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埋着一颗罪恶的种子。
——关键是,你是否让它生根发芽。
*
“有罪之人......”
众人纷纷在心中默念着这个称呼,他们不禁沉默起来。
双林文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惊喜出声道:“对!他们确实都是有罪的人,这些人躲藏在这座疗养院的躯壳下,进行着各自那肮脏交易,每个人都不无辜!”
他的这些话再次让人沉默。
随着疗养院地宫被发现,似乎越来越多的隐藏秘密被挖掘出来,这些事实让人心痛,更让人憎恶!
“所以,就应该选择这样的方式去揭露真相吗?”沈隽反问。
以暴制暴,以怨报怨。
宋淮止感受到了沈隽话语中的不平,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男人肩膀,“裘于思,特征我们都说完了,是不是该说一些实货了?”
被迫上岗的裘于思无奈摊手,“老宋,我都不能卖个关子吗?而且心理分析终究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咱们执法者还是要讲究证据的。”
“要不然,这不也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说罢,裘于思嘴唇微微扬起,他骄傲地看向身侧一直沉默不作声的逮梦。
似是想要对方过多注意些自己。
宋淮止和裘于思不但是大学室友,毕业后又一块进了省厅,共事这么多年,对方一个眼神他就能知晓对方的心思。
他没好气道:“客套话没完了?”
裘于思也不退让,白了他一眼,“啧!别区别对待啊......好歹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的话刚一落下,沈隽就接了上去,冷声道:“什么情?”
这一下,瞬间就把裘于思给噎住了。
甚至,原本静默站着的逮梦,也不由得眼神瞟了过来,随之落在某人头上。
被这般夹击,裘于思眼尾染上一抹红痕,“咳!情同手足......”
“不对!朋友情......”
“也不对!队友情。”
平时只会抖机灵的裘于思此时在这样的双重压力下,也变得结巴起来,“额,没错!队友!好队友!”
然而,在他这般紧张兮兮将自己撇清关系的时候,沉着冷静的宋狐狸则轻蔑的扫了对方一眼。
冷声道:“我和你没有感情。”
这一番折腾,裘于思终是也不敢再磨迹,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案情,“从刚刚我们找到的共性上来看......这些特征给我们提供了不少可参考依据。”
“首先,地点上......由于死者全部来自于这家疗养院,那么排除作案时间、作案过程......凶手采用这么复杂缜密的作案手法定不会是逃脱于这家疗养院的。”
“所以,也就是说......”
裘于思顿了下,沈隽在旁接上,“凶手必藏于这家疗养院之中。”
裘于思随之点头,继续道:“是的。”
“其次,时间上......根据刚刚我们找的共性,所有的死者都是被调包过的,调包的时间是在多年前这家疗养院突发变故之后。也就是说,凶手定知道这次变故,他甚至有可能还参与了这场变
故......”
说到此,他又停了下来,穿插着发表自己的思想,“但是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是这场变故的受害者。”
裘于思这一通分析很清楚。
条理分明,有理有据。
只是没等众人接话,他继续往下说道:“在心理学上,对于连环杀手的案例研究不在少数。很多连环杀手是有一定的心理疾病的。正常人不会折磨别人,被nue者最终成为施nue者,这两者都不是正常的。”
“而导致这种心理疾病的产生,其实大多都来自于幼年。”
听到这里,宋淮止忍不住出声询问道:“你是说......凶手是在疗养院变故发生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裘于思赞赏的给了对方一个激励的眼神,“呦!老宋啊......不愧是你,一点就通。”
宋淮止见不得自己的好队友得意洋洋的丑恶姿态,往旁边稍了稍,“谢谢,您继续。”
裘于思无奈摊手,只好继续发言。
“其实啊,这梳理案子就像讲故事一样,有了时间、地点,剩下的就是人物了。”
提起人,沈隽不由得给出自己的想法,“人物......除去几名死者以及地洞中的人,在剩下的人中......丁双娴、宿陶和夭夭,再根据你推测的时间和地点上来看。”
“目前就只有宿陶和夭夭是最为吻合的,他们两个人从小就在这家疗养院里生活。”
裘于思摸了摸下巴,点头应道:“嗯,确实是他俩。”
许久不说话的双林文此时焦急问道:“他俩的话,岂不是又回到原点了,我们还是没有办法分辨谁说的是真的,谁又说的是假的。“
裘于思则笑着摆摆手,高深莫测地看了眼四周的建筑物,他微眯着眼,往下说道:“别急,故事里的人物可不止是只有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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