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的时候,苏四儿差点吓得魂不附体,她全身被绳子给捆住了,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她的脸上比划。
她使出劲儿,抖抖嗦嗦地滚离了一点,这场面太刺激了,都快给自己逼成了结巴,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方见她抖嗦半天,笑出了声,“盛家的女人真是好眼力,每回都能给我带回一件好东西。”
伸出一只手臂量了量两人的距离,又收了回去。
”你继续抖啊!”
苏四儿稍微镇定了些,余光打量这人,身着白色寝衣,披头散发垂到腰间,面带黑气如蛇蝎美人,“你就是十八少爷?”。
眼睛很奇怪,眼珠子周围像是蒙了一层灰雾,没有寻常人的眼白。
钟十八点点头,被点出了身份反而更高兴了,还凑上来闻了闻苏四儿,在她伸出拒绝的手之前,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但我实在喜欢你的眼睛。”
“你好好地配合,可以允许你多活几天。”
钟十八说完话之后,用小刀把苏四儿身上的绳子给割断了,得了自由,她立刻从高床软枕上跳了下去,跑到离人最远的地方。
奇怪,这个房间怎么没有门?
一边打量着房间分析有没有可以快速逃走的地方,一边提防着钟十八会有什么动作,苏四儿的小手也悄悄摸了摸胸口,确认保命的东西还在不在。
“你是在找这个吗?”
钟十八突然站到了苏四儿的面前,这么远的距离,这人应该也是修行之人。
苏四儿看清了纸包,还好不是那个东西,“你还给我!”。
钟十八一手高高举起纸包,看苏四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还要再高点儿,对,用力跳。”
苏四儿见他逗狗的态度,直接上嘴,咬上了这人的大腿,她真讨厌这种感觉,所以趁着还有口气就使劲作死,装傻不可能的,对方也不信。
“臭丫头,你松口!”
苏四儿一听,继续用力,恨不能撕下一块肉来。
“盛秋霜,赶紧滚出来,把她给我拉开。”
苏四儿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松开了嘴,她跑到了飞天美人屏风前面,想看看这人从哪里进来。
这小孩果然够凶,跟盛秋霜回禀的形容一模一样。
赶紧查看自己大腿上的伤口,钟十八发现印记很深,伤口都开始渗血了,手里的刀子朝着苏四儿的方向扔了过来,他不准备拖了。
苏四儿见势不妙,迅速蹲下身子,她背后的美人屏风遭了秧,风情万种的脸上破了一个洞。
“哼, 你倒是躲得快,坏了我的美人面!”
钟十八看苏四儿贴着屏风,从外侧绕到了里侧,发出了诡异的怪笑。
“小美人,你说说,刚才的床,那边的桌子,还有我背后的白瓷花瓶,都是好地方,你却偏偏选择躲在了美人面,天意如此啊。”
苏四儿听得此话,身子像是被美人屏风烫坏了,飞快抽离,她真没看出这屏风有什么蹊跷。
“扶柳,她的血好好不好喝啊!要是好喝的话,你就自己跳出来咬她好不好。”钟十八看到苏四儿在急忙查找自己身上的伤口,很得意自己的话终于吓到了她。
扶柳是谁,爱喝人血?不会是这钟十八偷偷养了什么东西吧?
她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若是被抽了血肯定有伤口,也没感觉到哪里疼,这人会不会是在编瞎话骗自己?
变态搞事都一向喜欢真性情,从不夸张说谎,最爱欣赏猎物的恐惧,他说的也许是真的?
惊疑不定之时,苏四儿突然想到了那杯茶。“盛秋霜的那杯茶到底有什么作用?”
钟十八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孩的杀心越来越浓了,聪明得都不像个小孩,他这个年纪还在被人欺负,给人当狗,真是不公平。
“小美人,这个时候,你不该哭吗?怎么倒自己分析起来了?我最喜欢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了,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看来刘妈妈的疯都是有根据的,因为她的主子也疯。
“姐姐,够了吧?”苏四儿发现自己现在心里慌得要死,温姐姐不知道在不在。
没有预想中的尖叫啼哭,钟十八遗憾地看向屏风后的小人,唯有那种穿透耳膜的刺激,才让他想要摧毁的心慢慢平静。
其实没有也没关系,但是他最恨有人叫他“姐姐”,“我是钟家第十八位少爷,可不是什么姐姐,你再喊一句,我的扶柳就要出来了。”
苏四儿的耳朵早做好接收的准备了,可惜什么也没有,眼前的人还自恋地认了这个称呼,她悄悄觑一眼,这相貌,确实当得起美人姐姐。
“扶柳,你怎么还不出来?跟盛秋霜那个女人一样聋了吗?”钟十八的不耐烦很明显,眼前没有想象中该出场的场面,他察觉不对,走近了美人屏。
苏四儿蹲下身子捡起来刚被扔过来的匕首,防身的道具,余光中危险正朝着自己走来,她举起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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