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战,无非就是拼的国力,打的钱粮!”
“殿下要知道,养百万之兵,比募百万之兵难十倍有余,按照如今我大乾的赋税可是远远不及于此的啊。”
马有粮长叹了一口气道,南征之后便一直留守上京大营一同操练郡兵对如今国库钱粮并不知晓,还是停留在早些时候。
“钱财,单单是烂柯寺千年积累的钱财就足够百万大军开支许久,前些日子扫平门阀其中所得,何止千万之巨,如今我大乾国库堪称历朝历代最甚者!”
“至于粮草我大乾南北两地皆是丰收,上京各大粮仓如今已经堆积成山,何况张仪先生远交近攻之策。”
“我大乾不妨以金银钱财溢价购粮,门阀逐利,即便是恨不得对我大乾,食肉,寝皮,可也并不妨碍追逐其中利益,要知道眼下如今我大乾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不论那个国家,只要他敢卖,本殿便敢买!”
少年郎掷地有声道。
“便依殿下所言……”
“可,我大乾也并无能统帅百万兵卒之人,放眼天下也断然寻不出如此之人来,便是千年来世间也从未出过这般人,殿下还是早些歇了这个心思为妙啊。”
马有粮也是被眼前少年郎心中所想震惊到了,一国之力,百万之兵,何其恐怖,可细细算下来其中掣肘实在太多,自己也并不看好。
“统兵百万之人?”
少年郎低声念叨着,
眼底的神色没有因为这个难题而又半分暗淡,反而越发的明亮起来,因为一道身影已经渐渐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兵家之仙,韩信!
擒魏,取代,破赵,胁燕,东击齐,南灭楚;
“背水一战,”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此间种种已经证明了他在军事上的造诣,
“发关中老弱未傅悉诣荥阳,”
还记得上辈子史书之中记载,刘邦率众五十六万有余,于彭城决战,而项羽只有区区三万兵将,一战之下竟是杀得数十倍之地落花流水。
也是在那时,
刘邦被打的怀疑人生,无比颓废难得问道身旁的韩信,
“你觉得的我能领兵几何?”
韩信不假思索道,
“大王能领十万兵。”
刘邦不禁莞尔继续出声道,
“那你又能带多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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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嘴角挂着轻笑,语调中没有丝毫的起伏,多多益善四字只是轻飘飘地落下,于他而言如此荒谬的话语却显得理所应当。
在那之后,
便余下一句千古名言,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
他不仅能领兵更能练兵,要知道当年刘邦手底下兵卒,可是鱼龙混杂,说起来其中民夫,降卒也不在少数,可他还是能做到如臂使挥,兵法登峰造极,屡屡以弱胜强,出奇制胜。
驱弱旅之军攻三秦,
岂是空穴来风之说?
纵观上下数千年风流,
能领兵百万之人也唯他一人而已。
后世并有“韩白”之称,
白起一生杀伐,百战百胜,攻城掠地不计其数,当真做到了“战必胜,攻必取,”长平一战就是成就了千古凶名!
若局部战役,
同领十万兵,
白起能率十万兵卒越战越强,以战养战,终成百战精锐歼敌于盈野,同样在这个范围内韩信不及也。
想来白起还能胜过韩信良多,
可若是,
二十万,
五十万,
想来白起也能平分秋色,
可若是上百万兵卒,
乃至于数百万之众,
胜的人定然是韩信!
……
“韩信将兵多益善,欲超太公展经纶。”
“汉王欣赐剑斩蛇,萧何乐弹琴知音。”
“明修栈道欺秦楚,暗渡陈仓惊鬼神。”
“忍辱念恩真性在,十面埋伏定乾坤。”
少年郎徐徐起身朗声轻念起来,
最后一句落下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殿下,何故发笑?”
马有粮听着少年郎轻念的诗词并未听过此中人名,可莫名还是觉得有一股子大气磅礴之意,偏偏还不知殿下为何发笑故询问出声。
“想来百万之兵的统帅,本殿心中已经有人选了。”
“眼下只管募兵便是!”
“大世之争,国战将启,”
“自然有国士无双之人横空出世……”
少年郎喃喃念叨出声。
“国士无双?”
“国士无双!”
马有粮闻声呐呐的张着嘴,
“殿下如此说来,老臣是信的。”
“也罢,便依殿下所言多招募些兵卒吧……”
思绪流转,这几个月间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不断在脑海中回想,每逢危难之际总有高人来投,马有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或许殿下当真是天命所归之人吧,自己也期待着,天下一统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