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守着厉爵修挂完水,就想着好好参观一下金爵,她对金爵不熟,担心以后连这里的后花园都不知道在哪,恐会露出马脚。
她在楼下转了一圈,把目之所及能记入脑海的景点和特别之处全部入心。
记得差不多,准备上楼去看看洛楚是否安定下来?
却在洛楚的卧室门口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伸长的脖子,满脸担忧的窥探屋内情况。
厉沂南!
恐再生枝节,鹿眠悄悄将身影藏进了走廊的拐角处。
他怎么在这?他不是早就跟洛楚离婚了吗?!
据厉爵修所说,两人离婚的时候闹得很难看,几乎到了死生不复相见的地步。
关于离婚的细节,厉爵修并没有和她说的很清楚。
根据今天这些人的状况来看,她大抵是能够猜到一些的。
照顾洛楚的女医生从卧室里出来。
厉沂南满脸焦急上前询问。“她怎么样?”
女医生无力的摇摇头,“状况很差,如果再受到刺激,夫人会活不下去的。”
闻声,厉沂南如遭雷击一般,浑身无力的后退两步,又强行支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眼眶中含着泪水。“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不能,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而是在见到您,恐怕...”女医生欲言又止,厉沂南痛苦的用手掩面。
“我知道,你进去照顾她吧,我就在门口看一眼,马上就走。”
女医生颔首,转身一瞬。
鹿眠看清楚了她眼底的鄙夷,她微微一怔,视线转移到厉沂南身上。
心中感慨,看来洛楚会患上抑郁症还转了双向,最强的始作俑者应该是他。
此刻,她脑中已经脑补了一场关于豪门联姻,男人优柔寡断放不下心中多年的白月光,出轨逼疯自己老婆的大戏。
这种戏码在豪门都属于常见的。
别看这豪门继承人一个个表面上光鲜亮丽的,暗地里小三小四,私生子私生女一大堆。
鹿眠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见厉沂南站在门口,眼里蓄满了小心翼翼的爱意,望着卧室内。
啧啧啧,都跟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了,还装深情不可移的爱着原配。
这个场面不禁让鹿眠脑海中想起了一句最经典的渣男语录,我只是跟她有了一个孩子,又不是不爱你,威胁不到你原配的地位。
你心胸为何会如此狭隘?!
真贱啊!
还好她家是暴发户,老爸只会把时间花在赚钱上面,不会花在出轨找小三生私生子上,忽然觉得自己好幸运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厉沂南失魂落魄的离开金爵,鹿眠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她对着的厉沂南的背影吐槽了一句:“迟来的深情比大粪都恶心,呸,渣男。”
“不好了,先生,小姐闹着要自杀。”额头绑着绷带的李管家一脸惊慌失措的朝着他跑来。
真是不得安生的一家子,鹿眠觉得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她知道厉轻轻是在做戏给她看,不想去,但又很担心这一家子的精神状况。
厉轻轻那一张被胎记支配的脸,她想了想,万一她也有抑郁症,或者精神不正常,真的自杀了,咋整啊?还是去看看吧。
无奈跟着管家来到厉轻轻的卧室门口,远远的她就听见房间里被砸的噼里啪啦的响。
再加上厉轻轻的哭喊声。“滚,你们都给我滚,都欺负我,我不活了,我要上吊自杀。”
以及佣人阻止她的声音:“小姐,您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哥都不管我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不是的,先生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您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会不管您呢?”
“你们都看到了,我哥他今天为了别的女人打我,还要把我赶出家门,这个家再也容不下我了。”
鹿眠抱着双臂,身体依在门框上,双眼冰冷的注视着卧室里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厉轻轻,以及焦急围着她劝的佣人。
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吗?
“先生小姐最听您的话,您进去安慰安慰她吧。”李管家催促的声音,让鹿眠侧眸瞥了一眼他。
只是一眼,便让李管家慌乱的低下头。
鹿眠将李管家慌乱的样子尽收眼底,她知道了,这些人都在帮着厉轻轻做戏给她看。
很好,那她就把这场戏演大一点,看你们这群人接不接得住。
站直身体,抬脚进入卧室。
房间里遍地都是被砸的稀巴烂的东西,简直无法下脚,略有洁癖她有些嫌弃,挑挑拣拣的找空闲位置下脚才能够快速走到厉轻轻身前。
双手插兜,学着厉爵修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开口。“闹够了没有?”
听到他的声音,围着厉轻轻的佣人们纷纷散开,将这场戏的主角暴露在她的视线中。
厉轻轻见哥哥来了,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悦,哥哥来了,就代表还会管她。
她可以继续骄纵。
很快她进入受委屈绝望的状态,红着眼眶抽泣着。“哥哥你不是说不管我了吗!你还来做什么?”
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