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雕刻的小人偶,显然正是这小道姑住的屋子。
“道士哥哥,这是观里最干净的屋子了。”
小道姑看着少年郎诧异的神情,
以为很是不满意如此简陋的环境慌忙解释道。
“嗯,小清儿乖,自己睡。”
“道士哥哥,风餐露宿惯了,大殿坐一夜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是极好的。”
少年郎摸了摸小道姑的头,笑意盈盈道,或许是因为鱼桃夭的缘故自己对小道姑的印象总要比寻常人好上许多。
“可,这……”
小道姑感受着如此亲呢的动作怔在原地,连带着嘴皮子都轻轻打着哆嗦。
“小清儿,”
“给道士哥哥我准备一盏蜡烛便行了。”
少年郎还是还是低估了这具皮囊对少女的杀伤力,特别是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质减弱后更是越发的明显,只得仰头苦笑。
说完便迈步往大殿走去,
半个时辰后,老道士从镇上的酒楼中打包了诸多吃食,揭开油纸热气腾腾,引得众人食指大动,少年郎却只是就着清水咽下两个馒头,并不想吃什么油腻的东西。
一旁的小道姑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糖人,眼中有小星星闪烁着,可目光却还是不时落到那正提笔撰写经文的少年郎身上。
“明日便要上山了,”
“今日还是把上半篇的《道经》撰写完吧。”
少年郎啃完馒头,
伴着幽幽烛光研磨提笔继续晚上余下的三十来章经文。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签乎!”
……
少年郎一边落笔一边低声念叨着,不知为何在这太上老君神像下撰写《道德经》比起在马车上念头更为通达,极为玄妙。
蜡烛忽闪的焰火落在神像上的彩漆上有莫名的神采,那原本空洞的眼眸,恍惚之间竟然透着一起神性。
“奇怪。”
“莫不是写糊涂了。”
仰头间视线相撞,
少年郎竟是觉得那雕像似乎正在打量着自己,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方天地似乎远远有着超过自己想象的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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