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镇龙洗着头,眯着一只眼,扭头看向卧室床铺,开口说道:“把被盖好,别着凉了。”
突然的一句话,把何雪吓得一哆嗦,该不该说他眼神挺好。
见装睡是装不了了,何雪将台灯打开,坐在床头喝了口水。
男人洗着澡,完全不怕伤口发炎,甚至是洗发水泡沫还附着在伤口上都不擦。
就那样裹上浴巾出来了。
傅镇龙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估计是昨天划伤的,他的头发变回乌黑,没有一根白发,连脸色也好了许多。
果然何雪在他身边,他的精神状态就好了许多。
“我把你吵醒了?”傅镇龙坐在床边,扭头看着何雪,问道。
台灯的暖光照在何雪的脸上,她的长发自然披散着,睡裙的领口有些松垮,暖光下的肌肤看上去十分诱人,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鼻子的伤也好了,只是何雪的神情比之前更低落了。
看不出一点活力。
她将头发别在耳后,回道:“这几天没回家,干什么去了?”
傅镇龙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的摩挲:“给你挣钱去了,害怕太太嫌我穷,再被人骗走。”
油嘴滑舌。
何雪看向他,傅镇龙虽然略显疲惫,但依旧是笑着,他亲了亲何雪的手背,说道:“明天老公带你去买奢侈品,我知道你嫌弃我眼光老土,这次你自己挑好不好?”
何雪抽回手,丝毫不给他好脸色。
“我不去,我不需要。”
“你需要。”傅镇龙上床钻进被子里,抱住她,靠在她的怀里:“老公好累,老婆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抱抱我。”
何雪推了推枕在自己肚子上的头,却推不动,她看到傅镇龙背上的伤口,瞳孔瞬间放大,远看还没这么骇人,近看都能看到那伤口发炎了。
傅镇龙握着她的手,亲了亲:“我好累…都不敢合眼了……”
说着,他的眼角流出泪水,落在了何雪的手背上。
“傅镇龙……”何雪唤道。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老男人这么脆弱。
傅镇龙抱住她的腰,嗅着她的体香:“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我受够了…老婆,我们都认命吧,你逃不掉,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们就安安生生过日子吧。”
“求求你,老公求求你。”
“你再逼老公,老公可就真成疯子了……”
他就像只受了万种伤害的野兽,依偎在公主怀里,想抹去身上的血腥味。
何雪心头一颤,她轻抚着傅镇龙的头发,好似给野兽顺毛,问道:“傅镇龙,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你觉得我会认命和你过一辈子吗……”
傅镇龙用她的睡裙擦眼泪,可怜道:“老公改,这次真的改了…老婆你也听话,这样我们就能过一辈子。”
他这一辈子都脾气这么差,怎么可能会改……
这个男人把情感想的太简单了。
他话中的核心意义也只不过是想将何雪驯服。
让她当一辈子听话的笼中鸟。
正当何雪沉默时,傅镇龙又不老实的上下其手,他起身按住何雪的肩膀:“安慰安慰老公,心疼心疼老公好不好?要小宝宝。”
说完,他都不经过何雪的同意,就将何雪的衣领丝带扯开。
“傅镇龙,我让你碰我了吗…你怎么这么随便!”何雪说着,却根本拿不开他的手。
“就随便,因为我们是夫妻。”傅镇龙好似很有理,他吻住何雪,就被子蒙在了两人身上。
纠缠了一晚,何雪昏昏欲睡的侧躺在床上,傅镇龙凑到她的背后,拿出了几张黑卡和几本存折,说道:“心肝儿,这个给你。”
何雪看不清手里的东西,便问道:“这是什么?”
“银行卡和存折,以后你就是一家之主,钱都让你管着,密码我都改成你的生日了,都是你的。”傅镇龙这是要和霖莫攀比吗?
何雪太困了,就睡着了,没回他的话。
傅镇龙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抱着何雪,将女孩拥入怀里,死死禁锢着:“不许跑了心肝儿。”
——
早晨,何雪挪了挪身体,从傅镇龙怀里挣脱出来,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切,光脚去了洗手间。
傅镇龙扭身问道:“心肝儿,去哪……”
人还在梦里呢,却能精准的知道何雪不在怀里。
“去洗手间。”何雪回道。
“别去了,正好老公渴了。”傅镇龙又开始犯病:“过来。”
“滚!”何雪骂了一句,上完厕所,她走到洗手池前拿着牙刷牙膏,漱口杯,开始刷牙。
同时傅镇龙也走了进去。
他拿起自己的牙刷:“心肝儿,牙膏。”
“嗯……”何雪给他挤上牙膏。
刷着牙傅镇龙都要搂着何雪的肩膀,时时刻刻不想分离。
换衣服时,还要何雪帮他打领带。
“今天我能下楼了吗?”何雪问道。
“能,反正我今天不上班,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你。”傅镇龙回道。
“……”
两人下楼吃饭。
傅镇龙半开玩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