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道长能够非常认真地对待自己提出的问题,曹店主十分感动,他望了望高道长,又看了看昱凡,面露为难之色。
高道长说:“曹施主,有话直说!”
曹店主道:“两位道长,旺财是玉泉观的一位道士,但只是一个孩子,之前我与他没什么交情,他昨晚突然将自己的护身法器送给我们曹家刚刚出生的小孙子,我感觉太蹊跷,加之他们刚刚从荆棘岗哪个方向路过,因此我怀疑有游荡的灵智跟随旺财而来。
看了下午的道场,更让我确信那个灵智是耳东的,在此,我请求两位道长允许旺财进屋,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将护身法器赠送给我的真正原因!”
感觉曹店主说得十分在理,高道长示意董纭出去喊旺财,他则趁机从衣兜中拿出两枚护身法器,借着灯光仔细审视一番。
尔后,高道长递给董绥,故意问:“看看有什么区别,还能认出昨晚你戴的是那枚?”
第五关的最后,董绥感觉自己的灵识被打开过、但只维持了一刹那,从无尘堂出来后,见到褚衍时,灵识被打开的感觉又短暂的闪现过,这足以说明,距离全部打开灵识只有一步之遥,同时证明师父说过的话,能够顺利通过道场的甄别后,自身的功力会有大幅度提升。
董绥接过护身法器,一眼就认出一枚暗淡无关,另一枚温润充满光泽,董绥将温润的那枚递给高道长,道:“这枚好像完好无损,至于昨晚我戴的是那枚,因为之前没有做过比较,因此难以分清!”
高道长又递给曹店主,道:“这下放心了吧!”
曹店主不解地问:“高道长,不明白您说的话!”
此时,旺财与董绥一前一后进到屋里。
旺财先是将昨天晚上路过荆棘岗时感觉后背有灵智跟踪的情况讲给大家,又将行进过程中惊飞的各种鸟拉下的粪唯独落在他和董绥身上的现象讲给大家,最后详细讲述了在曹家马车店的经历。
他说:“在曹家马车店后院洗手时,发现被灵智跟踪的感觉突然消失,担心灵智会依附到曹店主家刚出生的小孙子身上,我临时决定将护身法器留给曹店主,打算回到玉泉观后,再告诉师父,让师父再采取补救措施。曹店主信不过我,提议将绥哥的护身法器留下,而我的则戴在绥哥的身上。”
紧接着董绥将自己戴上旺财护身法器后产生的异样感觉说了一遍,又将昨天夜里在三婶家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将手中那枚暗淡无光的法器举起,强调说:“如果这枚是旺财的话,我怀疑那个跟在旺财后面的灵智一定是躲在这枚护身法器里,在曹家马车店后门洗手时,因为曹店主在后院摆了一趟金符,所以护身法器中的灵智没有得手,戴在我身上后,在三婶家,恰好三婶也生孩子,这个灵智就趁势依附到三婶刚生下的婴儿身上。”
高道长赞成道:“嗯!董绥分析的有道理,猫有九命,而且长到一定岁数后能看到阴阳两界的灵体,你三婶家的猫先是将你撞倒,尔后又拼命地跑向堂屋,实则是追踪那个脱离护身法器的灵智,灵智进了里屋,此时里屋门恰好被关上,那只猫因为跑得太快而撞死。曹店主,这下你放心了吧?”
听了董绥和高道长的分析,曹店主豁然开窍,笑言道:“万幸!万幸!谢天谢地,我家小孙子没事啦!”
董先鸣听到最后才回过神来,突然起身从董绥手中拿过护身玉坠,惊慌道:“高道长,曹店主是放心了,可我却担起心来,你是说,这里面的灵智已经依附到我三弟家的孩子身上?”
高道长点头称是。
董先鸣失声问:“按照曹店主的说法,这灵智很可能是耳东的?”
高道长说:“那倒未必!”
董先鸣问:“此话怎讲?”
高道长回道:“试想,耳东生前道术高深,其灵智能游荡20年而不去幻化,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下午飞来的乌鸦和旺财打下的那只,我与昱凡道长都怀疑是受了耳东灵智的支配,既然耳东的灵智近乎做到了呼风唤雨的程度,何必要依附到一位婴儿的身上?”。
董贤鸣沉思片刻,点头道:“高道长所言极是,那么这个灵智是谁的呢?”
高道长说:“一定是荆棘岗被老虎伤害丢了性命的那些人的灵智,董施主,你放心,这些人的灵智危害性不大,等昱凡道长身体恢复后,让他跑一趟便能轻松解决!”
看到高道长一副轻松的神情,董先鸣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许多。
昨天晚上是董纭提议带董绥回家,没想到竟然给三叔家带去那么大的麻烦。
董纭不免心生愧疚,心说:“三叔迟迟未能成家,好不容易将三婶娶回家,娶回的还是一位哑巴三婶,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还不把怨气都撒到我们一家人身上!不行,不能让三叔三婶知道!”
董纭央求道:“高道长,看昱凡道长这身体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您是否赠送我们一件法器,回家后将它带在三叔家刚出生的婴儿身上,暂时将灵智压住。有没有能直接收服灵智的法器?”
高道长看一眼昱凡,为难道:“唉!没有!惭愧啊!最近几年,来玉泉观求金符、求法器的施主都是由昱凡道长接待,我则躲在静闲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