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难想象如果对方掌控了整个扶氏,会对这个社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屋内一阵沉默,都在思考这案子该怎么进行下去。
沈隽却突然出声,他的声音极淡,不带一丝温度,更没有丝毫的起伏。
“不会这么快......”沈隽的思路很是清晰,他并不觉得局面处于僵持状态,反而觉得他们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既然他们计划杀死扶钧的时间还要靠后,那么现在一定也不会这么快就抢夺扶氏。”
扶氏这块肥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一口吞下的,而且对于这种继承制的公司,继承人可比股东们重要。
“而且通过这案子,他们肯定也知道我们迟早会查到他们身上,更不敢有大幅度换血动作。”沈隽的声音依旧是冷淡的,却莫名给众人力量,“现在我们只需要紧紧地盯着扶氏集团,有一切的风吹草动都要注意......”
和沈隽共同处事了这么久,观孜显然是众人里反应最快的那个,他眨动着眼,如有所思,“老大,你是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这次来个瓮中捉鳖。”
沈隽眸光闪动,似在计划着什么。
“那我们现在就等着?”
等着扶氏那边的动静,等到他们露出马脚。
“先从拐卖孩子的方向入手吧,祖甜那边应该也查到了线索。”沈隽不急不缓说道。
既然扶氏这边布置好了陷阱,那就从拐卖案查起,还能扰乱对方的视线。
几人走出尸检部的门,宋淮止将他们送出门外,沈隽侧身看着身后的男人,语气平和,眉眼间闪过一丝别扭,“宋法医,辛苦了。”
宋淮止摇了摇头,悄悄掀起眼皮,“不辛苦。”
“沈队,我柿饼呢?”
沈隽停下要走的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子挺拔的男人,他语气一滞,倒是有些理亏的模样,“怎么不改口叫哥了?”
然而,这话刚一出口。
对方就展露笑颜往他身边蹭,“沈队喜欢听的话......我就......”
本来只是想噎一下这个脸皮过于厚的男人,但沈隽发现他错了。
大错特错!
这个男人的厚脸皮程度是他难以攻克的。
“隽......”宋淮止拉长声音,故意抬高音量。
沈隽心头一紧,连忙开口制止,“你再叫一句,我保证你连柿饼皮都见不到。”
话落,他埋着头,声音闷闷的,“想吃柿饼很简单,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迈着利落的大步往前奔走,生怕晚了后面的人会追上来一般。
看着眼前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宋淮止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啧......难办。”
隔壁的门被推开,同为法医的同事似是寻到了宋淮止的空档,趁着这个机会跑来请教问题,“宋法医,这报告要怎么写?”
扶钧体内的药物信息太过偏僻,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写报告。
宋淮止也没回头,淡漠留下一句,“先别写,等着。”
他看着那一鼓作气消失在眼前的孤傲身影,嘴角弯弯,喃喃自语道:“瞒不住了啊......”
沈隽其实早就猜到了宋淮止当初去平湖一定不是下来简单支援那么简单。
依照他在省厅里的地位,怎么可能会被放下来去市里“扶贫”?
而且,即使宋淮止不说。
沈隽心中也大致猜到了他要调查的事情定是和字母团有关。
只是,他更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离开的沈隽被身侧紧跟着的观孜拉住,后者神秘兮兮问道:“老大快说!你什么时候和宋法医搭上的?”
沈隽看了眼另一边目不斜视站着的逮梦,没好气回了句,“闲吗?”
下一刻,观孜连忙捂住嘴巴,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啊?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然而,沈隽神情微舒,他唇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去找几个人一块在扶氏集团的门口盯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打报告,一刻也不能放松!”
沈隽的特别强调让观孜有些难以招架,他嘟囔着嘴,有些闷闷不乐,“不是老大,咱们是一个团体啊,你不能把我自己丢到那里去......”
观孜更想跟在沈隽的身边,和他一起大杀四方。
像这种简单的跑腿工作,他是真的不感兴趣。
沈隽自然是猜到了他心底的想法,随即回头盯着他的瞳孔看,认真说道:“各司其职,看好有没有记者,这件事很...重......要。”
观孜满头黑线,要知道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经也被安排过类似于这样的任务,被自己老大派去监督那伙人。
谁知道,辛辛苦苦盯梢了一周,最后要收网的时候,人早就跑路了。
观孜在一件事上很难自制,注意力也容易被分散,所以他面对这样枯燥的工作很是烦闷。
但沈隽并不怕他会犯错,人都是在锻炼中成长的。
对于这些朝夕相处的伙伴,他更愿意花费精力专门的去培养对方,这更是为了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