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闻言,嘴角绽放出如春花般的笑容,她的眼波中闪烁着狡黠与温柔,轻声细语,仿佛春风拂面:“那你娶我不?”言语间,藏着一丝调皮与试探。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与坚决,仿佛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呃……”短暂的迟疑后,他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娶!”这誓言,简短却充满力量。
少女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在风中摇曳,欢快而动人。她挺直了腰板,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意味深长地看了少年一眼,手中的马鞭轻轻一甩,犹如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骏马嘶鸣,载着她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道英姿飒爽的背影,在枫叶飘舞的小径尽头,与红日交相辉映,成为少年心中永恒的风景。
微风轻轻吹拂,撩起少年额前的碎发,他站立原地,眼神迷离,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的美好之中,低声呢喃:“真美……”那不仅是对少女背影的赞叹,更是对这一瞬间情感交流的无限感慨。
至于那张表白的纸条,并非出自柳芽之手,他虽心性纯良,却还不至于陷入自我陶醉的境地。那其实是柳芽穿越时空之前,这副身躯原本主人的一份未了情缘。
然而,眼前的少女似乎对现在的他抱有一丝特别的情感,这对于柳芽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他决定把握住这份命运的馈赠,不让任何可能擦肩而过的缘分溜走。
……
柳芽的家坐落在长安城最南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柳叶巷。这里,远离繁华喧嚣,是长安城中普通百姓安身立命之所,每一砖一瓦都透露着生活的质朴与平凡。
当柳芽踏进这条熟悉而又略显狭窄的小巷,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家门时,他的步伐不由自主地放慢。他站在门槛前,望着那斑驳老旧的木门,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片刻的踌躇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迈过了那道象征着归属与过往的门槛。
踏入院内,眼前的景象一如既往地简陋而温馨。一位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和一位慈祥的妇女正忙碌于院中的杂务,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与安宁。这便是柳芽的新生活,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同样也孕育着希望与温暖。
夕阳余晖洒满斑驳的庭院,一位身形魁梧的汉子站在那里,粗糙的手指揉搓着紧锁的眉头。他的目光在触及刚踏入门扉的柳芽时,本就布满烦躁的面容刹那间更添了几分不耐,声音如同被北风卷过的枯枝,刺耳且生硬,“混账东西,你还知道回来?赶紧给我滚过来扫这凌乱不堪的院子!”
言罢,他愤怒地将手中磨损的笤帚用力掷于青石板上,那“哐当”一声,在静谧的院落里显得格外突兀。紧接着,他伸手到腰间,拽出一个看似年代久远、已泛黄的酒葫芦,踉跄着步子,朝着昏暗的屋内踱去,每一步都似乎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不满与压抑。
一旁的妇女见状,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却,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悲哀。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是积攒已久的怨气找到了释放的缺口,“老不死的,你又要逃避责任吗!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给了你这样一个无能的家伙,还偏偏生下了和你一样不成器的孩子!呜呜……”
话音未落,她无力地瘫坐在地,双手捂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沾湿了衣襟,那是一种绝望与无奈交织的哭泣。
“没有半点本事练武,也不愿出去做些正经营生,整天除了酗酒就是赌博,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嫁给像你这样无用的人!”妇女的哭诉,像是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孤零零地飘落在冷清的院落。
屋内随即爆发出一阵物品破碎的响声,伴随着汉子愤怒至极的咆哮,“我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给我生下这么一个废物!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跟东家那个谄媚的小人私下有什么勾当!贱货!下贱的婊子!”
妇女闻言,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她随手拾起一块破碎的砖头,决意要与屋内的汉子做个了断。“你!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为你和这个家付出那么多,你凭什么这样羞辱我!如果不是我在慕容家做那些针线活儿,你们父子俩早就饿死街头了!”话音刚落,她便欲冲入屋内。
而柳芽,面对这一切混乱与争吵,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直到母亲冲进屋子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缓缓挪动步伐,朝着对面那扇紧闭的院门走去,仿佛那是一条逃离现实的出路。
夜幕降临,明月高挂,银辉洒满每一个角落,为这个小小的庭院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衣。
厨房内,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准备晚餐。柳芽与父亲柳石、母亲元宗芳,似乎一切争吵未曾发生。柳石小心翼翼地帮着元宗芳端着菜肴,动作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元宗芳一边擦去额角细密的汗珠,一边用另一只手从锅中舀出热腾腾的菜汤,那动作熟练而温馨。
餐桌上,简单却用心的饭菜摆设着,一盘香气四溢的红烧肉,一碟清脆可口的炒青菜,以及一锅营养丰富的菜汤,构成了最平凡也是最温暖的家庭画面。
柳石拿起筷子,轻夹一块肉放入嘴中,细细品味后,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