?二婶,希望你以后做事能讲讲良心。你别忘了,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你们二房的地盘。”
留下兰美玲在原地愤怒地跺脚。
孟可欣踏入自己的院子,轻柔地将刘大娘安顿在椅子上。
随后,她转身拿起桌上的毛笔,笔触在纸上迅速舞动,“刷刷刷”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不一会儿,一张药方跃然纸上。孟可欣的字迹工整而有力,每一笔都蕴含着她对医术的精通和对刘大娘的关心。她将药方递给身旁的翠儿,轻声说道:“翠儿,你拿着这张药方去抓药吧。”
翠儿接过药方,仔细地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她感激地说道:“谢谢小姐,,奴婢这就去。”说完,她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