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身都不让她哥进,迄今为止,夫妻俩都是分房睡的。
她作为妹妹,到她哥哥家来住了这些天,看到这情况之后都不禁佩服。
她哥脾气是真好,这都能忍!
同时,她对乔悦的意见就越大。
鹿眠只作为一个听众,她总觉得栀子说的这些和她刚刚见到的那个在大厅,歇斯底里的对着众人喊着自己丈夫没死的那个女人不是一个人。
她没有因为栀子的话先入为主,也没有站在乔悦那一边。
保持中立是最好的状立场。
现在她就当做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医生,就把阮暨白当女的。
她提醒栀子。“你找个不把眼睛捂上,我现在要帮他把衣服脱了,给他排毒。”
栀子点点头,从旁边拿过一张毛巾,绑在眼睛上,又蹲回原地扶住阮暨白的肩膀。
鹿眠心中在为自己祈祷,希望这件事厉爵修能够理解。
她动作快,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扒了个干净。
她都下意识的闭眼睛,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之类的话。
调整好状态,做好心理准备之后,才睁开眼睛。
摸针快速找穴道扎进去。
霎时之间,阮暨白身上就浮现出许多黑色的纹理。
找了个碗过来,抓住他的一条手臂,在他的指头上扎出几个孔。
带着腥臭黑色的血液,快速滴进碗里。
捂着眼睛的橘子也闻到了这股腥臭味,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鹿鹿,这时候味道!好臭!”
“从你哥身体里排出来的毒。”
“啊!”栀子想歪。
她顺理成章的把排身体里排出来毒,想成了他哥拉在药池里了。
虽然真的很臭,但她不能嫌弃,也没办法,他哥是因为中毒才这样的。
腥臭味越来越浓重,好几次她都差点吐出来。
别说栀子了,鹿眠都差点受不住。
被熏的眼泪直冒。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你们让开放我进去,我要见暨白。”
是乔悦!
“抱歉,夫人,大小姐吩咐过,谁也不能进去打扰医生医治。”
乔悦今晚已经很崩溃了,她的丈夫忽然之间就倒下,她急得束手无策。
小姑子又责备她,说她没安好心,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连自己的丈夫都毒害。
可是她没有,她没有给自己的丈夫下毒。
眼看自己丈夫奄奄一息,小姑子却不让她留在现场照顾他,把她赶了出去。
也不知那些旁支是如何接收到消息的,纷纷赶来,说要祭奠特首离世,可是她丈夫明明就没死。
他们怎么能诅咒她丈夫呢?
她一个人站在大厅里和他们对抗,好不容易把他们赶走,想去看看自己丈夫怎么样了。
却早已人去楼空。
她急得到处问,连续摔倒了好几次,才知道是栀子请来了医生要给暨白解毒,去了温泉。
可是她人到了,却被拦在外面。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暨白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她失去了情绪自我控制能力,站在门口对着门内崩溃大喊道:“栀子,我求求你,你让我进去吧,我就想见见他。”
“他是我丈夫啊,我有什么理由去害他呢?”
鹿眠听着那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无奈的摇头轻叹。
“栀子,你要不要出去劝劝她。”
她在这里喊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她没有封闭阮暨白的感官,要是因为听到自己妻子在外面撕心裂肺的喊声,而牵扯到情绪。
排毒排的不顺畅,会出事儿的。
栀子撤回双手,嗯了一声,转过身起身扯下围在眼前的毛巾,迈开带着愤怒的步子离开。
“栀子....”乔悦仰头喊了一声,忽然房门打开,栀子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栀子黑着脸出来之后,房门迅速关上。
连眺望的机会都没有。
她先是顿了一下,随后立马上去抓住栀子的肩膀。“你哥怎么样了?”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医生,你知道他的情况,他就能治愈?”
“还是你在这大喊大叫,他就能被你的声音感动,自我解毒好起来,出来和你见面拥抱?”
乔悦见她误会了,眼神有些无辜,她摆着双手说:“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了。”
栀子只认为她的无辜是装的,她冷哼一声。
“乔月,我不知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为了一个不爱你伤害你的男人,反过来伤害一个爱你保护你真心里的男人,你觉得这样做很好玩,还是能够体现你能够自由自在的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还能让其中一个男人为你赴汤蹈火,这样是能够满足你的虚荣心。还你觉得你很厉害,很有价值?”
在她看来,这是在犯贱!
贱到骨子里。
“不爱你的你将他当做明珠一般捧起来,爱你的你把他伤得百孔千疮,甚至还想要他性命。见他已经到弥留之际了,又装作假惺惺的,很爱他,很在乎他。的样子,是做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