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时间已然过了正午时分。
众人饥肠辘辘,满心焦灼地等待着一场堂审的最终结果。然而,任谁都未曾料到,这起案件竟会发展至此般错综复杂!
霍知府面色铁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原本只是一起简单的投毒案,怎会如此波折不断,变得这般混乱不堪?
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快去锦香斋将那个什么林少爷带来问话!”其语气冰冷至极,仿佛凝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寒冰,每一个字都像是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那些衙役皆是跟随霍知府多年的老手,对于自家大人的脾气秉性自然再清楚不过。他们深知,这位林少爷此番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衙役们便带着一名年轻男子返回公堂。
这人身着一袭湖蓝色的绣修竹长衫,乍一眼望去,其面容称得上清俊,五官轮廓分明。然而,当目光落在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和飞斜入鬓的一字吊梢眉时,却不由得令人心中一惊。这眉眼组合在一起,无端端地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抹难以掩饰的精明算计之色。特别是那张紧紧抿起的薄唇,线条锋利而紧闭,总给人一种无理也能辩三分的感觉。
那人已在堂下稳稳站定,锐利的目光犹如两道冷箭,睥睨地横扫过身前那些软趴趴跪倒在地的人们。
只见他那薄唇微微向上翘起,勾勒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那毫不加以遮掩的不屑与倨傲就这样明晃晃地写在了他的面庞之上,仿佛周围之人皆不入他的法眼。
他双手抱拳,向着堂上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学生林少棠拜见大人。”其声线平稳,不见丝毫起伏波动,仿若久经世事般波澜不惊,可见是个见过些世面的人。
坐在堂上的霍知府见状,面色不变,只是微微眯起双眼,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你便是锦香斋的林少爷?”
林少棠闻声,立刻挺直身躯,再次拱手答道:“学生正是锦香斋的少东家。”
面对这般阵势,他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临危不乱,要么是他确实与此次中毒事件没有半分瓜葛,要么就是背后有所依仗,故而才会表现得如此有恃无恐。
堂下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皆对着他指指点点。
瞧着这人的模样,眉清目秀,文质彬彬,无论怎么看,似乎都不像是那心肠歹毒、下毒害人之辈。
茹月眼前突然一亮,这特么不就是去年在平阳天香楼和秦掌柜争执雅间的那位吗?这怎么还跑到嘉庆府来闹事了?
此刻,公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只听主审官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这些中毒之人皆一致指证说是你给了他们有毒的香囊以及银两,并教唆他们诬陷天香楼下毒,对此,你可有何话要说?”
面对如此指控,这人却是一脸镇定自若,他微微躬身行礼后,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大人明察秋毫,学生实在不知究竟是何处得罪了这些人,以至于他们竟要如此恶意污蔑于我。不知他们可否拿出真凭实据来证明所言非虚呢?”
说话间,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们,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见此情景,最先开口抢白供述的那个年轻人气得满脸通红,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怒视着眼前这个倨傲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你……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人都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你一个人不成?”
然而,由于过度气愤,他那原本就有些颤抖的声音听起来更是显得软弱无力,丝毫没有半点威慑力可言。
“哼,谁晓得你们这帮家伙究竟是被何人所蛊惑,跑到这里来欺骗众人,亦或是存心想要狠狠地踩我林家一脚呢?”
此人嘴巴可真是厉害得紧呐!哪里是什么无理辩三分,简直就是咋说都是他的理啊!
“你们可有证据证明这些香囊和林少棠有关啊?”
要知道,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心里头都明明白白,这些香囊绝对跟眼前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诚如其所说,若想给人定罪,总归是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行啊!
那二十七个当事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人能够开口讲出只言片语。
茹月与楚宁安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不禁对这人的阴险狡诈深感佩服不已。
端坐在堂上的霍知府缓缓抬起眼眸,先是扫视了一遍站立在堂下的茹月和楚宁安,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丁管事的身上。
而此刻的丁管事,那张原本就显得有些愁苦的面庞之上更是愁云密布,显然也是对此事束手无策,丝毫没有想出应对之法。
“大人,您明鉴呐!这些个刁民,毫无根据、信口胡诌,竟敢污蔑我这堂堂秀才,实在是居心叵测、蛇蝎心肠!恳请大人秉持公正,严惩这群恶人,还学生一个清白公道啊!”
只见林少棠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双手抱拳,向着端坐在堂上的霍知府深深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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