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璋对于舒妃这个表妹也真是无语至极,若不是看在太后的情面和舒家的地位,都不一定能封她个妃位。
“朕会处理,朕之前也嘱咐过赵良仪不许对外说出你救雍王之事,她既然说了,光是降位怎么够,等待她的惩罚绝不仅仅如此。”
当初赵良仪来告密,贺临璋就警告她别说出去损害雍王的名声,否则就将她打入冷宫,再也别出来。他没想到赵良仪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第60章写到过,忘记的亲们可以去看。)
大年初一这一日,在赵才人被贬为赵良仪的下午,赵良仪就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了,成了贺临璋称帝以来首位打入冷宫的妃嫔。
舒妃听到这个消息,气得直接传了太医。
等太医走后,福心劝道:“娘娘,那赵良仪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当心动了胎气。”
“本宫没想到,太后和陛下都会向着她。她跟雍王都那样了,他们竟然都还向着她!”
舒妃躺在贵妃榻上,气得呼吸起伏。
紫玲端着安胎药进来,连忙规劝:“娘娘,气大伤身,现在您怀着身孕,可千万别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呀。”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喜爱她?姑母之前明明什么事都向着我的,现在竟然认了一个她带回来的孩子为皇孙,她犯下错事还包庇她,我想不通,究竟为什么啊?”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紧绷,吓得她赶紧住了嘴。
紫玲连忙上前抚她的背,给她顺气:“娘娘,皇嗣才是重中之重,若您诞下皇子,太后和舒家都会竭尽全力辅助您的,您何必要跟她一个没亲生子的婕妤去计较呢!现在您已经快四个月了,等到六月底,孩子生下来,您肯定晋位一品淑妃,远超她一大截,真的没必要为她耗费心神了啊!”
舒妃流下两行清泪:“你不懂,我在意的是位份吗?我在意的是他的心啊!”
舒妃自小就喜欢表哥,一心想成为他的王妃,可惜造化弄人,当年表哥的太子妃选的是赵国公府的嫡女,就连太子良娣都选的是温太傅家的嫡女,她只能在他登基后才入宫为妃,成为妾室。
可就算不是正妻,她也满心满眼都是他,只可惜他之前宠过贵妃,宠过贤妃,却一直对她淡淡的。本来她也放下了,不愿多期盼了,可偏偏冒出来一个陶婕妤,让她知道,原来男人对一个女子会用那样欣赏又缱绻的眼神去细看,会放下帝王威严去听她插科打诨,会陪她做一些帝王不会做的事。
对待陶婕妤,陛下总是那般不同,而陶婕妤呢,似乎从来不怕天威,想撒娇就撒娇,想生气就生气,想不理人就不理人,更从不主动凑上去争宠,甚至连对贤妃的醋意都没有,让她真是气得牙痒痒。
她总觉得,皇帝表哥爱惨了陶婕妤,但陶婕妤未必一样爱表哥,这爱,甚至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可皇帝表哥依然对待陶婕妤始终如一,叫她怎么能甘心呢?
所以,当她发现雍王看陶婕妤的眼神不太清白之后,她就想到了南巡的事,又联想到当初赵美人一路降位为才人,便起了拉拢的心思。没想到赵才人一听她说了句雍王,就倒豆子一般,把所知道的关于陶婕妤和雍王的往事一股脑说了。
舒妃当时真是又震惊又惊喜,根本来不及思考就直接带着人把事情捅到了太后面前。
“这次,是我大意了。”舒妃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我就不该去找太后,就该先让人把他们的事传扬出去,让人人都知道,我看她还怎么翻身,太后还怎么维护她!”
福心和紫玲吓了一跳,立马劝说:“娘娘,现在可不能再传了啊。那雍王是一品亲王,惠太妃的娘家也是极其强势的,这件事情不光关乎陶婕妤,雍王的名声也重要啊。再说了,太后不会放任不管的,您可千万别再多花心思在这件事上了!”
两个婢女真是心累,既要操心舒妃的胎,又害怕她这时候犯傻,把一切搭进去去找陶婕妤的麻烦,那陶婕妤正盛宠,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公公进来通传,说是张公公来宣陛下的口谕。
舒妃定了定神,被二人扶起坐正。
张公公进门后,先是请了安,才道:“杂家奉命来传陛下口谕,陛下说:舒妃如今身怀龙裔,宜修身养性,静心安养,切不可与小人走近,偏听偏信,铸成大错,有负皇恩和太后厚望。鉴于舒妃是初犯,就小惩大诫,罚俸半年。”
张公公说完,又劝了一句:“娘娘,陛下所言,杂家一字未改,望娘娘往后做事,务必三思。”
说完,张公公告退退了出去,留下舒妃愣愣的立在原地。
“呵呵,呵呵呵呵,你们听见了吗?他说小惩大诫,说让我修身养性,他厌恶我了,呜呜呜呜,厌恶我了……”
福心和紫玲又是一阵劝,看情况不妙,紫玲又连忙叫人去请了太医。
陶颜言这边,无论是听到赵良仪进冷宫的消息,还是皇帝派张公公去训话舒妃,内心都毫无波澜。
在她看来,都是她们自找的。
明明大家相安无事就好,偏偏要来害她,还要安一个欺君的罪名在她身上,欺君之罪可是会连累家族的,她们不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