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澜微微一愣,轻笑着问:“这可有点难度,有没有什么提示呢?”
那小家伙一愣,立刻说:“嗷,未来的大将军在此!”
“哦?那我猜猜看,莫非是窦浅浅不成?”
话音未落,那双小手突然收回,小家伙急切地将小脑袋凑到顾芩澜面前,涨红了脸大声说:
“母亲!是我是我!我是奉昀啊!!!”
郑奉昀看到顾芩澜忍俊不禁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懊恼地说:
“母亲!你逗我!”
“笨蛋二哥!母亲又不傻,怎么可能猜不到呢?”郑慧依的声音也从后面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郑奉晖随后露出头来,假装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袍,向顾芩澜行了一礼。
他绷着小脸,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严肃地说:
“弟弟妹妹打扰母亲读书了,奉晖这就带他们离开。”
郑奉昀听后,气急败坏地指着郑奉晖说:
“大哥你装什么装?明明是你怂恿我来的!现在又装好人?”
郑慧依闻言,重重地点头,大眼睛里带着几分控诉,紧紧地盯着郑奉晖。
郑奉晖被揭穿,却没有丝毫心虚,反而认真地问: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我叫你读书,你也没读啊?二弟,三妹妹,别冤枉我。”
郑奉昀和郑慧依听后,哑口无言,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顾芩澜看着这三个小家伙调侃的互动,不禁莞尔,然后温和地问:
“说吧,你们这三个小家伙偷偷摸摸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郑奉昀一听,眼神与郑慧依瞬间交汇,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个暗示,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顾芩澜微微扬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摩,这分明是有所图谋啊?
郑奉晖则在不远处,带着一丝不满地瞥了一眼他的弟弟妹妹,然后朝顾芩澜微微一礼,态度恭敬地说道:
“二弟郑奉昀与幼妹郑慧儿近日暗中窥视了那位司命楼的楼主,见其武艺非凡,心生仰慕,欲求拜师。”
郑奉晖的话音刚落,两个小家伙立刻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顾芩澜,小脑袋如拨浪鼓般拼命点动,眼中流露出热切的期待。
顾芩澜略感惊讶地打量了他们一眼,心中不禁动容起来。
且不说辛夷舍吾那卓越的轻功,单是这份武艺,若能学得一二,对于孩子们未来的成长无疑大有裨益。
在危急关头,即便不能取胜,至少也能逃脱险境。
“母亲,您不必亲自为我们说情,只需为我们牵个线,我们自会与他们洽谈。”
郑奉昀见顾芩澜沉默不语,急忙焦急地提出建议。
郑慧依也重重地点了点头,恳求道:“嗯!求您了,母亲!”
两个小家伙紧紧抱住顾芩澜的胳膊,一边一个,左右摇摆,宛如两只撒娇的小猫。
顾芩澜被摇得头晕眼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我得和你们父亲商量一番才能决定。”
毕竟,郑鼎廉已经归来,她不能再擅作主张。
如果郑鼎廉不同意,毕竟不好处理。
两个小家伙一听,脸上的期待顿时消减,无奈地叹了口气:
“父亲肯定不会答应的,他是个守旧的人。”
“是啊,父亲就是一个老古板,不解风情。”
顾芩澜听两个小家伙如此评说郑鼎廉,不禁有些无奈,立刻板起脸孔严肃地说:
“不许胡说,他是你们的长辈,应当尊敬。”
两个小家伙立刻闭嘴,眼中流露出委屈的神情。
顾芩澜见状,心软了下来,只能叹息一声,温和地说:
“我会尽力说服你们的父亲,但你们必须保证,不再说他的坏话,明白吗?”
两个小家伙立刻像小鸡啄米般点头,诚恳地说:“嗯嗯嗯!母亲说的都对!”
“只要父亲答应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他,养老送终,给他摔盆!”
郑奉晖站在一旁,听着自家弟弟妹妹的话,不禁苦笑,这两个小家伙的“孝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老端王妃恰好走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三个小家伙正围在顾芩澜身边。
她立刻上前,一人头上敲了一下,喝斥道:
“你们这三个小淘气鬼,这个时候不去读书,跑来打扰你们的母亲做什么?快走,都给我滚蛋。”
“祖母……”
三个小家伙抱着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老端王妃。
老端王妃却假装没看见,转而温柔地对顾芩澜说:
“你啊,别太心软了,这几个小家伙不打不成器!”
顾芩澜笑着放下手中的书籍,向老王妃行了一礼,然后向几个小家伙递了一个眼色。
小家伙们立刻心领神会,像逃出牢笼的小鸟一样,纷纷逃离了现场。
眼见那三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疾驰而过,老端王妃不禁露出一丝既好笑又无奈的微笑,轻声叹息:
“青春真是无忧无虑啊!年少时光真是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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