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得懂!”
小样儿,跟她装傻是吧?
看她怎么戳破你那漏洞百出的谎言。
鹿眠狡黠一笑,一把握住她的右手手腕,举起来。“这还没完全入冬呢,戴手套是不是有点太早?”
不容她拒绝,一把扯下她右手上的手套。
只见她的五根手指上端都有不同的腐蚀程度,另一只手的手套她就不用拆下来了。
恐怕也同她的右手一样,因为长期接触药物,手指应该都被腐蚀坏掉不少皮肤。
“你倒是聪明,还知道不把药下在最容易发现的饭菜里面。不过,你师傅对你也挺不上心的,竟然把你教的如此差劲。”
“炮制毒药的手法粗糙的能把自己的双手的腐蚀坏掉,也是个奇才。”
应该说是她师傅,也就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制药手法,所以估计这些年因为擅自制作毒药,也给自身带来了不少伤害,所以才那么着急的寻找受过专业训练的同门。
估摸着是想让同门帮他解决掉药物带来的损伤。
关于师傅的事情,杜嫣然一字都没有透露。
就被她快把老底给掀了。
眼底是藏不住的慌乱。
她挣扎着要将自己的手腕从她的手里给解救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阮暨白的烟里下的毒?”
鹿眠眼底划过一抹戏谑的笑意。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她自己说的!
杜嫣然脸上先是浮现一抹茫然,很快恍然大悟。
“你耍我。”
鹿眠贱兮兮的松开她的手。
“兵不厌诈。”
她查了阮暨白的饮食没发现问题。
所以她一直在思考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细节?
初次见面到,到救他性命,她检查过他的手指。
没有发现阮暨白有抽烟的习惯。
他身体都如此差了,乔悦肯定会阻止他吸烟的。
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往这方面细想。
唉,十男九抽,还有一个在偷偷摸摸的抽。
阮暨白是属于后者。
“不过话说回来,你所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感情挺深的,也不至于置他于死地,为什么要下毒害他的性命?”
“还是说你因爱生恨?”
也不是不可能啊!
现在这个社会上的人的恶都被无限放大,想法偏激,攻击性强的人越来越多。
杜嫣然低劣一笑,冷哼一声。“我那么爱他,心里眼里都是他,他呢,辜负我的对他的情意在先。就当着我的面对乔悦各种卑微讨好,他一个天之骄子,出生的起点就是别人一辈子达不到的终点。”
“我不允许他自甘下贱的去讨好别的女人,他就应该被人捧在云端,高高在上,俯瞰众人。”
“乔悦都已经有过一个男人,而且心里还住着那个男人,如此肮脏的她怎么敢亵渎我的神明?”
我靠,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毒唯!
太可怕了!
鹿眠心中震惊。
不愧是师兄的徒弟,和他一样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不是,你既然崇拜他,你就应该尊重他的意愿。他愿意过什么样的日子,被受什么样的折磨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一个外人也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利去干预。”
杜嫣然忽然神色疯癫。
“神明就应该不可亵渎,他怎么能把一个垃圾随时带在身边?不可以!”
好吧!
鹿眠表示不理解,也尊重不了这种一厢情愿的把一个人捧作神明,便要干涉他的私生活。
甚至控制他的思想。
把他变成一个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提线木偶,这样就很开心了吗?
这样就能满足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太可怕了。
她发出灵魂拷问。
“难道你和他在一起就不是在亵渎他吗?”
你的想法和做法,岂不是更加肮脏恶劣?
“当然不是。”杜嫣然傲然的抬起下巴。“我和阮暨白在一起是天造地合,是上天安排两个最完美的人在一起,这才是金玉良缘。”
鹿眠眼底满是对她的自我满足感到的不解和疑惑。
“你觉得你自己很完美?”
杜嫣然接受到她的眼神之后反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完美,我哪里不完美?无论是从家事学识还是修养眼光,我哪一样配不上他阮暨白。”
鹿眠内心白眼翻上天。
忍不住说了个大实话。
“可你家现在早就不比从前,甚至在有钱人中排不上名号。”
“你现在能做阮暨白的文秘,也是因为他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给了你一份工作,你要是再折腾下去,估计连工作都保不住,你还觉得你和他门当户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杜家以前也是排在枫城隐藏名门的前几位,但自从杜老爷子去世之后,杜家的后代就开始为了争夺家里的家产闹得不可开交,这些事情其实私底下早就传遍,也没有什么好隐晦的。
杜老爷子运气也是差,生了8个儿子,还以为能从这8个中挑出一条龙来培养,结果没想到生了8条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