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威胁,骨科医生面上保持着尊重的笑容,但手上可是完全不客气。
接着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回荡在骨科室里。
法医检验的结果出来了,鹿眠拿着检验报告抬头瞥了一眼夏雨柔,霎时间她感觉浑身一凉,心脏在收缩着。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阿爵哥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鹿眠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不回答她的话。
让她沉浸在明知证据上写的是她,却又不拆穿她的痛苦中被折磨。
夏雨柔浑身冒起冷汗,内心备受煎熬,就在鹿眠,以为她会在无声的审讯中缴械投降的时候。
夏雨柔竟然开始柔柔弱弱的哭泣道。“阿爵哥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说不定是法医勘验的结果有问题。”她简直可以说是能指鹿为马,红着眼眶愤愤的看着旁边医生包扎着手臂的鹿眠,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是她,肯定是她收买了法医,让法医修改了勘验报告,他们是一伙的。阿爵哥哥,你不能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他们。”
她的表情绝望又焦急,仿佛是为了想证明一些什么,甚至情绪激动到想要从病床上爬起来去抓厉爵修的手。
鹿眠一言不发就这么静悄悄的凝视着她,看着她发疯。
可她冷漠的眼神却让夏雨柔觉得触目惊心,遍体生寒。
她的手指颤抖着,内心十分的恐惧,难道他看穿了什么?!
她声音欣慰的颤抖着,试探着喊了一声:“阿爵哥哥....”
就不回答你,哈哈,害怕了吧,小白莲!
你疯任你疯,只要她情绪稳定,害怕心虚的就是你。
厉爵修手臂被包扎好以后,起身来到鹿眠身旁,拿过她手中的勘验报告,迈着沉稳的步子,到夏雨柔跟前,将报告是放在被子上。
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无疑是击溃了夏雨柔所有的防线,她发疯似的抓起那份报告,撕拉撕拉几声撕成碎片。
嘴里还喊着:“假的假的,这些都是假的啊!阿爵哥哥你不要被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骗了。”
“法医是我亲自让人去请过来的,鹿眠一直都在我视线内,没有时间去和法医联合来陷害你。”鹿眠冷冷的凝视着夏雨柔,代表着这个人凉薄无情的薄唇微微启动。“我拿的这份报告的时候,可没有说鉴定结果,是你一直在甩锅给鹿眠。”
“我...”夏雨柔被噎住,她嘴唇颤抖着,手指紧紧的捏住床单。脑海中思绪翻涌,很快她想到了自以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是鹿眠,是她用语气刺激我和我妈妈,说我们是知三当三的娼妇,所以我们才受不了,情绪失控伤了她。”说到这她眼泪滚滚的往下流。
鹿眠都不禁感叹,她哪来的这么多眼泪啊?没完了!
“我们是伤了她,可是她也将我和我妈妈推倒在地,我妈妈把头都磕破了,她还将我妈妈的手指折断。阿爵哥哥,这一切你都看到了,不是假的。”
这心理素质真强悍啊,不去做间谍可惜了,鹿眠内心默默的为她鼓掌。
“我没有。”厉爵修淡漠的声音响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夏雨柔将他坑够了,鹿眠在他眼里竟看不到,她刚来病房门口的那份儿温柔。
耐心这么快就被消耗殆尽了吗?也对,任凭是圣人来了,一天被抓着诬陷这么多次心里也会不舒服,也会生气的。
何况看起来脾气不是那么好的厉爵修。
“我没有言辞刺激你们,更没有推你妈妈和你,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诬陷我,陷我于不义的地步。”
“你空口白牙没有证据,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这个恶毒女人真是巧舌能辩。”她眼神紧张的投向厉爵修。
“阿爵哥哥,你别信了她的鬼话。”
夏雨柔这是属于倒打一耙的天花板,厉爵修说的明明就是大实话,却被她生生扭转乾坤说他是在胡编乱造。
可真正说假话的便是她夏雨柔啊!她可是厉爵修捧在手心怕化了的白月光,爱她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推她陷害她,真是好笑。
鹿眠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厉爵修抢先了。
他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丝丝怒意。“信不信也由不得你说了算。”他看着夏雨柔的眼神里是无尽的失望,与烦躁,心中的疑惑足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哪里问起,最终是简化成一句。“你好自为之。”
话音一落便淡漠的转身离开。
夏雨柔心中早就将鹿眠当做情敌来看待,哪里听得进她的只言片语。
只将她的话当做了威胁,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她眼神里充满了怨毒,鹿眠,我不会让你在我面前继续嚣张下去。
厉爵修都被气走了,鹿眠还待在这儿,也没有道理。
她还得去和他捋一捋,他们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后,便匆匆离开。
“阿爵....”夏雨柔都还没来得及挽留他,他便消失在门口。
在她眼里,厉爵修的追逐就是,如此舍不得和他的新婚妻子分开。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直到咬破她都不甘心,抓起一旁的玻璃杯砰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