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啊?”
雪公子挡住自己的脸,向雪重子做口型。坐在对面的桌前,静静看着面前的热茶冒着水雾,向外散热。不一会儿,就到了可入口的温度。
“……蹭饭的……”雪重子无语地注视着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女子,十年不见她还是这般模样,一言难尽,来去自由。
“哦…哦哦。”单纯的雪公子,接受这番解释。不过,看着面前人身着的单薄衣衫,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似乎能切身感受到此时的寒冷。
所以他询问道:“姑娘,你穿得这么少不冷吗?”但白衣似雪灵,颇为清透,看着还有些沁人心脾的感觉。
“……噢我不……”脱口而出的话在注意到雪重子递来的眼神时被咽下,面前的雪公子眨着眼睛,等着我回答。
顿了一下,“苦寒,冷极了。”话道如此,还故作愁容,“只因我家境贫寒,平日里饱腹已是困难,再没有多余的钱财去买厚衣。”
“只能用血肉之躯硬抵严冬……”用袖子抹抹不存在的眼泪,接过雪公子重新递来的热茶,不变声色地抿了一口。
雪公子担心地看着我,听了接下来的话心中更是涌现浓浓的同情,于是身体行动,主动将她面前凉透的茶水换了杯新的。
我们不约而同地忽视一旁雪重子的咳嗽声,“姑娘,我屋子里还有几件厚实的斗篷,你若不嫌弃,也可以拿来避寒。”雪公子真心实意道。
杯底叩响桌面,雪重子放下茶杯。看向旁边的雪公子,“去把火点上,今日煮粥。”
“可我们不是一直吃粥吗?”毫无知觉地点出他话中的漏洞,雪公子起身,离开这里去屋里。
遮掩自己的笑意,我低下头,看着茶杯底清芽的图案,避开雪重子的目光。
“好玩嘛。”
“雪公子天然,哪有像你这样张口就来的胡言。”面前的小少年看着只有十二岁,实际是已经有三十岁的大龄青年。若是原来的样子……可惜现在只是个小孩儿,
一点儿威严感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捏住他气鼓鼓的小脸,然后挂着笑眯眯的表情。“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可爱呀。”
“放…放开……”被捧着脸,说话声音有点黏糊。雪重子挣扎着拒绝,握住她的手腕,情绪波动很大,带着眼眶变得湿红。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每次都做出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强撑的平静被打破,雪重子扯动嘴角,尴尬地移开视线。怎么脱口而出一句的抱怨
莫名让人抿出些别的意味,悻悻地放下手,我也收回手,但此之前,将粉红的痕迹抹去。
这时,雪公子从屋里出来,我们默契地转移话题,将注意力放在他手中端来的盒子。将茶杯放下,取了其中一朵雪莲,置于茶壶之中。
趁着煮粥的间隙,我起身走出去,“姑娘,可还回来?”
雪公子看一眼雪重子,了悟。于是连忙叫住准备离开的我,追了过来。雪重子背对着我们,慢慢打开吊锅的盖子,看着快要被煮好的粥,
不紧不慢开口道:“粥快好了,不妨吃完再走吧。”
我抿嘴,看向他们,然后又默默坐回来。捧着被端过来的一碗粥,接过递来的勺子,刚刚的不虞逐渐被放在脑后。
舀一勺放在嘴边,吹了热气,放在口中,身体的冷逐渐被驱散。话说来,我只是一颗小石头,虽然通体玉质温良润泽,但仍旧是一颗石头。
感受不到寒冷,自然用不着冬衣,但还是接受了雪公子的好意,披上了斗篷。雪重子和雪公子坐于桌前,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雪重子,我怎么感觉你们之间怪怪的,”雪公子扭头转向雪重子。只是他没有解释,半晌,
“以前是……朋友,现在…”雪重子突然停了话,奇怪地看着他,“好奇什么呢?”
雪公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他起身快速跑到屋子里,端着一个陶盆出来。
“你给我的那朵花,我在花芯里发现了几颗种子,要不我们把它们种上吧。”
“这里冰天雪地的,寒冷的天气,它们活不下去的。”
“试试呗,反正”我觉得与寻常种子不同,雪公子也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有一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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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预想得还好,姑娘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也许再过半个月就能回家和家人团聚了。”笑得很开心,陈如笙听到我的话。
“多谢你,阿宥。”微微红了眼眶,她向面前的人郑重地行了一礼。跪坐在她面前,我扶住她的手臂在接触地面之前。
收回手,轻轻的问候,嘱咐道:“陈姑娘安心养身体,等你痊愈后再说一切也不迟。”陈如笙曾经中过毒,不过她家人不知,自己也不曾察觉。一些大夫只诊断出她身体虚弱,却不知道是何引起这样的症状,所以只开些强身健体的药。
这才耽误了时间,严重了病情。中了这种毒,就相当于身体被开了一道难以愈合的创口,病毒细菌自由穿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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