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问道:“阿龙,你不冷吗?”
“老公不冷,老公有心肝儿暖着。”傅镇龙帮她系上扣子,把何雪裹得严严实实的。
女孩低眸时,却看到傅镇龙的袖口上有血迹,还很明显,她捏住老男人的袖口:“阿龙,这是什么?”担心的问道。
老男人神色不变的看了看,回道:“老公上火了,这是流的鼻血,一会儿心肝儿到了家给老公冲点奶粉喝,败败火。”
“好……”
何雪对此还是起了疑心。
她站起身,老男人的外套瞬间拖地了。
在女孩身上就像个披风。
到了一楼,何雪看到一楼的员工都在拖地,甚至还在喷空气清新剂,可就算这样何雪还是闻到了血的味道:“阿龙?”
傅镇龙揽着她的肩膀,快速走出公司:“心肝儿,刚才宰了只猪你信吗?”
可能信吗?
何雪就知道他是趁着自己睡觉出去干了什么事。
坐进车里,何雪一直没说话,因为她刚才还看到一辆货车的货物渗出了鲜血。
她突然开始反思傅镇龙是真改了,还是演戏。
“嬢嬢,嬢嬢。”傅镇龙突然委屈的唤了几声。
“嗯?怎么了?”何雪回过神来。
“嬢嬢是不是觉得老公杀人了?”老男人开着车问,他说着还委屈的眨了眨眼,将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眨出来:“可是老公已经答应你改邪归正了。”
“嬢嬢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宝宝……”
哭腔也装的很好。
“公司里只是宰了几头猪当食堂的食材罢了。”
何雪听完他的一番话,左手抚在他搭在变速操纵杆的右手背上,柔声细语:“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闻到血的味道觉得很奇怪而已。”
老男人故意装的很脆弱,就是为了让女孩同情。
到了庄园,雨突然又下了起来。
何雪皱眉:“为什么雨就是没完没了的下呢?”
“可能是老天爷的心情不好吧。”傅镇龙回道。
实际上那是人造雨,是老男人为了不让何雪回家,特意花大价钱找的人工降雨。
“但也不至于连着十天下雨吧……”何雪还是起了疑心。
“啧。”老男人面对女孩的疑问,逐渐没了耐心,他的眼神逐渐装不下去,但嘴角还是没有落下,依旧是保持微笑。
他的情绪很可能会在女孩的某一句话上突然爆发。
刚到家,何雪先去给傅镇龙冲奶粉了,而老男人却到窗前抽烟,像是用烟来疏解自己的情绪和压力。
女孩因为不饿,就吃了一个水果萝卜,她搓着奶瓶走出厨房。
“阿龙,过来吃吧。”可她刚说,就看到傅镇龙站在窗前,像是烦躁的耍蝴蝶刀,他手部的青筋很明显,蝴蝶刀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巧妙的合上,老男人揣进了口袋里。
“嗯,心肝儿……”老男人像是困一样的睁不开眼:“困了,想睡觉。”
“那行,我扶你上楼。”何雪带他回卧室。
老男人躺在女孩怀里,闭着眼还不忘叼着奶瓶。
“好了,没了,你先睡觉吧,什么时候饿了,记得叫我。”何雪揽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脑袋挪到枕头上。
“嗯…老公就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醒。”
何雪给他盖好被子,坐在床头剪指甲。
剪完指甲,她去洗手间洗了洗手,就拿着奶瓶又下楼给老男人冲了杯奶粉。
“杀了,杀了,杀了…都杀了,呵,凭什么…凭什么……”
何雪走到床边,她看到傅镇龙一直在颤抖,手也在攥拳,嘴里还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柔声唤道:“阿龙?”
“我都说了不是我的错…我差点就死了……我都不顾我的死活了……”
“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爸爸为什么找不到你了,悠悠……”
老男人自言自语着。
何雪赶紧过去,就看到傅镇龙满脸惊恐的咬着手背,全身颤抖。
“傅镇龙,你怎么了?”何雪赶紧抚上他的额头,就发现他的额头很烫:“傅镇龙!你快起来,你发烧了!”
老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猛地起身将她按在床铺上,发疯似的喊道:“我就不让你走!我就要困着你!你不许走!不许走!”
“你敢走,我就杀了你!”
“把你五马分尸!”
刚喊完,他就挥拳打自己的脑袋:“我的头好疼…好像要裂开了……”
何雪手里的奶瓶掉在了床铺上,她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小声说道:“我不是答应你不走了吗…阿龙,你忘了?”
“你又要骗我是不是!何雪,我现在就把你生吃了!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说着,他就拿出了口袋里的蝴蝶刀。
那把刀虽然小,但十分锋利,哪怕是铁杆都能被割出一道痕迹。
更别提皮肉了,傅镇龙没少拿蝴蝶刀当解剖刀。
“傅镇龙,你冷静点!你好好看看我!”何雪双手抚在他的脸上:“好好看看我,我是谁,我们在哪,我刚才没跑,我去给你冲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