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哥哥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哥哥又不是一个多事的人。
恐怕只是在知道那一瞬间会感到有趣,但一定会闭口不谈。
和她一样,一定会帮她藏着这个秘密的。
阮栀子余光扫了一眼,正在等待她的元弋,看他眼神期期艾艾的样子盯着她。
想来他不会说话,他又是她专门邀请过来的,现场肯定没有认识的人,把他扔在人群中,他肯定很孤单很害怕。
想到这儿,有些不忍,转身对着鹿眠说道:“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回去陪元弋聊天了,他一个人又不会说话,又没认识的人,孤孤单单的站在那多可怜啊。”
鹿眠啧了一声。
“栀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重色轻友!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没有和你交代呢。”
阮栀子了解鹿眠,她开始怼她了,就代表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肯定非常重要。
“什么事你快说呀,别磨磨蹭蹭的,你知道我性子急。”
鹿眠无奈。
“我问你,你知道你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吗?”
阮栀子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有一些抓脑壳,她这些年都在国外留学。
但仔细想来,每次和哥哥通话的时候,清晰能够听到哥哥的咳嗽声。
她不停的回忆。
“约莫是前几年吧,那个时候我好像刚出国,我算算,大概快4年了。”
鹿眠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长时间了!
估计给他解毒,调理身体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
她严肃起来,认真嘱咐栀子。
“栀子,你听我说,你先别急着谈恋爱。你有时间多花点心思在你哥哥的饮食上,特别是补汤之类的,或者说是补药之类的,你多注意一下。”
阮栀子听着他的嘱咐,浑身一震,她眼神有些惊讶和呆滞,她不傻,她能从她的话中找到答案。
“鹿鹿,你的意思是我哥咳嗽,是因为有人在他的饮食里面下了毒!”
鹿眠颔首。
“我听你的,哥哥的咳嗽声不对劲,不像是生病。”
“哪有人面上看起来毫无病态之意,却猛然咳嗽,在咳嗽的时候,才会显现出病态,脸色煞白,嘴唇有些泛紫。咳嗽结束之后又立马恢复正常人的状态。”
这很不对劲。
绝对是中毒,4年的时间还没有病发,就意味着他中的不是跟她父亲一样的毒。
要么就是新型毒药。
“栀子,我给你写个药方,你回去按让人按照药方上的抓,制作成熏香,每天在你哥哥所经之处点一根,可以缓解他的咳嗽。”
“还有你也要多注意他是否咳血,咳出来的血是什么颜色的,拍个照发给我,顺带他的饮食。”
阮栀子在对待自己家人的状态上还是非常警惕的,她立马提高了精神。
“好。”
“还有,你还要多留意他身边的人,到底是谁给他下了药?”
鹿眠交代完,在手机上打出一份药方,发给她。
阮栀子接到消息之后,便没了和元弋聊天的心思。
回到他身边,满脸纠结的说道:“元弋,抱歉,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没关系,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
元弋虽然有些不开心,她和别的人聊完天之后回来就不想和他聊天了,但看着她满脸担忧的模样,应该是真的有事情要去做。
“不用了,这件事情你帮不了我。”
哥哥中毒的事情,不能随意透露出去,越少人知道越好。
栀子焦急离开的背影,让元弋有些心酸!
她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不和他说,是对他还有防备吗?
也对,他们两个才认识不久。
还没有完全到达可以托付真心的地步。
他心中满是小失落,栀子有事去忙了,他也没认识的人,也就有留下去的必要,身心失落的转身离开宴会。
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回到自己专属的迈巴赫车上。
一个中年男人转头关心的问道:“少爷,今晚宴会您开心吗?”
元弋心中是失落,但今天是他过往以来的日子,加起来都比不上的开心。
【开心,我和她聊了很久的天。】
白伯自己家不会说话的小少爷,第1次露出了打心底的笑容,也跟着开心。
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他右眼下方,有一块亲子,他心惊!
“少爷,你受伤了!谁打的?”他气势汹汹,势必要抓到那个打他家少爷的人,揍回来。
元弋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痕,眼底闪过一抹不可察的笑意。
这伤是为他心爱的女孩受的,就算被打他也很开心。
不过,那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那么洁白的栀子,让她毫无颜面,家族蒙羞,他势必不会放过他。
很巧的是,他看到了路边一直徘徊没有离开的裴致诚。
眉头微蹙,都被赶走了,还在这徘徊,是想对栀子不利吗?
既然他看到了,就不用花心思去满城的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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