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说得如此绝情,却全都是祝福。
乔悦终归是把这么好一个男人给作没了。
她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
可她所有的表情落在阮暨白眼里,都成了可以和他分开,恢复自由身的喜悦泪水。
“阮暨白,对不起,我...”错了。
可她因为哭泣而哽咽着,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阮暨白一如既往的温柔,抬手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没事了,一切都终将成为过去式。”
院子里,躲在草丛里拿着望远镜偷窥虐恋剧情的鹿眠,一边拨打着电话给厉爵修转述现场的情况。
“太绝了,厉修修这两人明明都长嘴了,怎么就是不会说人话呢?”
电话那头在处理公务的厉爵修,听着鹿眠的吐槽,无奈的叹息。
“你到底是去给人治病的还是去看八卦的?”
“你个土鳖,你不懂,看病八卦,我这叫两不误。”鹿眠说完又调侃道:“不过厉爵修,你手底下的人研究的速度还真快啊,真给我搞了一个能听到别人说话的望眼镜。”
“这个现场画面4K,音效堪比杜比。”
“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厉爵修被夸赞,嘴角勾起得意洋洋的笑意。
好像昨晚的争吵早已不复存在。
“鹿鹿,你在干嘛?”一张放大脸的脸,忽然出现在她的望远镜头里,吓得的鹿眠直接一屁股坐在花丛里。
卧艹!
“啊!我的屁眼。”
“怎么了?”厉爵修听到鹿眠的惨叫,立马抓起手机关心的问道:“你摔跤了?”
鹿眠脸色难看,回答着厉爵修的关心。
“我是一屁股坐在花丛里,被折断的树枝插到屁股。”
厉爵修:“...”
阮栀子看着自家闺蜜揉着屁股,痛的脸色发白,连忙上去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
鹿眠忍着屁股上的痛,翻着白眼。“你不是故意的,但你是有意的。”
“谁让你拿着望远镜躲在草丛里偷窥的,这里可是特首府里面有很多机密文件的。”
阮栀子看着花丛里鬼鬼祟祟的人,还以为是外面潜进来的奸细,差点就抄棍子动手打人。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闺蜜。
鹿眠呵呵一笑。“你当不当人啊?你都看到是我了,你还把脸凑过来吓唬我,我的屁股不是屁股?”
活该被扎的千疮百孔。
“没事,这是你老公的屁股,不是你的。”
鹿眠咬牙切齿。“可疼的人是我。”
阮栀子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对了,你让我准备的药材和药罐子我都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鹿眠抬手拒绝。“不用,我相信你,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阮栀子看自家闺蜜神神秘秘的样子,来了兴趣。
“什么事情啊?你带我一起去吧,我可以给你打下手,帮你的。”
“你确定?”
“我确定。”
“我是要去试探你嫂子,看看是不是她下的毒,你也要跟我去。”
“其他事情不一定,但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跟你去。”
“ Why?”
“因为我比你更想知道罪魁祸首到底是不是她?”她只是看到了她给他搁碗里放药片,但她不确定那药片是不是毒药。
万一她怀疑错人了呢。
她不想冤枉一个好人,更不想放过一个坏人。
鹿眠点点头。“哥以前把每一碗药都喝完了吗?你有没有把那个药片捡出来?”
“有,自从你提醒我开始,我就把我哥每次喝的补药,剩下的药片都给捡出来,保存好,只是太早的就没有了。”
“最近也可以,走吧,去会会你嫂子。”鹿眠望远镜看了一下书房的位置。
乔悦已经离开,只剩下阮暨白独自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你知道你嫂子这个时间一般会出现在哪吗?”
栀子抬起手表看了一下时间,8点了,平时这个时间她应该早就炖好汤,在等阮暨白用早餐。
“或许现在应该在厨房。”
厨房,乔悦一边擦着泪水一边煲汤。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给阮暨白洗手羹汤,以后他们两个再见面就是陌路人。
她只觉得心痛难舍。
鹿眠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她同样觉得揪心。
明明那么舍不得,却不肯好好的把话说清楚,非要自己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注意到有人进来,乔悦立马转过身将脸上的泪水拭去,等着再次翻涌的泪水。
强颜欢笑的转过身。“栀子,厉先生,你们怎么会来厨房?”
“这里油烟味大,不适合你们,你们快出去吧,早餐我一会儿就做好送出来。”
鹿眠确实很难想象,一个愿意为丈夫洗手羹汤的女人会给自己丈夫下毒。
她也不打哑谜,直奔主题。“乔悦姐,我听栀子说,这些年一直是你在管理暨白的膳食。”
“嗯,他早些年忙工作,每次到吃饭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