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双眸蓦然瞪大,抬起的脚步立刻收了回来,整个人僵在原地。
哭了?
性情淡薄,连动怒都平心静气,八风不动的男人,竟然会哭。
她做了什么?
姜翎月大脑疯狂转动,最后得出结论,她不过是跟他摊牌,自己知道了刖麝的存在罢了。
只是,她的那番话,代表前世的她也知道这件事。
……是这个事实,让他如此难以接受?
可他做都做了,还怕她知道?
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在他看来,那个缠绵病榻的姜翎月已经死了啊,总不能再活过来骂他吧?
姜翎月抿着唇,静静的看着茶案旁失态恸哭的帝王,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就是因为已经死了,所以突然得知,那个姜翎月原来从始至终都知道刖麝的存在,才更受不了。’
至于为什么受不了。
她想起自己方才气急而出的质问。
‘看着根本不能有孕的女人,日日夜夜期盼孩子的可怜模样,会叫陛下感到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