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之外,赢虞静立,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说道:
“魏破,下令吧!
只要破城而入,斩下秦王首级,我们的使命便宣告完成,随后,只待长信侯嫪毐大军前来会合,大局便可尘埃落定。
届时,天下何人敢与我等抗衡?”
魏破闻言,眉头微皱,忧虑道:
“只是,不知秦王的几位公子是否身在城中,万一有漏网之鱼,恐将横生枝节。”
赢虞轻轻颔首,神色凝重:
“所言极是,尤其是长公子扶苏,他在秦国的声望之高,势力之大,不可想象。
不仅得华阳太后鼎力支持,更与军中将领交情匪浅,还有农家势力为其后盾,此人,必须除之!魏破,速速下令吧!”
魏破闻言,猛然拔出腰间长剑,高声喝道:
“众将士,随我进城!”
正当叛军踏着禁卫军的鲜血与尸体,准备攻入城中之时,不远处突然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叛军将领与士兵纷纷望去,心中惊恐万分。
魏破急忙问道:“将军,你看那是何方大军?”
赢虞眉头紧锁,疑惑道:
“莫非是长信侯率军前来?”
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之兆,若真是长信侯嫪毐前来,自己苦心孤诣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王位的控制权也将落入嫪毐之手。
然而,随着大军逐渐逼近,旗帜上的“王”字赫然映入眼帘,赢虞不禁大惊失色:
“这……这竟是王翦的军队!”
随后,当人们的注意力被悄然转移之际,雍城的大门竟被百姓们毅然重新关闭。
全城百姓齐心协力,死死地抵在城门处,誓死不让叛军踏入城内半步。
此时,王翦率领着队伍,策马而出,他声如洪钟,高喊道:“叛军们,速速投降!
本将麾下,可是有十几万大军,你们休要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赢虞闻言,冷笑一声,回应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王翦,你所谓的十几万大军,莫非是从边郡私自调回的?”
王翦闻言,不禁嗤笑出声:“哼,原来是赢虞,身为王室子弟,竟也参与谋反,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吗?”
赢虞脸色一沉,冷声道:
“王将军,你私自调回边郡兵马,此乃大罪。
若你肯扶持我,助我登上王位,我必将重重奖赏你,封你为侯,享尽荣华富贵!”
王翦闻言,怒不可遏,猛地吐出一口痰,嘲讽道:“脚下尽是大秦土,贼子怎敢言封侯?”
赢虞恼羞成怒,威胁道:
“王翦,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就算调回了十几万边军,又能如何?
我这里还有四五万兵马,一时之间,你又能奈我何?待长信侯率军前来,你便是那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是呀,王将军,不妨就考虑考虑吧。”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城头上响起。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秦王嬴政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雍城城头,目光如炬,而少年将军章邯则持剑立于一旁,神色冷峻。
当秦王嬴政现身之际。
叛军阵营中顿时掀起一阵骚动,许多军士仍被蒙在鼓里,误以为自己是奉命前来平息叛乱的勇士,却不料竟成了叛军的一员。
魏破见状,连忙挺身而出,拔剑喝道:“都不许妄动!谁若胆敢扰乱军心,定斩不赦!”
将军王翦恭恭敬敬地向秦王行礼,随即朗声道:“王上,臣王翦救驾来迟,恳请王上恕罪!”
嬴政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赢虞,沉声问道:
“你为何要谋反?”
赢虞手持长剑,怒视秦王,愤愤不平地说道:“哼!秦王之位本应属于我叔叔渭阳君赢子傒,若非华阳太后与相国吕不韦从中阻挠,又怎会轮到赢异人继位?
渭阳君与庄襄王同为孝文王之子,凭什么赢异人能坐上这王位?
他不过是凭借阴谋诡计,得位不正!
如今,我不过是替我叔叔夺回本应属于他的东西,又有何错?”
嬴政冷笑一声,反驳道:
“真是荒谬至极的借口!”
赢虞转而向众军高呼:“兄弟们,如今我们已踏上这条不归路,我向你们保证,若能攻入城中,斩杀秦王嬴政,我必让你们每人官升五级,赏钱十万!”
然而,众军依然岿然不动,赢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慌乱,连忙急切地问道:
“魏破,眼下这局势,我们该如何是好?”
将军魏破低声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沉稳:
“王翦大军压境,秦王嬴政又亲自坐镇城头,我军兵力悬殊,众将士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也不想背负造反的罪名。
如今之计,唯有静候长信侯的消息,唯有他的到来,方能给予众军以希望。”
赢虞闻言,眉头紧锁,追问道:
“这要等到何时才是个头?”
魏破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只能先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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