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州阳谷县的揭阳岭,有一位豪杰名叫李浚。
他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面部轮廓刚毅分明,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透露出坚定的意志。
他身着一件略显陈旧却干净整洁的粗布衣衫,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脚下踏着一双磨损的布鞋。
他原本只是个平凡的盐贩子和渔夫,每日于市井之间为了生计忙碌奔波,日子过得平淡又艰辛。
然而,李浚骨子里充满了侠肝义胆,眼中容不得丝毫不公之事。
话说有一天,李浚像往常一样,与几个兄弟在街头贩卖私盐,正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
他满心好奇地循声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的街角,祝家庄的二少庄主祝虎领着一帮如狼似虎的家丁,正耀武扬威地欺凌一对无辜的卖唱父女。
祝虎长得虎背熊腰,一张方脸阔口,眉毛如同扫帚般斜插入鬓角,双眼好似铜铃,恶狠狠地瞪着。那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表情抖动,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他身着华丽的锦缎长袍,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一块碧绿的玉佩,佩上的穗子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头上戴着一顶紫金冠,冠上镶嵌着宝石,闪闪发光,却难以遮掩其粗俗之态。
祝虎色眯眯地盯着卖唱女,说道:“小美人儿,跟本少爷回祝家庄,保准让你吃香喝辣。”
卖唱女吓得直往父亲身后躲,浑身颤抖不停。
那卖唱女面容姣好,肌肤白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充满了恐惧,身穿一件淡粉色的碎花裙,裙摆已有些磨损。
那父亲满脸惊恐与哀求,声音颤抖着说道:“少庄主,小女年纪尚小,不懂事,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父女吧。”
这父亲身材瘦弱,面容憔悴,身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灰色长衫,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无助。
祝虎恶狠狠地说道:“哼,少啰嗦!今天这丫头本少爷要定了!”
而那女儿则哭得梨花带雨,声声悲泣犹如杜鹃啼血,令人心碎不已。
兄弟刘唐身材魁梧,满脸胡须,一双大眼透着精明。
他头戴一顶破旧的斗笠,身着褐色的短褂,下身是一条宽松的长裤,脚蹬一双麻草鞋,赶忙劝说道:
“大哥,莫要多管闲事,这祝家在济州势力庞大,就连知县都得礼让三分。若是得罪了他们,咱们兄弟在阳谷怕是难以立足。”
但李浚见此情景,心中怒火瞬间熊熊燃起,说道:“这些恶霸如此嚣张跋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天理难容!我怎能坐视不管!”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前,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将那对父女护在了身后。
刘唐和阮氏三雄见此情形,也只好跟着站了出来。
祝虎见有人竟敢坏他的好事,顿时怒目圆睁,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吞噬,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不知死活的腌臜东西,竟敢多管本少爷的闲事!”
李浚却毫无惧色,目光坚定且正气凛然,义正词严地回应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般胡作非为,就不怕遭受报应吗?天道昭昭,正义永存,岂容你们如此肆意妄为!”
祝虎恼羞成怒,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就朝李浚抽打而来。
那马鞭在空中呼啸着,宛如一条狰狞的毒蛇。
但李浚身手敏捷,侧身一闪,动作如同鬼魅般迅速,顺势抓住马鞭,用力一扯,祝虎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狼狈至极。
祝虎身旁的家丁也被李浚的兄弟纷纷打倒在地。
祝虎自觉丢了面子,却深知自己不是李浚的对手,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带着家丁离去。
临走时,他还恶狠狠地瞪了李浚几眼,咬牙切齿地扬言绝不会放过他。
李浚望着祝虎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祝虎心胸狭隘,必定会报复,我得小心防备。”
李浚的这一义举,虽成功解救了那对父女,却也因此彻底得罪了祝家庄的人,尤其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祝虎。
祝虎回到祝家庄后,暴跳如雷,当即就要带上庄上的兵马前往揭阳岭找李浚算账。刚要出门,恰好遇到了弟弟祝彪。
祝彪身着一袭青色长衫,手持一把折扇,看上去文质彬彬,实则心思阴毒。他拦住祝虎说道:“二哥,如此火急火燎的,这是要去干什么?”
祝虎气呼呼地说道:“今日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李浚坏了我的好事,我定要带人去收拾他!”
祝彪眼珠一转,拦住祝虎说道:“二哥,且慢。这般贸然前去,未必能占到便宜。那姓李的诨号‘混江龙’,有些本事,硬来恐怕不妥。”
祝虎皱眉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祝彪阴恻恻地一笑:“不如我们暗中派人举报他贩卖私盐,借官府之手来整治他,岂不是妙极?”
祝虎闻言大喜:“还是三弟你有主意!就依你说的办!”
很快,官府便开始追查此事。阳谷知县派出捕快前往揭阳岭抓捕李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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