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止看着熟悉的环境,他和沈隽徒步走来的大马路就是这条。
沈隽皱皱眉,回忆着,“这是那天晚上我们走过的那条大路,居然.....能通到这里。”
由于那天来的时候,四周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现在正好将周围的景色都看了个遍。
他们能看得出,这条公路是傍山而造,路的左侧是高高的山,右侧却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这四周人烟稀疏,加上对疗养院结构的熟悉,想必那个人早已经和我们打过照面。”沈隽的推测不无道理,如果是外人,从一开始都会被注意到。
所以这人只能是疗养院的那几个!
“嗯,就在疗养院的那些人中,会是谁呢......”宋淮止显然也想不出来可疑的人。
他们掌握的线索太少,凭借现有的这些,根本不足以把这个人找出来。
沈隽过滤着从一开始就接触到的几个人,他闭了闭眼,终是说着,“这些人,全部都各怀鬼胎。”
既然如此,那就逐个侦破,直到对方露出马脚。
“要向省厅汇报吗?”宋淮止看着沈隽深沉的眸,轻声问道。
沈隽则是摇摇头,“先静观其变,不要打草惊蛇,嫌疑人的范围已经锁定,这人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定不止这么简单......”
宋淮止听着对方话里的深沉,抬手轻轻地按压着沈隽的肩头。
他打断了他的讲话。
而是,严肃道:“从现在开始,你做什么决定必须和我商量,不然......“
“宋淮止......”沈隽皱皱眉,对方这这明目张胆的威胁让他莫名不爽。
然而,宋淮止却笑了笑,氛围变得轻松。
“当然,在保证你安全的情况下,我支持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
一路无言,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在大路上,亦如刚来的那晚,熟悉的风景,不过比上次看得更清楚些。
掐着时间点,他们很快就到了疗养院。
“沈队,这个地方,你是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宋淮止边走边问。
虽说小时候的事大多数人长大都会忘却些细节,但并非什么都不记得。
“也不是,偶尔脑子里会出现一些片段,但大多都是在做梦的时候。”沈隽沉吟片刻后,犹豫不决的说道。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会不记得。”宋淮止学医这么多年,人脑就像一个沉睡的巨人,我们一生中均只用了不到1%的脑力。
像沈隽这样具有敏锐观察力的人,不应该忘掉一整个童年,再加之那段记忆是他人生中重要的时刻,怎么能轻易忘却?
“什么意思?”听出了宋淮止话中的轻疑,沈隽露出认真的神色。
宋淮止摸着下巴,犹豫着说道:“你的记忆会不会是被清除了,现在脑海中还留存的记忆其实是之前的某些小片段。”
“清除?”沈隽眼角跳了跳,他抬眉看向面前的疗养院。
相较于里面,这外面看起来很是荒凉,泛着一种破败的荒凉和空寂,大门是整个暗黄色。
纵观整个建筑,都透露出一股朴素和老旧的感觉。
沈隽盯着面前的建筑物看,印象中这个地方格外的温暖,和现有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不禁开口道:“我在被老沈接回家的时候,发生过一次意外。”
“失忆了?”宋淮止惊奇。
沈隽挠挠头,有些感慨,“嗯,从这里离开之前的记忆没有了。”
“果然是这样......”宋淮止若有所思道,但没有往下继续说。
“什么?”沈隽想知道他后面想说的话。
但对方只是轻摇着头,不再继续,“没,进去吧。”
说完这些后,宋淮止率先迈着步子往里面走去。
沈隽盯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
正准备跟着往院落里去,突然从一旁的大树下钻出来一人,她见到沈隽从院落外出来,明显很是震惊。
“咦?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沈隽被这道声音叫停了脚步,他转过身,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的人是实习护工夭夭。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扫帚,腰间束着围裙,看到沈隽后,笑着和他打招呼。
“我在帮宿陶扫地,疗养院的工作太多,他腿脚不便,有时候忙不太过来。”
“宿陶?”疗养院腿脚不好的人,只有刚才沈隽他们在后院见到的那个沧桑的男人。
沈隽明白,原来那个男人名字叫宿陶,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哦,对哦......你们还没有见过他,他平时不干活的时候就会去后院摆弄花草。”夭夭眨巴着眼,笑着解释道。
沈隽看着眼前的夭夭,不由得想多问些刚才没能问出来的问题,“嗯,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吗?”
“这个啊......”夭夭将手中的扫帚放在地上,一手托着下巴思考着,“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吧......从我记事起,他就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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