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青见牢头犹豫的停下脚步,赶紧抓住机会,她必须得找人来救自己。
“大人,您信我,我出去后肯定重谢您,顾祈安真的是我的…朋友。”
牢头思考着顾青青的话有几分可信,这人被人抓进来的时候,据说是勾搭镇北将军府的少夫人了。
镇北将军府是什么身份啊,普通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看来这人说的话有几分可能,就是仗着顾家的地位,胡作非为罢了。
“好吧,我就托人走一趟,记住你说的话,如果顾家不来人,你在这天牢里可就真待到头了。”牢头想两边得好处,又不想自己担风险。
“好的,大人您就放心吧,保证好好重谢。”顾青青松了一口气,希望顾祈安不要见死不救。
“对了,你可有什么信物?总不能就凭一张嘴说吧?”
“信物?”顾青青快速的想了一遍,什么东西能让顾祈安现身?“对,玉佩!”顾青青翻翻衣服的口袋,还好,那玉佩还在。
“大人,麻烦您把这玉佩交给顾祈安。”顾青青把东西递给牢头,心里乞求玉佩别被这人给半路私吞了。
牢头接过玉佩,仔细打量一下,“嗯,是个好东西,看来你小子真的不简单啊。”虽然没看出什么门道,但是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摸起来手感特别好。
“呵呵,大人过奖了,还是得托您的福。”顾青青一脸谄媚,赶紧拍马屁。
牢头叫来一个人,耳语几句,把东西悄悄塞到那人手中,那人就快速离开了。
最近顾祈安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已经离京几日,刚回来就见林管家满脸焦急,把一块玉佩交给他。
“顾大夫来过?”顾祈安一见到玉佩就心中着急了,这是他第一次见顾青青时给她的,这是他的私人印信,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给了顾青青。
“家主,顾大夫不曾来过,她应该是出事了,这玉佩是一个天牢的小狱卒送来的,说是里面有个登徒子让他转交的。”林管家把事情如实禀告。
“登徒子?什么登徒子,值得被关入天牢?”顾祈安意味深长的说道。
“说是与镇北将军府的一位少夫人有染,被人抓了把柄。”林管家也搞不懂,怎么有些人见风就是雨,这样一来,镇北将军府的名声算是毁了。
“走吧,我们天牢走一趟。”顾祈安叫上乘风驾车,准备亲自去看一眼,万一那人是顾青青,他必须尽快把人救出来。
“家主,要不先派个人去一探究竟吧,万一这是别人的圈套,这可如何是好?”林管家和乘风都想阻止顾祈安。
他们知道家主的心思,也很喜欢顾青青,但是儿女情长在家族命运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顾祈安抬手,一个手势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不论那人是不是顾青青,是不是别人设好的圈套,他都要去看一眼。
他顾家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天牢里很黑,味道很难闻,到处都是一片哀嚎声。
乘风报出顾家的名号时,门口的狱卒一脸不相信,还以为是有人故意假借顾家之名,来挑事的。
但又看着那人的马车豪华,不似寻常人家用得起的东西,还是留了个心眼,去禀告牢头。
那牢头正在喝着小酒,一脸不耐烦的训着上次给顾家送信的小狱卒。
“人没请来,玉佩也被人给收了,你知道那玉佩多值钱吗!够老子喝多少花酒,找多少春风楼的姑娘,啊!”
小狱卒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只敢小声嘀咕:“那管家说顾家主不在,等他回来会告诉她此事的…”
“那顾家的人呢!老子的赏银呢!”牢头气的想踹他一脚,但又怕自己脚疼,闷了一口酒。
“大人,外面有个自称顾家的人求见。”报信的狱卒气喘吁吁,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不禁心中打鼓,千万别触了霉头啊。
“什么?顾家?当真?怎么证明啊?”牢头有点喝多了,开始有点飘。
“小的们也不确定,但是看那人的马车豪华,随从也身手不凡,觉得八九不离十。”狱卒小心翼翼回答他。
“行,把人给老子带进来,老子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狱卒奉命把人带了进来,顾祈安一路走一路观察,乘风也警惕的跟在后面。
顾祈安被这糟糕的环境给震惊到了,难以想象如果关在里面的人是顾青青,她是怎么熬?
“大人,在下顾祈安,前几日有位官爷去顾府,说要给顾某送个口信,玉佩我看了,确实是顾某的,不知那托您送信的人何在?”顾祈安压着心中的怒火,好声问道。
“你就是顾家家主?不巧啊,那人被带走了。”牢头打个酒嗝,转头看向顾祈安。
顾祈安一听,脸色立马大变,牢头看着这人周身气势压人,不怒自威,顿时酒醒了一大半,而且他以前远远的见过顾祈安一次,嗯,很像。
“顾,顾家主,下官失态了,拜托下官的那位小公子,昨天夜里被人带走了。”牢头声音有些颤抖,他也没想到顾祈安真的会亲自来一趟。
“人被带去了哪里!”顾祈安逼问。
“下,下官不知,是,是,是上头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