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穆轻颜正在给杨翊扎针,化解它体内的药效。
催情药不像毒,只能缓解,然后靠自己的意志撑过去,然后等待身体代谢掉药效。
杨翊十分难堪。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情。
他只能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只有疼痛能让他暂时将脑海里那股叫人羞愤欲绝的冲动压制下去。
好在芙苑的旁边还有一座别苑,这座别苑的主人,是太子殿下。
杨翊整个人泡在冷水里,靠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去驱逐那股欲望。
穆轻颜拍了拍秦桑白的手,“他没事,就是会有些辛苦,你别担心了。我给他扎过针了,最多半个时辰,药性就过了,让他在冷水里泡一会儿,他能好受些。”
秦桑白氏个温柔且内心强大的人,她没有哭天抹泪,担忧归担忧,着急归着急,并没有六神无主,相反,她一直很冷静。
穆轻颜安慰她的话,她都听进去了。
可是,如今可是冬日,人泡在冷水里,只怕药效过了,之后也会大病一场。
后宅里的这些阴损,最是伤人。
杨翊体内的药效过去后,他艰难地从浴桶里爬起来,擦干身上的水渍,换上了新的衣裳。
脸色苍白得如同大病一场。
见到秦桑白的那一刻,这个伟岸的男子,低下头,满是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我没碰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简单几句言语,他说得十分艰难。
院子里只剩下了秦桑白,其他人都在外头。
她笑着摇摇头,“这事不怪你,你还好吗?我们得回去了,不然,那边的人会起疑的……”
杨翊点头。
迈着沉重的步伐,随秦桑白出了院子。
凌王和太子还在外头站着。
杨翊上前见礼,“微臣惭愧,一时不察,叫人钻了空子,多谢王爷,多谢太子殿下,替臣遮掩……”
此事若传了出去,他的名声坏了,莫说与秦桑白的婚约会受影响,就连如今的官职,只怕都保不住。
幕后之人不是想要对付他,而是想要借着毁了他,来打击凌王和陛下。
凌王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今日还未过去,你还是要打起精神来。想要陷害你的人,心里可有眉目了?”
杨翊的脸随即凝重了起来,“有……”
“好,咱们既是来饮宴的,主人既还未吩咐开席,当客人的断没有自行离去的道理。你撑着些,今日过了之后,本王必会为你讨个公道。”
杨翊点点头,跟在凌王身后,回到了宴席之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元与周家姑娘在假山后面苟且之事还未妥善解决,大长公主不顾体统,愣是要将人扒光了拉去游街。
此刻的周家姑娘,药效已经过了,哭着喊着躲在自己母亲的怀里。
寿宴之前,太后特意宣了她入宫。
太后答应她,只要她能在寿宴之上,与杨翊有了肌肤之亲,她就做主让她嫁入襄宁侯府,并下旨让杨翊做世子,将来承袭爵位。
她本就一直心宜杨翊,奈何人家有婚约,她只能暗暗藏在心里。
她母亲曾说过,秦桑白身子不济,看着就是短寿之相,让她不要着急,耐心等着秦桑白一命呜呼,到时侯,她自会上门提亲。
可她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秦桑白痊愈的消息!
不仅如此,她还办了学堂,办了善堂,深得百姓的称赞与爱戴!
所以太后一提出来,她马上就答应了!
为了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使点手段又如何?
只要她能够成功,那她将来,就是侯爵夫人!
可她没有想到,杨翊就算是中了催情药,神志不清,宁愿划伤自己,都不肯与她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太后本是说只要让人看见他们俩衣衫不整就能坐实杨翊轻薄了她,她还没等来太后安排的观众,却等来了一记手刀,再清醒过来时,就听到大长公主要将她扒光了拉去游街的话。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自己一身狼狈,衣衫不整,那地方还传来阵阵酸痛,她就知道,自己的清白已经不在了。
不禁悲从中来,“母亲……母亲,女儿没脸活了……是杨家大公子毁了女儿清白……母亲,母亲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
杨翊的舅母上官氏也在场,闻言当即怒道,“今日在场的人有目共睹,你不顾廉耻与人野合,那人是前当朝枢密使大人,官居从一品!前不久才因罪入狱!你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红口白牙污蔑我的外甥!”
“什么……不是杨大公子……”周沁心头泛冷……
当朝枢密使是谁,她自然清楚得很。
可他不是在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大长公主的别苑里,还夺去了她的清白?
太后让她勾引杨翊一事,大长公主定然是知道的,就算事情出了偏差,大长公主也该顺水推舟,让事情往她们所预想的那个方向发展,为什么要对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来羞辱她?
周沁就算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