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日还是这般。”
“晚辈请奏陛下封城!”
白庆丰的目光落到了独孤前辈袖口的破损和缓缓侵出的鲜红愣了良久,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定,咬牙开口道。
“不必了。”
独孤求败摆了摆手。
“可前辈您……”
白庆丰欲言又止道,为了应对那无数远赴而来的剑客,封城看似是一个好法子,毕竟数万兵卒驻守城楼,加无数惊神弩,自然可保城池无忧。
可细细想来偌大的京城,
数十万百姓吃喝如何?
天下人得知此事后又当怎么看?
何况不封城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一旦封城那些从岐山而来的剑客散于偌大的乾境,还不知道要惹出怎样的麻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自己也不愿意如此,至于只是把守城门,细细盘查过往的百姓,也是行不通的,京城下下十二道城门,侧门二十四道,实在是分身不暇。
只是因为独孤前辈毫不遮掩的在这泗水亭等着,那些素来骄傲的剑客才会选择先破去这座大山在进行接下来的事情,所以自己也不敢贸然派兵围杀,毕竟这剑客是一波一波的来,也不扎堆,若当真惹恼了他们,不在顾及规矩,到时候在城中大开杀戒,反而得不偿失。
岐山剑冢的棘手程度远远超乎了原本的想象,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近来自己为这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殿下身边的门客还有几日便能赶到京,想来那时前辈也能轻松许多,近来这两三日之后再度麻烦前辈了。”
白庆丰长叹了一口气后再度躬身一礼。
“期间前辈若是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
“只要是我大乾有的,便是国库中的珍品,晚辈也能替前辈悉数取来,前辈的伤势能恢复一分也是极好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白庆丰抱拳诚挚道。
“请几个顶好的医师吧。”
孤独求败闻声思虑了片刻后开口道。
“医师?”
白庆丰颇有些诧异的开口道,原本以为独孤前辈要的是一些疗伤的天材地宝,没想到只是寻常医师,要知道独孤前辈的伤口是被顶尖的剑客所伤,寻常医师的法子没有丝毫作用。
“从明日开始,”
“我会在这泗水亭外定下擂台。”
“以街中为界。”
“前街,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孤独求败的目光落到了正在一旁默默挥剑的温木酒身,剑客总不能闷头练剑,挥出一百万剑之前尽可能多对一些剑客吧,岐山剑冢走下来的那些人,哪来练剑挺不错的。
“后街,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话音落下,
手中木剑挥出,
剑光乍现,
长街的中段出现了一道鸿沟,
剑气入地不知多少丈,
……
翌日,
卯时初,
天地间第一抹光亮升起时,
长街的前半段多出了一道身影,
从远处看去那人头戴斗笠,茕茕孑立的身影掩盖在蓑衣之下,怀中捧着一把长剑,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身后是一道深堑,有哗哗的流水声,天更是大雨滂沱而下,滴在斗笠滴散开来,可那人依旧不动分毫,仿佛一切都与之无关。
想来所有人看来,
那人都是一名天下绝顶的剑客,
因为他的对面也站着一名绝顶的剑客,
昨日白庆丰便按照独孤前辈的要求,在这条不知名的长街定下了两个擂台,不似寻常擂台搭建,而是以长街中央的鸿沟为界,以街道两旁的店铺为边。
定下擂台的榜文也在一夜之间出现在京城的十二道城门,连带着城中四十九坊,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些入城的剑客自然也是知晓的。
今日依旧是倾盆大雨,
可城中依旧万人空巷。
连带着这条不知名的长街也有了个名号,
名为折剑街,
折断那岐山剑冢远赴京的一把把剑。
从天往下看去折剑街空空荡荡,可临近的几条街道确是围满了京城中的百姓,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高处的屋檐也是爬满了乌泱泱的人头。
所有人都在猜想这一战定然分外精彩,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长街的少年郎将这不请自来的恶客赶出京,有孩童高声呼喊不断,有男子暗暗有姑娘托着香腮望着那道背影怔怔出神,有说书先生喝下茶水润了润嗓子准备着解说接下来的旷世之战,所有人都在期待着。
今日京城中的场面,比起临淄小镇那场荒唐的比剑还要热络千百倍有余,
所谓万众瞩目不过如此,
所谓扬名天下便是今日,
“这傻小子……”
可只有泗水亭中的孤独前辈哑然失笑。
如果当真还是和当初临淄镇那个燕不武比剑或许温木酒还能打得有来有回,至少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可这趟比剑,他的对手确是从岐山而来的剑客,虽然没有昨日压轴的那个亲传弟子强,可好歹也是三品的剑客,要知道三品的剑客可是能打几十个燕不武的。
“岐山二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