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灯塔下一层有人喊,“霍哥,我们准备好了!”
霍峥炎转身下楼梯:“好。这就来。”
几人打捞了三十多分钟,终于费劲地把渔网给挑上暗礁。
然而,当乔慢看到那满身是血,浑身创伤,面容萎靡,通体黝黑的鱼时,大惊失色,“竟然是龙鳗!”
李砚凉出言试探,“老乔,这龙鳗是……?”
乔慢不顾龙鳗身上释放的电流,立刻上手去拆渔网,慌张得不行,“坏了,坏了!预言果然是真的,竟然真有龙鳗!快,小子们!你们快来帮我,把它放回海里去!快点!”
龙鳗已经奄奄一息,眼神却依旧傲慢,凝视岸上这行人,不屑地喷出带水的鼻息。
见状,几人也顾不得思考打捞这条龙鳗是有多费力,看老乔这么慌乱,又不了解情况,只好照做。
几人一伸手,龙鳗就对他们龇牙咧嘴,很是愤怒,时不时抖抖唇,把掺杂着血液的海水喷到他们身上。
李砚凉拍拍它的脑袋:“得了,别生气了,你马上就能回去了。刚刚不是还吃了我们喂你的食物么,别气了啊。”
刚挂了电话的谢不巽打了个大喷嚏:?
那龙鳗竟然似乎真能听得懂人话,很是不满地张嘴,“嗷”一口咬在李砚凉的手上,宣泄气愤。
它咬人的速度太快,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几人的动作瞬间凝滞。
蒙季飞慌张伸手,“哥!你……你,你疼不疼?我这就来帮你!你别动!”
李砚凉抬起手臂,甩甩手:“没事,它没用力。”
甩手的时候,那条龙鳗的身体像条丝带一般波动。
李砚凉抖手。
龙鳗:日~~~~~~~~~~噜噜噜噜~
听到李砚凉的话,几人也松懈不少。
乔慢怔怔地看着李砚凉手上的龙鳗,满是皱纹的眼里充满了迷茫,“你是谁?它居然能听懂你说的话?”
李砚凉也没想到龙鳗真听得懂,他解释道,“哦,我家楼上住了条蛇,以前总来家里捣乱,后来我气坏了跟它说别翻垃圾桶,那条蛇就再也不翻了。我想,蛇都能听得懂人话,那这龙鳗看起来还挺有灵性,肯定也能吧。”
闻晟一头雾水:“那你……让他松口?”
李砚凉盯着龙鳗烦躁的大眼睛,笑道,“听到了?他让你松口。”
龙鳗松开口,像条丝带一样滑溜地落到礁石边,但眼神里依旧充满警告意味,对几人虎视眈眈。
龙鳗:我警告你们,我的肉不好吃,限你们三分钟内给我放了,不然我放电劈你们!
闻晟:“?卧槽!”
蒙季飞:“卧槽!”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
蒙季飞:“晟哥,你为什么学我说话?”
闻晟:“……怎么,这个词只有你能说?”
乔慢松了口气:“好了,小子们,我们先把它放回去。”
龙鳗可怜兮兮地靠在礁石上,用尾巴拍水:鱼钩,痛痛。
李砚凉抚摸着它的脑门,把它腮附近的渔网钩慢慢地拔掉,登时鲜血涌出。
龙鳗委屈巴巴地看着李砚凉:呜呜……
这是伤得最重的一块,要是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它在水下的呼吸。
李砚凉看着那伤口直皱眉,“老乔,你那有医药箱吗?”
乔慢了然起身:“有,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
海边波光粼粼。
一条腮下用绷带系着一个蝴蝶结、浑身贴满绷带的龙鳗横空出世。
龙鳗(圣光版):战损!RUA!
李砚凉:“别嘚瑟,你现在回不去了,一身伤,不能碰海水。”
海水和生理盐水不一样,是高浓度盐水,不仅不能起到消毒作用,还可能加快龙鳗体液和血液渗出的流速,还有很多未知的真菌、病毒以及微生物,以龙鳗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很是危险。
龙鳗又软趴趴地挂在岸边上,恶狠狠地瞪着一行人,尤其是乔慢:那还不是因为你们!
乔慢怂怂往后一缩:“我……哎,我就是想捕鱼,今天因为网里有条龙鳗,我连集市都错过了……本来今天该带人去集市的人,是我。”
龙鳗:哼!
李砚凉指着龙鳗问:“你是不是想吃鱼,自己跑老乔网子里来了?”
龙鳗双眼望天,回想清晨。
它是一只小龙鳗,在海里快活地游来游去,父母教给它抓鱼、电鱼的技巧,但它还是太懒了,一般都跟在一群大龙鳗后头捡漏。
今天,它玩得有点久,还跑得有点远,肚子饿的时候才发现龙鳗群不见了,沮丧中,它到处乱游,却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正当迷茫中,突然眼前一亮:
一!大!堆!鱼!
然后。
它落网了。
龙鳗别过脸,不敢与李砚凉对视,尾巴烦躁地掀起一片水,把水拍李砚凉身上。
这表情近乎石锤了。
它又准备张嘴咬李砚凉一口,以示不满。
龙鳗:3、2、1……偷袭!
“!”蒙季飞迅速反应过来,正准备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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