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你敢!”厉爵修黑着脸低吼,他平时性情冷淡,鲜少有人能将他一而三再而三的惹得暴跳如雷,鹿眠却能轻易做到挑动他情绪,并且是精准拿捏。
“我就敢 ,我就敢,反正现在我用的是你的躯壳,顶的是你的样子,再怎么样丢人的又不是我。”
她如此爱惜他的身体,而他呢?
鹿眠轻哼一声:“作为你不爱惜我身体的惩罚。”
都把她身体害得差点成为植物人,还不允许她反抗,用他的躯壳去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当个显眼包吗?!
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样子,厉爵修切了一声。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真是什么啼笑皆非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爱他,他也知道。
只是她吸引他注意力的方式太过极端,不过也不奇怪,他长得这般招女人喜欢,她有危机感,想快些和他两情相悦,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不怪她!
在一阵有心摩意揣中,他笑了出来了。
不是,她都要用他的身体,去毁他的高冷霸总的形象了,他还笑得出来,他在笑什么呀?
搞不懂!
难不成是因为她的言行举止太过奔放,硬生生把他一个高冷的霸道总裁人设给逼疯了。
待会儿他不会张牙舞爪的扑向她吧?
一想到洛楚发疯时候的样子,她便觉得遍体生凉,双手搓了一下双臂,慌乱的说道:“喂,你别笑啊,你笑得怪渗人的。”
沉浸在自己世界上厉爵修,也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自然也就不会理会她了。
完了完了,真的疯了!
鹿眠被吓得咬着手指。
“大哥你正常一点啊,大不了我不去拿着个喇叭,去你公司楼下抖你的黑料就是了,你别疯啊!”
厉爵修却似笑非笑的站起身,身体前倾凑近她,眼神专注的看着她。
鹿眠害怕得身体往后仰。
干嘛?他不会是想把她剥皮抽筋了吧?
正当她害怕的无以复加时,厉爵修那时候清冷的脑子里突然含了笑意,这份笑意有些奇怪,带来几分放纵和宠溺,粉唇蠕动两下。
“随你。”
随后撤开身体。
嗯?鹿眠眼神奇怪的看着他,连呼吸都被他吓得快要几乎停止。
随她!
这是什么意思?随她,难道是随便她怎么毁他的高冷人设,他也不生气。
他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大度了?!
难道是挨了厉轻轻一顿毒打之后,任督二脉被打通了。
“鹿眠!”
“干嘛?”看吧,看吧,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大度的,他还是那般小气的存在。
“过来,帮我穿衣服。”厉爵修怡然自得的站在那儿,像是在等待奴才伺候他的皇帝。
“你自己不会穿啊!”有手有脚的,非要奴役她,什么啊!就不帮你。
“我现在的样子,像是能自己动手穿衣服么?”
保持良好的站姿,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再动两下他就倒在地上了。
看着他赤裸的身体,肿消退下去大部分,伤痕依然没有半分消散的意思。
厉刁民,竟敢用她的身体来威胁她!
狠狠的拿捏住她的命门。
被当做奴隶使唤的鹿眠心中已经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万遍,面上像条狗一般,依然保持着微笑和专业的服务,来到跟前,抬手拿过一套休闲宽松的衣服为他穿上。
见她直接为他套上外套,还有一些疑惑的问道:“不穿内衣吗?”
鹿眠无奈的瘪了瘪嘴:“你现在浑身都没有完全消肿,你要是不怕疼,我可以为你穿上。”
他现在被碰一下都疼的不行,确实不能穿那么紧的衣服,但他又有忧虑。
“不穿的话,轮廓很清晰,会被别人看到的。”
“我拿条毛毯给你,你盖在身上,便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他怎么比她一个女人都还要保守啊?!
在家里待着又不乱跑!
何况他现在在养伤,都需要卧床的,他穿那么多做什么?不嫌勒的慌吗?
她宅在家里的时候都不穿的。
拿过一条厚厚的毛毯,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
“这样总行了吧?”真是,事儿多。
厉爵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确实被遮住了,他也无需担心松松垮垮的会走光。
轻轻嗯了一声,想到什么,开口嘱咐道:“你去让家里的佣人给我准备一架轮椅。”
“不好好躺在病床上静养,要轮椅做什么?”
就这么待不住,想要自由?!
“别问那么多,你只管照做就是。”厉爵修眸色深沉,像是在计划着什么?
鹿眠翻了个大白眼,真拿自己当皇帝啊,说什么是什么,也不许别人反抗。
“看在你是一个病人的份上,我大人大度,不与你计较那么多。”
正当鹿眠要去按下内线时,厉爵修又开口下达圣旨了。
“通知保镖,把厉轻轻带到后山去。”
鹿眠眼神惊诧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厉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