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脸懵逼的赶紧伸出手去扶自家才人。
陶颜言借着清风的力慢悠悠站起来后,身子还无法站直,就像一株饱受摧残的小柳树一样,身子一斜,朝贺临璋歪去。
贺临璋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一把将人扶住,顺势带进怀里,眉头紧蹙道:“都伤成这样了,还逞能!”语气中带着训斥,但更多的是心疼。
小才人最怕痛,平时稍微弄疼她一些,便哼哼唧唧个不停,被罚跪了这么久,腿不痛才怪,心里还不知道有多委屈呢!
贺临璋看了看怀里的人,想都没想便把人打横抱起。陶颜言顺势圈住他的脖子,惊呼道:“哎哟陛下,您快放我下来吧,我好害怕会触犯宫规!”
皇后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端庄的人设差点要崩!
她死死掐住手指,才让自己没有在皇帝和众嫔妃面前失态。
皇帝听完小才人的话,看了一眼皇后:“放心,御辇不能坐,抱回去还是可以的。”
说完转身要走。
皇后到底是没忍住:“陛下,从这里到翠微轩路途遥远,您真就要一路抱回去吗?”
皇帝没有转身,淡淡道:“你也知路途远,陶才人腿受伤了,难道还要她一瘸一拐走回去?”
皇后咬咬牙:“臣妾的轿辇可以先借她!”
皇后气得不行,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反正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就这么抱着人回去,否则,这就是第二个丽妃!
甚至比丽妃更盛宠!
陶颜言听闻,一滴眼泪落下,她又往贺临璋脖颈靠近一分,眼泪就粘在贺临璋脖子上,湿湿的,冰冰的。
“我不敢坐皇后轿辇,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能走。”声音软糯带着哭腔,数不尽的委屈,几声小小的抽泣,把贺临璋的心都哭软了。
“不必了,皇后自便吧!”说完,头也不回的抱着陶颜言大步出了凤仪宫的宫门,留下一众妃嫔目瞪口呆。
舒妃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走到皇后身边,伸出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皇后,在她耳边低声道:“您是皇后,她再如何,也越不过您去!来日方长。”
皇后脸色苍白,只能借着舒妃的力才不至于倒下。
“这几个月在外,她也如此得宠吗?”皇后问得咬牙切齿。
舒妃无奈的笑笑:“何止!还是先遣散了众人,臣妾再与皇后好好说说吧!”
皇后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端庄神态,转身朝着面色各异的众妃嫔道:“你们自己有眼睛,都看见了,本宫也不再说什么,你们都退了吧!”
接着,朝身边的嬷嬷道:“去跟太后回禀一声,就说本宫今日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过去请安了。替本宫好好给太后告罪。”
嬷嬷应下,已经知道该如何添油加醋向太后娘娘讲述一遍今日之见闻了。
贵妃等人告退之后,与容妃一道散步回去。容妃道:“贵妃姐姐不如去我宫里坐坐吧,将公主也带过来,中午就在我那儿用午膳。”
贵妃笑道:“也好,许久没吃你小厨房的菜了。”
“我那儿还有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容妃道。
贵妃睨她一眼:“你还敢白日醉酒?就不怕皇后娘娘罚你抄写宫规?”
“哈哈哈哈”,容妃一听,忍不住大笑:“皇后娘娘怕是下次再惩治人,得先考量考量后果。”
贵妃淡然一笑:“也不是人人都宠成那样。这几年陛下越发稳重,鲜少会如今日这般在众人面前做出宠爱谁的样子,就算是宠冠后宫的丽妃,都没当着咱们的面如此。”
容妃笑容也淡了一些,摇着手中的扇子道:“谁没有年少过啊,十六七岁的年纪,花一般的娇嫩,这生了孩子身材走样,陛下就少来了。要不然还弄得谁没得宠过似的。”
贵妃似乎也想到了曾经的年少时光:“到底还是有所不同。我们那时候还住在东宫,陛下还是太子,他的心思岂会放在儿女情长上。现如今大局已定,他是天下君王,他现在宠爱谁,才是真会放感情的。”
容妃叹道:“再宠爱,过个两三年等新人进来,不还是一样被冷落?要我说,还是得有个孩子傍身才是好的。陛下不来,就养孩子,这养孩子可有趣得很,一天天长大,每天都不同,还会陪你说话,陪你吃饭,你生气了会哄你,可比陛下贴心多了。”
贵妃眼神暗了暗,她只生了一个公主,容妃福气好,生了皇子,跟容妃相比,她到底还是遗憾了些。
陶颜言这边,一路上,她就在皇帝耳边时不时糯糯道:“陛下,要不放我下来吧,陛下会累的。”
贺临璋走得十分稳健:“你都没有九十斤,还怕朕抱不动你?”
陶颜言只好又搂紧他几分:“陛下,谢谢你今日来救我,否则,我不死也残。”
贺临璋没好气道:“什么死不死,残不残的,朕不会让你受委屈。这次的事是朕考虑不周,也没料到皇后会拿这种事情发落你。这样吧,今日朕就晋你为美人,正五品,是有资格在宫里坐轿辇的,至于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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