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无虑跟着百里沐笙一路府门走,无忧问:“王妃我们要去哪里?”
百里沐笙脚步不停,“凤鸣阁。”
无忧无虑二人相视一眼,均是一愣,无虑连忙道:“王妃,凤鸣阁可是青楼,您去恐怕会名声受损,要不要先换了男装……”
百里沐笙打断她的话,“不必!我不在乎那些虚名。”
无忧连忙往前走快了两步,“那我去找管事,让他派了马车到府门等候。”
百里沐笙伸手拉住她,“不用。你们二人我有别的安排。”
出了定国将军府之后,府外有一个眼线远远尾随三人而去。
百里沐笙警觉,无忧无虑也发现了,均是不动声色。
到了热闹的长街上,百里沐笙突然顿步,无忧无虑上前站在她的左右侧。
百里沐笙冲她们二人吩咐:“你们二人去查一查,东洲皇室所有人及朝中众臣的情况,能查到多少算多少。”
无忧无虑点头,“是。”
二人走后,百里沐笙这才抬步往凤鸣阁的方向去,一路上有人见她,又是窃窃私语。
“这就是被六皇子轻薄的那个安王妃,着实生的貌美。”
“现在的安王你们知道是谁吗?那可是从前的北溪六皇子。”
“皇家的人就是命好,当初被送出去东洲质子,非但留了性命,还捞了个外姓王爷的名头。”
“不过百里沐笙从前在北溪可是恶名昭彰,也不知道安王怎得同她扯上关系了。”
百里沐笙对那些议论置若罔闻,一路到了凤鸣阁门口。
她回头扫视了一眼整条街,除了那些小心翼翼打量她的人外,似乎没有什么异动。
陌离小声提醒她,“阿笙,西南角的成衣铺子,眼线刚进去。”
百里沐笙嗯了一声,抬步要进凤鸣阁被门口的打手拦住了。
一个膀厚腰圆,满脸凶狠的打手满眼狐疑,眉头皱起。
他身后的四个打手也站在他身后排成一排。
“姑娘,这里是青楼不是你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你要是想寻欢作乐可去西街的伶人馆。”
他声音之大,怕是这整条街上的都听的一清二楚。
百里沐笙从腰间钱袋里掏出来一锭银子扔给他,“我找容归。”
打手打量手里的钱,满口拒绝:“容姑娘不在,姑娘还是请回吧!”
百里沐笙抬头瞥了一眼顶楼容归房间的窗户。
窗户被木棒支起,乐声夹着欢声笑语从那巴掌宽的缝隙中倾泻而出。
她目光落到面前看着她的打手脸上,语气沉了一些,“我要见容归!”
打手收起银子放在腰间,满脸不悦。
“我说了容姑娘不在,姑娘若是硬闯,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百里沐笙往前一步,打手瞬间就朝她出拳。
她侧身躲过,随后抓着打手的双肩一个旋踢就把赶上的四人全部踢飞出去。
“嘭!”
打手见身后四人躺在地上痛苦哀嚎,满脸愤怒袖中匕首落入手中,用力转身朝百里沐笙脸上用力划过。
百里沐笙松手后仰躲过,轻而易举夺了他手中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便不敢动了。
孙妈妈此时满脸谄媚,笑意中带着惊慌迎出来,“姑娘快快住手,他是新来的,不认识您……”
百里沐笙冷哼一声,嘴角勾起冷笑,手中匕首往面前一收,那大汉脖子便被划了一个口子。
她一个转身,带血的匕首就横在了孙妈妈眼前。
孙妈妈吓得浑身一颤,往后跳退半步,笑容僵在脸上半晌。
大汉脖子一疼连忙捂住,怒火中烧盯着百里沐笙的背影,走了两步就要朝她发难。
孙妈妈连忙冲他使了眼色,大汉便不甘心的走到了一旁候着。
孙妈妈这才一边给百里沐笙扇扇子,一边干笑着,“姑娘何必动手,小心气坏身子,这打手新来的,不太懂规矩,还请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
百里沐笙瞥了孙妈妈一眼,手中匕首上用力一扔,“铮”的一声响匕首就扎在了容归房间支撑窗户的木棒上。
孙妈妈心中一咯噔,扫了一眼那把匕首,脸色白了一些,扇扇子的手也快了些。
她依旧笑着道:“姑娘别气,我这就领容归来见你。”
容归身影出现在窗户处时,瞥了一眼那带血的匕首,目光透过那巴掌大的缝隙落到百里沐笙的脸上。
百里沐笙板着脸,冷冽的目光让她有些后背发凉,她摇晃扇子的手慢下来,若有所思。
她这青天白日只身来青楼,还在青楼门口大打出手,难道不怕被人诟病,名声受损?
容归想到什么突然妩媚轻笑出声。
现如今百里沐笙弑父杀兄,杀戮百姓,草菅人命早就天下尽知,她还有何顾及。
百里沐笙见容归没动,冷声问:“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容归无奈,她这脾气还真是一次比一次差。
她上来,要见血。
还是自己下去吧。
容归目光瞥向长街尽头的“美人归”酒肆,“听说美人归酿了新酒,名为‘清风醉’,姐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